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真的会写一部死亡档案的话,那第一个将会是我——一个死去的人,和另一个死去的人,听起来多配啊!所以我不会帮忙的,万一我也失踪了,那就达不成这个愿望了——你说是吧?”
张泽屹回答不出这问题,只能无奈地摇了摇头。
“那我们到时候再说吧——只是寒洲先生,我还是想请你一定赏光参加天意的生日宴——她生日过后我会送她回国外,最近几年,应该是最后一次见了,这孩子很想感谢你一回……”
林寒洲瞟了一眼他,也不知是不是那个最后一面亦或是孩童诚挚的渴望打动到他,他垂眸沉思了一下,答应了下来。
隔天就是参宴的那天。
从医院临出发前,水果商店里的车厘子十分耀眼——以前的净西少爷十分喜欢,他也常忍不住关注。
犹豫不过多时,不知不觉林寒洲便提着一篮红艳艳的车厘子站在了张家别墅的门前。
张家的宴会是在私人区举办,场面很是盛大。
林寒洲走了进去,远远看见阶梯上的人一簇一簇,便不是很想过去,但毕竟来了,还是必须打个招呼。
踌躇着向前的时候,发觉张泽屹看了过来,林寒洲冲他点了点头致意,手指了下后半侧边隐隐可见的草坪盛宴,意思他就从那边过去。
林寒洲自认这样就算了结了招呼,却没想到张泽屹居然领着那一簇人走了过来。
“寒洲先生,欢迎!”
张泽屹的笑容很是得体,然后向他介绍身边的晚辈——张天意这样小辈的生日宴还没有特殊到能让长辈参加。
张泽屹介绍得认真,林寒洲却听得飘忽,他的记忆力和精力着实无法维持那么久的时间。
一一打过招呼后,林寒洲将手中的车厘子递给一进门一直静静看他的张天意。
“祝你生日快乐!”,他说。
“谢谢哥哥”,张天意笑得很是乖巧甜美,伸手就要接过那篮子。
只不过斜刺里突然伸出一双手将篮子提前截了过去——是张天意的一个哥哥。
“哈哈!天意”,那男孩笑得张狂,“你和叔叔不是对车厘子过敏吗?这个就还是便宜了我们吧!林叔叔可以吗?”
车厘子,过敏?
这讯息来得过于突然,林寒洲怔愣了几秒,然后才陡然释然。
“嗯,当然可以。是我的失误没了解清楚,幸亏你提醒了我”
林寒洲真诚地向那男孩道谢,也不得不感叹,好家族培养的孩子的确很了不起。
如果是过敏的话,反正都会知道的,与其后面被其他人提醒后的尴尬,还不如现在就讲清楚,免得产生误解。
只是,只是心中始终有些不得劲的林寒洲却笑不出来。
一旁的林嵩睿也在,见状只好调侃了一句。
“哈哈,我也要吃!现在这时节,车厘子可难得了,他们俩没口福全给我们吧!”
“好,我马上去洗”,被这么打岔一下,气氛活跃了起来,刚刚提走篮子的男孩也举起手中的篮子示意。
林嵩睿点了下头,然后揽着林寒洲的肩膀跟众人笑笑,“那我们先过去那边咯!”
一阵寒暄过后,两人从房子的一侧绕到后面的花园宴会。
林寒洲只是沉默不语,林嵩睿也悻悻地将手放了下来。
之前因为林嵩睿扶他腰的乌龙,林寒洲正式告诫自己要距离他三米远,但因为每次的场合都很正常,这个规矩也就没遵守。
但走着走着,林嵩睿却不知道为什么,感觉明明现在他们的距离更近,但他们却好像离得越来越远了。
正捉摸不透之际,林嵩睿即使想搭话,也不知道该如何切入。
但他灵机一动,突然想到张教授在宴会前跟自己嘱咐的,于是便果敢地开口了。
“寒洲老师,您没有妻子吧?”
正在喝饮料的林寒洲死呛了一下,捂住还带着痒意的喉咙很是震惊。
震惊于为何林嵩睿会提出这样的问题。
但林嵩睿却像是没看到林寒洲的古怪一样,又挑了挑眉头,“寒洲先生也没有孩子和其他亲人吧?”
林寒洲虽仍不理解,但已恢复正常了。
“我有我哥”,他淡淡的说。
“噢,扣除杨哥啦!”,林嵩睿也一下反应过来,旋即又循循善诱,“但寒洲老师的确没有妻子和孩子吧?”
“你到底想说什么?”,林寒洲有些不耐烦了,但又忍不住想知道答案。
“嗯,我就是想说”,林嵩睿刚开始有些支支吾吾,但转瞬又变得张扬,“不然寒洲老师就在我们这边工作好了,我负责给你找工作,找老婆,还管孩子……”
林寒洲简直气急反笑,一句话不想说就要走。
林嵩睿急忙拉住他,很是惶恐,“怎么了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