属之人,估摸着也会顾不得这些吧,唉...”
她轻叹一口气,微微坐正,双手相握,搁在下巴底下,微微阖目:“天谕神石在上,南觅祈祷,此去涂山不要再让爹爹和哥哥失望了,还有保佑我最终可以查出杀害乐多的凶手。”
瞧她模样认真虔诚,万星繁苦笑一下,心说这天谕神石如果当真能睁眼管管这世间,世上便不会有这么多爱恨嗔痴了。
南觅睁开眼,舒了一口气:“总之,盼望着一切能好吧,星繁哥哥呢?”
“什么?”
“星繁哥哥可有心悦之人么?听王府的人说,小世子最是会哄得女孩子开心了。”
万星繁平白呛了一下,然后满脸无奈:“尽是他们胡说的,我最正经了,你可别听他们编排我。”
“倒也是,外人的话自是不可信的,没和耿辞相处之前,我还觉得他是顶冷漠顶不好相与的人,其实这一路上反而是他照顾我颇多。”
万星繁伸手给她斟了一杯酒:“说起耿殿主,你们刚来时,关系似乎并不是很亲密,怎么上次我去告诉你乐多的事之后,你们便亲密了很多?”
南觅:“有么?其实是因为之前我们吵架了,是我不好,一直和他生气,好在他并不在意。”
“是么,栀糖还会生气呢?”万星繁不痛不痒的这么调侃了一句。
听他这么说,南觅低眉笑笑,再抬眼时目光炯炯:“星繁哥哥还没说呢,你可有心悦之人么?还是说,你在等万叔叔为你觅得良配?”
万星繁这才神色正经起来:“不必劳烦父亲了。”
听他这样说,南觅来了兴趣:“那就是已经心有所属?是何人,可方便同我说么?”
“此人身份尊贵异常,虽与我相识时日尚短,我却已经忍不住为其辗转反侧了。”
还没等南觅再问,手已经被他轻轻攥住了:“觅儿...上次我问你,我可以这么叫你么...”
南觅还没反应过来,万星繁又往前凑了凑,这下可要呼吸可闻了:“我...”
“公主,”耿辞忽然出现,声音清清凉凉的开口了:“底下冷,怎么没在你房里好好休息?”
南觅立马回过神,起身往后退了一步,拉开了哈万星繁之间的距离:“啊...耿辞,我饿了,下来找吃的,正好碰到星繁哥哥。”
“是么,”耿辞往他们这挪了几步,坐在刚才南觅坐处的边上:“如果公主吃好了,就回房吧,免得着了寒。”
他话虽是和南觅说的,目光却并不是很友好的落在万星繁身上,南觅在他身后软声软语道:“知道了,耿辞,那我回去了,”微微欠身,同万星繁见礼:“星繁哥哥,多谢你的酒还有糕点。”
听着小公主嗒嗒的上了楼,耿辞目光也从万星繁身上收回来,拿了刚才南觅的酒杯,自己给自己斟了一杯酒,抿了一口道:“世子,你还喝么?我陪你?”
万星繁咂咂嘴,觉得耿辞那里怪怪的,不漏声色道:“听闻殿主不喜饮酒,”拿了酒杯,向前递了一下,算是敬酒了:“可见,传闻并非属实。”
耿辞把酒杯搁下,并没承他敬过来的这杯酒:“不,我是真的不喜饮酒,只是今日忽然就来了兴致,想和世子月下共饮了。”
万星繁一愣,忽然乐了,然后道:“耿殿主这么说话,若非我是个男子,都要以为殿主在于我调情了。”
“是啊,所以世子也莫要说些让人误会的话才是,”他将杯里的就一饮而尽:“我此番护送公主去涂山,可是答应了神君要将公主完完整整带回神都的,无论是人,还是心,都得带回去。”
万星繁这才隐约回过味来,怪不得他觉得耿辞哪里怪,是他已然有了杀意。
尽管隐晦。
“殿主玩笑了,殿主的能力,九州谁人不知,定能完成神君的交代。”
耿辞没再多说,站起身微微颔首,算是致意,转身走了。
万星繁长呼出一口气,揉了揉眉心,心说父兄所筹谋之事,多半会毁在这位耿殿主身上了。
翌日清晨,万星繁早早就备好了早饭,三个人用完了饭,自然是去溜冰。
南觅知道,万星繁八成有一肚子的话和满腔的情谊想在昨夜与她细细分说明白,但一早上万星繁又装作什么都没发生的样子,南觅自然也就只能就此揭过。
好在南觅对溜冰这事感兴趣,没过一会注意力就被分散了,虽然折腾了一天,南觅也勉强只能在冰面上站住,但她第一次玩,一整天都很开心。
万星繁手把手教她,护在她身侧,折腾一天,倒是一次都没摔过,可见万星繁用心。
耿辞就远远地坐在小筑二楼的露天平台,手上端着一本书,也不知他看进去多少,始终没下场,但不知是不是因为有他在,万星繁也没什么逾越的举动。
夜里南觅睡不着,忽然想起白日里滑冰,心里头痒痒的,辗转反侧半晌,最后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