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情、还试着用骨翼拢住我的恶魔翩然降临?”
南田安将目光投向火堆,摇摇头,轻蔑的痞笑挂在嘴角,上扬的笑意是强者对弱者的忽视,“我只是不想输而已。”
她不喜欢做败者。
“你在等什么?”
疯子猝不及防跳了个话题。
“日出。”
疯子指着云雾散去的天空,自问自答。
“日出之美在于,它脱胎于最深的黑暗。”
她手撩拨着一片树叶,漫无目的的补充道,疯子祸神一般的美貌悲悯垂落,这个世界即将迎来疯子的高潮,光影明灭之下,皙白的面庞刻画着古神话女神的强大和冷血,“我不用囚禁你们,亲爱的,世界就是你最大的牢笼。”
无论他们在哪里,她会找到他们
她会帮世界重新找回他们曾经对她的那一份恐惧。
疯子每每抬眸就方可俯瞰大局,就好似沉寂在水底的海妖,随时会掀翻那看似太平的水面。
那种与生俱来的紧迫感让她比任何天才拥有更优越的底气,疯子俯身,亲昵的贴在同期耳边,嘲讽轻蔑的眼神迷离又深情,“我就是你的世界,亲爱的”
而南田安的背后,是穿破虚空的破刃而来的匕首,不知名的叫嚣者甚至不想和疯子谈条件。这些人阻碍着疯子下一步的行动。
是疯子替鼯鼠挡住致命一击,心中的不快之感油然而生,手边的剑便按耐不住,飞速甩出,靠着疯子转腕旋动剑柄卯足力气飞奔而出。
“…亲爱的,为了钱放弃生的权利,这个世界几乎每个人都犯这个错误。”
疯子嘴角上扬,饶有兴趣的起身环视着包围他们的杀手。
南田安怜悯的叹息着
不明显的特征,不惹人注目的长相,平平无奇的装备,这是一群扔进人群里面就会消失的猎物,他们甚至不值得疯子大动干戈。
眼见迎来七八个人刀剑无眼的攻击,疯子猛然后撤步,以鼯鼠肩膀为轴飞转半圈,躲避刺来的刀剑,脚尖底故意摩擦激起的沙土飞扬,足以干扰敌方的视野。
疯子不禁狂笑,腾空跃起,徒手扭断其中一人的脑袋,劈手拔出对方腰间的另一把长剑,脚踩在杀手还未来得及撤去的刀刃上。
南田安的嘲讽从未落下,秾丽的美丽冲击一切,傲慢疯狂的展臂让人脑海里叫嚣着杀死她的意念。
疯子:“看来你们是选择死亡。”
随即一个旋身横劈,收割的脑袋尽数落地,斩杀速度之快,就连杀手都没反应过来。
疯子手中握住的剑柄往前一送,优越的长腿踢中幸存者的胸膛,持剑从对方张开的嘴巴中捅入,完美的串开对方的喉舌,又硬生生的向下用力,刺穿了后颅。
眼睛里来不及转变的挑衅目光带着惧意,停滞在死亡的深渊,温热的血液飞溅在疯子的眼旁,压抑的血红中透出鼯鼠满是怒火的瞳孔。
疯子看向自己可怜无助受到惊吓的同期,抽剑起身,带血的刀尖挑起鼯鼠的下巴,居高临下的俯视着他,诡异的勾唇,道:“第二次了”
她那样的杀气,没有杀过几万甚至几十万人,是不可能拥有的,倘若说霸王色,这个世界尚且有人能够自信和她一较高下,可如果论杀气,鼯鼠觉得恐怕无人能与她较量。
他甚至能在她的杀气中听见无数冤魂不散的哀嚎,数量之大,规模之怖,比他至今所见过的任何战争、战斗都要令人心惊。
那是疯子手握战争缰绳,引战满目疮痍的身影,残破的旌旗幡动在城墙,瘦马踏尽枯草,士卒残寇望风而逃。
她的刀刃被仇恨浸满了锋芒,时不时刺进战甲后的滚烫胸膛,盔甲下的胸膛前绣满平安字样的衣襟已经被士兵穿破,那是秋风祭,马蹄疾,胡雁哀,尸骨凉。
那是硝烟袅袅断壁残垣,风霜且在,笑靥难还。
那是箭矢飞掠过杀红的眼,烽烟肆虐不恤人言 ,青山处处埋忠骨,尚无马革裹尸还。
还是帝王将相不晓悲境霜寒,百姓何以安家,不得堪言,家中月上三更,却烛影摇晃,那屋中人,忧心辗转彻夜未眠,将军卸甲梦一场,未见伊人着红妆,千里孤坟尘世望,从此故里是他乡。
疯子怜爱的抚起同期都脸庞,眸光闪闪,其中是无尽肆虐的情绪,“唯有……”
“唯有”
“唯有、惟有敌人的血可以洗去这污秽。”
如果成年人愿意把自己的人生和盎托托出
详细的说一遍就已经是爱了
她就站在他的面前
剖开她的灵魂
他其至仍在颤抖
但她付出了她能拿出的所有坦诚
这是因为他的目光在向她求救
哪怕他从不相信她
她说,“你看我曾这样活过”
比别人说一万句“我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