承东就是被她害的进了大牢,现在还生死未卜。”表姐倪莎也来凑热闹,说起若青的罪行也是火上浇油,唯恐天下不乱。
“你胡说!胡说!若青是什么人品,你们早就知道的,不然也不会同意我和若青的婚事。她不是那种水性杨花,朝三暮四的女人。如果她贪财爱富,断然不会嫁给我。至于你说的什么表姐夫,他的确不是个什么好东西,我不能听你片面之词。”听到表姐如此诋毁若青,作为若青的丈夫,现在还未离婚的丈夫,他是无法接受的。
“儿啊,你就听你父亲的罢,将这休书写了罢!我们原是知道这姑娘的品格,可事到如今,发生了那么多的事情,可见她的确是个晦气的玩意儿。只有你们分开,才能保两方平安,再说了,天涯何处无芳草,我看雪莉着姑娘也挺好……”母亲还在劝说。
像是听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名字,闻思远反复的再三确认:“母亲,您到底在说什么啊,什么雪莉,雪莉是谁?”
“你看看你这孩子,在外面结得新的朋友,倒不早点介绍我们认识,还让人家千里迢迢的追来,一点绅士品格都没有,这一点是真的要批评你。”母亲还没有意识到思远这番话的含义。
可接下来的场面却让闻思远整个人震颤,只见二楼楼梯传来高跟鞋的声音,接着一个西方女性的面孔缓缓出现。
当雪莉整个人站在闻思远面前时,却从他的眼里看到了嫌弃和鄙夷。
“你怎么在这里?!”震惊之余更多的是嫌弃。
他往后一退,直接拉开和雪莉之间的距离。
“思远,你为何如此疏离,我从德意志追随你而来,一路颠簸,你现在却如此对待我,我很难过。”雪莉倒也不介意闻思远的态度,故作很熟络的模样,站在男人的身边。
“要我说,若你真的离不开若青,将雪莉娶为二房也不是不行,只是可能会委屈了她。”母亲像是想起什么好主意,既想留下雪莉,也不想伤了若青的心。
“不行!我坚决不同意!”首先得到了闻思远的反对。“我和若青结婚的时候就说过,这一生非她不娶,也不会再娶任何一房太太。封建残余下的思想,对于若青是伤害,对雪莉何尝不是呢?”
说完,闻思远没等父母旁人再说什么,直接拉着雪莉要到二楼去。
“你赶紧收拾行李,我送你回德意志!”
“你要同我一起回去吗?”
雪莉还以为思远已经想通,愿意和自己一起回到德国去。
“你在做什么春秋大梦?”思远毫不客气,使出了点力气将雪莉拉上楼。
女人的手腕上勒出淤血,但还是依依不舍。
“这不是你该来的地方!你给我从哪里来回到哪里去!如果导师知道了,他一定会惩罚你的,你等着你的毕业答辩落选罢!”不得已,思远只好以学业相逼,谁知道雪莉像是吃了秤砣铁了心。
“导师已经知道了,是他鼓励我要勇敢追寻自己想要的爱情!”雪莉的声音也开始提高,她明显感觉到手腕被扼住的疼痛。
“思远啊,你不要伤到雪莉小姐了!”母亲的话在楼下传来。
闻思远充耳不闻,见雪莉定在二楼的房间门口,他索性也松了手,径直冲进客房,将床边的箱子拿出来。
雪莉见势不妙,赶紧冲过去抱住思远的后背。
“维德,请你不要这么对我,看在我从千里之外而来。”
他感受到来自后背有些湿润,但也仅仅只有两秒钟,他狠狠的挣开身后的女人。
“你不要给我来这套!”眼前的这种行为,和在德意志的时候有什么区别,他真不想让那一天的画面再次重演。
当他提起雪莉带来的两个棕色皮箱时,却见泪眼婆娑的雪莉从怀里掏出那方熟悉的帕子。
“你就那么不想看见我?那天我拦着你不让你走,可你速度那么快,躲我躲得那么急,怎么,我是病毒吗?”她忽然苦笑一下,接着用一种胜利者姿态继续说:“这手绢还熟悉吗?你那么着急,居然将这帕子丢下。很心疼是不是?”
“你还给我!”闻思远伸手去拿,可身高并不是优势,雪莉轻而易举的躲闪,略过了他的抢夺。
他再次伸手,又再次被雪莉闪躲。
已然没有了耐心,他决绝的回答:“我不要了,你要是稀罕就留着,但今天无论如何你得从闻家大宅离开。”
见男人翻脸无情,雪莉也不好再装腔作势了。
“要我出去,那我去哪里?人生地不熟的,我谁也不认识。”
“跟我有什么关系?”他冷哼一声,眼神里满是冷漠。“或者,你可以睡到德国驻中国大使馆那里去,我想一定会有人接济你的。”
闻思远的话冰冷而难堪,没有给自己留一点余地。
“你不怕我闹到医院去,揭露你这冷漠无情的面孔,让你身败名裂?”雪莉也不是好惹的,必要时候可以鱼死网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