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道士不同于之前几天的打扮,今天穿着白色道袍,手拿拂尘,假惺惺的说:“居然逃了出来,果然是英雄出少年啊,你们师承何方啊?”顾念说:“死人就不用知道我们师父的大名了。”“好大的口气!”封道士甩了一下拂尘,三位村民冲到顾念面前。顾念口中念咒,手中结印,平地起白烟,顾念和时渊的身影消失在白烟之中。
封道士站在原地,手甩拂尘,口中念咒,白烟渐渐散开。定睛一看,那三位村民都倒在了地上没有了呼吸。阳光照在了封道士的身上,但是他没有感受到任何温暖,倒不如说正是因为这大太阳才让他如坠冰窖。时渊走向封道士说:“不过是阴沟里的老鼠,用一些歪门邪道就不知道天高地厚了,今天就是你的死期!”封道士挥起拂尘缠住了时渊的胳膊说:“呵,乳臭未干的小子,今天就看看我们鹿死谁手!”他拉着拂尘把时渊甩开。
这个时候顾念起身上前,飞身踹向封道士,他猝不及防被踹了一下。时渊乘机用手掌击向他的后背,封道士被一掌打倒在地,吐出了一口鲜血。顾念抬腿脚踏他的后背,封道士趴在地上狼狈的说:“两个人打我一个,赢了,你们也胜之不武。”时渊说:“我真是平生第一次见到你这么不要脸的人。”顾念踢了一脚封道士,时渊上前运气点了他的鸠尾穴。封道士就此身亡。
顾念说:“师兄,我们的剑还没找到,我们分开去找找。” 时渊点头,他们分开向两边行动。顾念走到拐弯处,藏了起来看向路口,封道士躺着的地上,只见他的尸体转头动了动,看到没人,站了起来。蹑手蹑脚向村口走去。顾念冷笑一声,跑向他,飞身一踢喊道:“就知道你这个妖道肯定有后招。”封道士被踢到在地骂骂咧咧的说:“你这个奸猾的小道姑!”
顾念又是一脚,一会功夫,老道士是口吐鲜血,鼻青脸肿。时渊也发现了他们,抱着两把剑向顾念走来说:“阿念,原来这个妖道没死?我把你的剑找到了,藏在了一处房屋里,那里应该就是他的住处。”顾念接过剑直接从妖道的头顶的百会穴刺了进去,又斩下了他的头颅。这一次,这位封道长是真的死了。顾念又翻了翻妖道的衣服,找出了招魂玲和十几张符咒。
时渊说:“阿念,我带你去那个妖道的住处看看,那里有一些东西,我们一起把它毁了吧。” 看着顾念脸上血迹,他拿身上的手帕替她擦干净了。顾念拿着手帕说:“我自己来就行了。”时渊装模作样的咳了一声,点点头。
他们二人来到了妖道的住处,推开门,门里的血腥味极重。屋里密密麻麻站着行尸,只不过他们都一动不动,看着和普通的尸体,没有什么两样。里屋摆着一张铜床,缠着铁链。桌子上放着几个罐子,罐子里都是一些朱砂糯米之类的东西。还有一把铜钱剑。
时渊把瓶瓶罐罐和铜钱剑都收归已有了,放到了乾坤袋里,边拿边说:“这个妖道东西还挺齐全的,只不过不走正路,我们把能用的都带走。” 顾念不可置否,她站在行尸前念经超度这群可怜的村民。一切都结束后,一把大火,烧灭了这个村子。
走在路上,顾念对时渊说:“这个封山村的村民真是又可悲又可恨,燕娘那么无辜的一位女子,竟然遭受了那么多。”时渊安慰顾念:“人各有命,你我当时在时山上修道的时候就已经知道了。”
二人风餐露宿十几天,这一天,他们在一处山洞处休息。黄昏时分,此处树林茂密,远处有鸟鸣,顾念坐在地下,望了望天,掐指算了算,抬头说:“师兄,晚上有雨,我们今天先在这个山洞里歇一晚在走吧。” 时渊盘腿坐下,从乾坤袋里拿出了干粮和水递给了顾念说:“阿念,吃点东西喝点水。”顾念接过东西,二人一起吃过干粮喝过水。
乌云压顶,雨水淅淅沥沥的落了下来,渐渐雨势大了起来,暴雨倾盆。时渊看着大雨说:“阿念,这雨太大了,这里地势并不高,万一被淹了我们还要到地势高的地方去。”顾念回到:“没事,掐个避水决不就行了。”时渊笑到:“那也不能泡水里呀。”顾念和他拌嘴:“我的意思是说出去躲雨的时候掐避水诀!而且就算泡在水里掐避水诀怎么了?照样没事。”时渊像是想到了什么忍不住哈哈大笑,腰都没直起来说:“这是你之前半年经常泡在水池里练避水诀的能力吗?”
顾念听到这话气恼的转过头去不再和时渊说话了,时渊见她生气了,不敢逗她了,赶忙去哄,好话说了一箩筐,顾念这才理他。没好气的说:“你就是嘴贱,怪不得其他师兄弟都不想和你一起玩,只有我理你。”时渊看着顾念说:“其他人和我什么关系啊,我不屑理他们,只有你才是我的亲师弟啊。”道教没有师妹这么一说,但是顾念并不喜欢同门叫她师兄师弟,都是叫她阿念。顾念见他又犯贱,这下是真不理他了。
时渊老是干这种惹毛了再哄的戏码,于是他伸出食指,点了点顾念的胳膊。顾念甩了一下胳膊,时渊说:“阿念,我错了,是师兄嘴贱,你骂我打我,别不理我啊。”顾念偷看看他一眼,见他一脸真诚,刚想说什么,忽听天边一道惊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