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随着风直直飘到林幺初面前。
林幺初不紧不慢,伸手接住了那块面纱,握在手中,红纱金缕,薄如蝉翼,却能让人看不清所戴之人的真容。
再抬头一看,舞者没有停下,继续转着圈。直到三圈完毕,舞者半跪,一曲结束。
林幺初抬头,看到了她的侧颜。
我见犹怜。
林幺初简直动了芳心了。
世上真的有女子可以貌美至此吗?
(啊啊啊啊啊啊漂亮姐姐我为你打call啊!)
林幺初心中是庆幸,是后悔,是期待。
庆幸的是那阵天时地利的风,后悔的是自己如果平时是爱热闹的,或许早些能碰到她,期待的当然是日后说不定能与她结为姐妹,彼此相伴而已。
皇帝方才并没有认真看舞,这西域风情的舞蹈反让他又想起了公主和亲一事,徒增伤悲。
倒是刚好错过了面纱飘落那一瞬间,否则怕是要怪罪了。
一行人退场时,领舞在最后。她看了眼林幺初手中的面纱,想着如何拿回来,又看了看林幺初。
此刻,对视的两个人心事各不相同,不过,都认为对方长得漂亮,这点倒是心有灵犀。
“既然都拿了人家的面纱,总不能不还。我还是出去送还人家吧......顺便,顺便再问问那姑娘叫什么,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林幺初默默盘算着,已经起身了一半了。
景南浔一把抓住林幺初的衣服问:“夫人去哪,宴会快结束了。”
“结束了刚好,到时候在外边等我吧,我去将面纱还给人家。”
林幺初小声地对他说,说完就迫不及待地要走。
“面纱而已,让兰萝送去不就行了,你这么擅自离场,不合适。”景南浔提醒道。
林幺初回头看了他一眼,“啧”了一声。
然后,景南浔即刻乖乖将手缩了回去。
林括看到这一幕,颇为不满。
“宴会还没结束,这孩子怎么跑出去了?太不像话了,嫁了人,反倒越过越不稳重了。”
林幺初到了外面,看到方才跳舞的十二个乐者正陆续上马车,准备回乐音坊。
她认准了那张脸,急忙追上去,一面将面纱递上去道:“姑娘,你的面纱。”
那领舞亦是受宠若惊,她怎么也想不到这么一位典泽俊雅的夫人竟然会特地给她这么个舞姬送面纱过来。
她屈膝:“谢过夫人。”
林幺初方才便对此人有一种莫名的亲切感,不知从何而来,此刻与她面对面,更加强烈。她会心一笑:“不用客气。你叫什么名字?”
那舞姬愣了一下,然后羞赧地回答道:“叶九清,初九的九,清水的清。”
叶九清,林幺初记下了。
说完,管事的催促她上了马车。
管事的对林幺初道:“请夫人谢罪,我们奉命来给皇上献舞祝寿,现在时辰到了,该回去了,误了时辰,我们是要被罚的,望夫人包涵。”
“无妨,对了,将才那位领舞,是你们的头牌?”
“啊是了夫人,小九是我们乐音坊的头牌,让她跳一曲可是千金难求呐!”
“嗯,知道了,你们去吧。”
“多谢夫人。”
方说完,宴会也结束了。景南浔阔步出来找林幺初,生怕自己的王妃被人拐跑。
彼时林幺初也正往芳仪池旁走,与景南浔面对面迎过来。景南浔看到了林幺初,向她跑了过来。
“夫人,怎么样,送还过去了吗?”
“嗯。名字也问到了。”
“名字?哦。那这样,我们拜别父亲,就回府吧。”
“好。”
“不必了,我亲自来找你。”
两人刚想去找林括,林括反而先一步过来找林幺初了。两人同时回头,看到了林括那张被人欠了钱的青脸。
“岳父大人,我与幺初正想去和您拜别呢。”
“呵,我看是你的王妃着急回府,故意要躲着我呢吧!”
“爹爹,您说什么呢!我不过是,是吃的太撑了,出来消消食。”
“哦?真就一刻也等不得了?”
林幺初知道如果这时候和他理论,他必定不会善罢甘休,到时候错的还是自己,还不如趁早服软认个错,再怎么着也是自己的父亲,最多被说两句,也不会少块肉。
“爹爹,女儿知道错了,不会再有下次了。”
“这里是宫里,你尚且如此,我很难拟想你在你夫家是何等疯狂!”林括的神情不容分说,气氛尴尬。
景南浔及时解围道:“岳父大人,幺初知书达理,待人宽和,为妻周到,只不过是提前离席,没您想的那么严重。”
“哼,你小子,倒是护短。好啊,我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