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问川白衣飒飒,他握着剑,回头看来,白瓷面具下,露出一双祁争从未见过的眼。
偏执,冷冽,毫无感情。
“祁争,你以为之前幻境,为何会将她扯入其中?”
因为那幻境,也是为她而做。
浓浓疑惑压在心头,祁争抬头,叔祖已不见踪影。
……
与这边不同,顾幼芝此刻笑得很开心。
镇压城池的术法散去之后,她就跑了出来,保险起见,他还用了一些法宝,隐匿行踪,加快速度,其他人想追上她难上加难。
直到疾行符纸用光,她才气喘吁吁的停下。
谭缘抱着一只白猫,坐在前面不远处的石头上。
“你跑的好快。”谭缘抬起头来。
她依旧穿着那身鹅黄色的衣裳,轻轻的撩起面纱喝水。
那面纱之下,露出白皙的下巴,虽然稍纵即逝,顾幼芝却觉得有些古怪。
顾幼芝退后一步,拧眉:“你不是我的对手。”
“你怎么这么紧张。”谭缘起身,“我对你没有恶意。”
身后走来一个男人。
“传来消息了,师妹,那座城的法术破了,我们一会就进去找剑主他们。”
顾幼芝意识到了问题。
“你没有进城?!”
“我需要进去吗?”谭缘问。
顾幼芝没有回答,心中只有一个念头。
剧情全乱套了。
她焦灼起来,匆匆告别,又开始赶路。
一把剑,凌空飞来,狠狠插在她的脚边。
顾幼芝被吓了一跳,再一抬头,就看见了剑主。
祁问川看着面前的女子,一张白瓷面具下,看不出喜怒。
“你早就知道,我在骗你?”他问。
顾幼芝坐在草地上,眼睛睁的大大的,血色从她脸上褪去。
怎么会这么快?
祁问川看她的样子,眯了眯眼,“真的怕我?”
他不疾不徐的走过来,一身白衣在夕阳之下,仿佛也披上了霞光,但此刻在顾幼芝眼中,却也犹如恶鬼。
她明明已经很小心,应该可以离开才对。
她身体之中灼热顿起,灵魂之上传来阵痛,她看见了那个鲜红如血的道侣印记浮现在眼前,祁问川轻笑,“阿沅,印记在一日,你如何脱离我。”
“我们本就如同一体。”
祁问川蹲下来,很轻的拂过她的脸,冰凉的手指,犹如冷蛇吐信,她没忍住抖了一下。
祁问川很轻的叹息一声。
“我总想依着你的意思,你想做什么,便做什么。可是阿沅,你想离开我。”
他伸出手,将动弹不得的顾幼芝,抱了起来。
“窦白水那人,行径恶劣,怎堪与我比?”
顾幼芝听不懂,也不想听。
她想逃。
可周身使不出半点力气。
她想说话,却发不出半点声音。
“别怕。”祁问川轻轻安抚,他一脚踏碎虚空,再一睁眼,她已身处一间屋子之中。
那屋子古色古香,放着很多顾幼芝做江沅时,喜欢的玩意儿。
可顾幼芝根本开心不起来。
因为她看见了很多的锁链,宛如装饰品一般摆在屋内,屋中只有一面窗户,这里一看就不是用来做正经事的。
顾幼芝真的有点怕了。
“你要关我?”被放下后,她终于能够说话,她不敢置信,微微颤抖。
“是,我最近想了很多,还是觉得你不乖。”他可以容忍很多,但顾幼芝触及到了他的底线。
他说这话时,白瓷面具被取了下来。他拉了把椅子,五官没有大动作,只是眉头微皱,有种无奈的感觉。
那张脸依旧俊美温和,眼神中多了一股侵略性,顾幼芝一阵胆寒。
古往今来,她没有见过这样的祁问川,她忍不住退后,却被欺身而上。
“阿沅,你乖一点,我就放你出去。”
什么样才算乖?
顾幼芝愣愣的看着他。
即使是修士,也需要睡眠。
但这是顾幼芝失眠的第3天。
祁问川只有晚上会过来一次,其余时间,顾幼芝都一个人。
白日里,她坐在床上,看着那仅有的一扇窗户,莫名就想起了当初在幻境之中,青年祁问川瘫痪在床,那悬在他头顶不远处的狭小的光线入口。
还真是一报还一报。
此时此刻,顾幼芝虽身体康健,可与瘫痪在床又有什么区别?
非要说的话,她能吃能睡能活动,但也失去了自由。
剧情彻底崩了。
她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