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她不是了，而且还打定主意不想与他扯上关系，很多行为就不能做。
何况，这烤鱼闻着香，真吃到她嘴里，就难以下咽了。
她从储物袋中拿出一瓶酒，拿出两个绘着桃花的杯子。
“喝酒吗？”她问。
祁问川眯了下眼，那鱼肉已被他剃了出来，整整齐齐的放在一个小碟子上，再看那鱼骨头已经光溜溜了。
剑法果真厉害。
顾幼芝感叹。
祁问川却端着那鱼肉，放在她的面前。
“你请我美酒，我也请你吃鱼。”祁问川笑。
“……”顾幼芝，大可不必。
见顾幼芝没有动作，祁问川手指捏起一块鱼肉，喂到顾幼芝的嘴边，“你不吃，这酒我也不好喝。”
顾幼芝一口咬住鱼肉，眉头紧皱。
却在下一刻，表情一愣，极致的鲜美滋味冲入喉口，鱼肉的味道充斥口腔。顾幼芝看着祁问川，眼神不可思议，眼泪都流出来了。
“这么喜欢？”祁问川笑。
顾幼芝难以回答，其实这鱼的滋味，在其他人看来，只是一般，但可别忘了，顾幼芝已经好久好久没有吃过正常食物了。
就拿第三个任务来说，从开始到结束绵延十余年，这十余年间她都是靠辟谷和之前从妖族带来的糕点度日，任务结束后，她以为自己要永远无法品尝人族食物，却没想到今日……还能尝到烤鱼的味道。
“你特意做给我的？”顾幼芝看向祁问川。
祁问川伸出食指，揉过她的眼睫，什么话也没有说。
顾幼芝内心暴风哭泣。
她想起了窦白水。
窦白水将她带到妖界之后，分明清楚人族无法食用妖族之物，却视而不见，她也曾提出想要回人界暂住几日，希望去吃些自己能吃的东西，窦白水却也嗤之以鼻。
他抱住她，“姐姐，我不想离开你太久。”
可笑那时，她以为他是喜欢她，后来才发现，他只是想用这种方式折磨她。
她出神，祁问川端起碟子，“喜欢就多吃些。”
顾幼芝愣愣的接过来，祁问川却已经捏着顾幼芝倒的那杯酒，一饮而尽。
顾幼芝：“……”
行吧，你命该如此。
这杯酒被下了点迷药，吃了药后，别人问什么就答什么？
她怎么可能有执念，一定是祁问川搞的鬼。
祁问川的脸颊泛红，顾幼芝凑过去，“你是不是……”话音未落，祁问川却抬眼，眼神暗沉沉，猛地朝顾幼芝扑来。
顾幼芝被扑在地上，双手双脚被按住。
妈的这动作……
顾幼芝呼吸一窒。
算了，舍不得孩子套不得狼，总得允许别人发发酒疯。
“是你给我用了幻……”
“芝芝，我的妻……”祁问川盯着顾幼芝看，俯身下来，薄热的鼻息喷散在脸上，太近了。张嘴就能亲到的地步。
顾幼芝只能紧紧闭着嘴巴，偏开头，祁问川又把她头推回来。
“行了！”顾幼芝再次偏头，“适可而止。”
她手中结印，就要把人弹飞，祁问川却突然眉眼一低，倒在她身上睡着了。
睡着了？
顾幼芝满脸不开心。
祁问川酒量这么差？修了五百年无情道，五百年没喝酒？
顾幼芝爬起来，火光昏黄。
她抱着手，不想管躺在地上的人。
她看见火堆旁的鱼肉，又蹲下来，一口一口的吃着。
朝祁问川比了个鬼脸。
没口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