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田安靡!”
灵光乍现之下,香克斯从自己船长眼里读出了疯子的名字。
就是这一声
就是这样子简简单单的一声呼喊,将疯子从疯狂打沼泽当中拉住,单手挥舞重剑,在阵阵惊呼当中凝眸看去。
那是一个宴会
一个书写极尽奢靡的宴会,金碧辉煌,富丽堂皇。
宴席上的众人望着狭窄的舞台
台上行动诡异的傀儡人引发议论纷纷,诡异被支配的动作像顿挫的木偶。
白色丝绸蒙住眼睛,视线里只有一点点的脑袋侧歪着。
疯子多看了罗杰海贼团两眼,没有因为香克斯的缘故做出任何举措,被操控的植物在她身后卷着海军同期们乖乖巧巧的等待。
“…切”
属于罗杰海贼团的红鼻子不屑的发出嘘声,一拳锤在香克斯身上,“笨蛋,她可是海军…说不定是阴谋。”
香克斯:“巴基…她在看我们哦”
巴基把白眼送给自己同伴,“罗杰船长和雷利先生都在这里她能怎么样…”
初生牛犊不怕虎,巴基直接双手撑起,翻上舞台,拍拍手上沾染的灰尘,一把扯掉傀儡人眼睛上的布料。
于是,眼睁睁的直面一颗头颅变成以后沾满血迹的布球。
“…南田,放我下去,要吐了”
视力比较好的海军同期下意识呕出声,他看不得这种东西,本来就是冲着能转文职才参军的,谁知道这么倒霉撞到疯子手里。
南田安闻言挑眉回头看了一眼,旋即把人都放到地上,走一步想十步的人精当然不会不清楚什么情况,但仍然遵从他们的意愿把他们放下。
库赞:“……”
“。”
不,他并不想被放下去
看疯子那张微妙的笑脸,显然在这些植物这里呆着才是最安全的。
他何尝不想继续保持被掐脖子还断断续续发出挑衅作为上位者的声音的坚毅状态,只不过在看到无辜的同期们被泥土里面冒出来的丑东西吓到心脏骤停,差点重重的摔进去的时候,他也不是那么的有原则。
海军预备役们惊慌失措的捶打着,罗杰海贼团也纷纷举起武器,对那些莫名其妙的鬼东西进行适当的反击。
南田安停留在原地,嘴角微微的下敛,狂风将她有些宽大的衣摆吹拂,露出里面皮肤雪白的颜色。
那是疯子的过往,记忆中血腥味最为浓重的一场序幕。
就是这场宴会,就是这次事件,将绝对理性的政治家变成了疯子。
疯子目光所至景象皆与他人不同,那是在人前可怜至极的光伟正纯洁之花,利用所谓的信任铲除政敌,让无数理由为自己的政治行为脱身,将意见不同的他人包装为“恶”
人群之后便态度反转,在这场宴会之上,政客们高举香槟红酒,在这座城池之下,是森森白骨和汩汩鲜血。
“南田安”站在城堡视野开阔的阳台上,投过落地的玻璃窗去看里面的人。
窗户很高,但夜晚的宴会之外阳台透进去的光少得可怜,人鱼炽就在“南田安”脚下的阳台阴影当中苟延残喘的藏匿着。
他的鱼尾有些残破,往下滴落着血珠,他伸手去抓那微渺光束,企图握住点什么,但那一点可怜的光只会穿过他的手掌心,明明存在他的指尖,却握不到一丝温暖。
他能握住的,少之又少。
他是被逼到这里的,任何意义上的,一群自恃清高的伪君子,手中刀剑蠢蠢欲动,想要杀死越来越疯狂的“南田安”,却没人敢引第一枪。
这个出头鸟,理所应当地罩在他的名头。
同时,她将这一切看在眼里,在他做出背叛行为之后,一点一点将他包围堵死在这。
宴会里的会议桌上唾液横飞,数不清的纸张在宾客们的手里旋起飞散,随后又被拳头砸回原地。
茶盏在圆桌上震动跳起,精致的小匙舀着清澈的红茶起飞,叮叮咚咚的两个杯子抱在一起,在视线里舞动优雅的双杯舞。
从开始的讨论,演变成争吵、推卸责任,每个人脸上都是青紫色,对对方的言论不屑一顾,又忌惮于“南田安”不显山不露水杀人于无形的手段。
隐匿在黑暗里主角却始终一言不发,靠在阳台上,面对着紧闭的宴会大门,视线穿过狂躁的人群看向墙上的和平互助守则。
突然间人群中有人问了一句——“南田安…南田女士呢?”
打破这一切的是外来者们之一的惊呼,“…什、什么”
有人发现人鱼炽了。
疯子朝对方落下冰冷一眼,然后就和黑暗里黑发黑眼的怪物对上了眼。
得天独厚的美貌充斥着仿佛被邪神侵扰过的破碎感,比起如今慵懒但锋芒毕露的疯子,尚且处于疯狂初期的“南田安”更加有欺骗性,她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