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死去一般。
不过也快了吧?呵!
她在心里嗤笑了一下,脸上却是被狂风骤雨遮挡的又哭又笑。
街道上的风雨凄厉,文希林的整颗心都抗拒了起来,想要后退,可身体却还是一步一步地向前走着,直走向那闪着刺目灯光和发出响亮笛声的源处……
啊,我的生命啊!就这样剧终了吧?
在那巨大的撞击到达之前,文希林闭上了眼睛,默默等待。
却没想到突然从身体的一侧传来了巨大的拉扯,她猝不及防,一下子摔倒在地,直磕在了粗糙的水泥地上,顿时血流如注。
“你急什么东西啊”,一个年轻男人的抱怨声透过雨幕传了进来——他全身上下也都淋得透彻。
也是直到这时,文希林才似乎挣脱浑身枷锁大大地喘息起来。
“谢谢”,回过神来的她低声说了句,撑起破损的手掌,然后打算离开。
“我送你去你表姐那吧!”,年轻男人坐进了打开窗的车里,如是说道。
文希林这才惊觉,原来那人是姑姐伯父的儿子——徐良住。
“不用了”,文希林有些怔愣,然后有些反应迟钝地说了“谢谢”。
“这么晚没车的”,徐良住凉凉地瞥了她一眼,撩起的眼皮一下又收了回来。
“不用了……”,文希林仍是如此说道。
这令人不悦的顽固!
男人见状多说一句话也没有,便径直发动车子离开了--反正他本来也只是怕她认出自己的车子,然后回去和堂姐说,既然她自己不愿意,那就没什么话好说了。
(三)
雨仍一直下着。
幽暗的灯光亮堂,映照着客厅的一片狼藉,如同无人之境的静寂,只有窗外的淅沥点滴着时间的流转。
又返程回去接人的徐良住不禁感到一阵烦闷,他也只不过才多说了一句——“不会拒绝、不懂做人、不擅打扮,你这样的人在社会上什么处境,我都为你感到无言以对……”
没想到她就崩溃了一样,眼泪止不住地直往下掉,偏偏又什么声响都没有,让他想再描补几句都不好出口。
“别哭了”,看人都快背过气去了,徐良住惹不住过去把她从地上拉了起来。
触手可及是满手的黏滑--这样的天,不赶快换洗的话,也很容易感冒,而且她身上还有伤口要处理,实在不宜再拖。
“对不起”,文希林眼眶含泪,慢吞吞地爬了起来。
徐良住一看她那明显红了的眼睛和灼热的呼吸,就知道她大概已经发烧了,头重脚轻地听不进人话。
他也没想多说,只给她指了下客房浴室的位置,便打算做自己的事情。
却没想到就在他要转身离开的时候,她却扑倒了他。
刚开始徐良住还以为她是体力不支,没什么想法,直到她的手在他浑身上下摸索的时候,他就狠狠地推开了她。
“你干什么?脑袋有病啊!”
“我知道我在干什么”,她膝行伸手抚了上来,只是流泪,“我不想到死了还只有一个人过过,求你........求你”
文希林哭得隐忍,虽没说求什么,可那发抖的嗓音、害怕拒绝的眼神,始终让人不免心里一动。
而不知是暧昧的灯光,亦或是窗外黑暗,他接受了她隐晦的请求。
“张嘴”
亲吻上去的时候,他不容拒绝地覆下。
“唔……不要”,文希林抽抽噎噎。
“不要那就算了”,徐良住闻言便欲起身。
“不要,你不要走……”,文希林的手不禁攥紧了他的衣袖,却慢慢松开了紧抿着的唇齿。
(四)
像有人拿一根棍子在喉咙里乱捅似的,文希林咳了半个月还没好透,甚至有几次咳到呕吐。
好容易稍微养好以后,整个人却一点精神气都没了。
那天在栈道上碰见的时候,文希林老早就看见了倚靠在护栏上的徐良住,但直到她走过去很久以后,他才从后面追了上来拦她。
“你还不舒服吗?”,一照面,徐良住就有些欲言又止——这和他一贯的形象很不相符。
“怎么?”,文希林喉咙里发出一阵摧枯拉朽的沙哑声音,手指只是蜷缩起来。
“你还没吃饭吧?我们吃饭谈”,徐良住察言观色,紧接着补了一句。
“是很重要的事”
这话一出,原本想推脱的文希林也沉默起来。
她考虑了一下,便点了点头,跟着他去了。
饭菜还未上桌之前,两人便有一番唇舌。
徐良住率先打破了寂静,“你,以后有什么打算?”
文希林莫名其妙,“什么什么打算?”
“你,你以后找男朋友吗?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