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下,潘兴昌就对着朱老板吼道:“老头,你说什么呢!”吼着就想冲过去,幸好被旁边人拦住了。
朱老板并不言语,但是他低眉的落寞,溢于言表的痛心都显示着作为大人的用心良苦被辜负。
好、好演技!要不是席文栋是朱老板对立方,都要忍不住给他点个赞了。
这么好的演技和临场反应应该去娱乐圈闯闯,那不比一些教人演戏的综艺上令人啼笑皆非的表演要好得多。
台下人怀疑的目光投来,席文栋耍帅一样的挥着扇子,“话都给朱老板说去了,你不如叫上你口中的原创,欸,蒋师傅不舒服不在,那个蒋师傅的徒弟小何,”他招收,“和我来聊一聊创作的细节。你常年跟着蒋师傅,应该都尽收眼底了吧。”
小何不确定的看了眼朱老板。
小何只是个捧哏,如今师傅都走了,他、他也想溜了……
不过好在,朱老板也没准备让小何上台和席文栋辩个清楚。他心里明白,这个席公子,远没有他想的那么傻。
那么如今……
“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还不如索性请县令大人来断是非。你可敢?”
朱老板这话说的铿锵有力,信心在握。
席文栋收拢起扇子,不确定的想,乐山叔应该和这县令都谈好了吧?
等看到酒楼一包厢外面挂着一个红灯笼,他笑道:“可。”
主持人笑眯眯的去请人请县令或者县丞了。
朱老板也坐了下来和席文栋两人楚河汉界泾渭分明的对立着。
“来了!来了!”随着请人去的那个人回来大喊,众人的目光随之看向了他身后的,不是县令大人也不是县丞大人。
是一个个…工匠。
朱老板从座位上像是被针扎了屁股一样弹了起来。
请人回来的那人告知大伙方才的情况,“我到了县府后见到了县丞大人,他说都已经安排好了,就让我领了这些人过来。都是造物厂的工人。”
一个个工人上台。
底下有认识其中人的百姓也在嘀咕这人是谁家的或者在造物厂干嘛的。
席文栋看着这几个工人,发现里面有个眼熟的,好像是裴致远的父亲,遂尴尬一笑,对方也回以点头。
主持人先提问道:“你们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吗?”
“知道。”“都听说了。”
“那你们对此都有什么内容要提供的?”
至此,这几个人工人开始说了起来。
“我参与了建造水动力风扇,看过设计图。图上的标识看得懂,但很陌生,根本不是我们里面的人做出来的。”
“那天我看蒋师傅被喊到铺子里去,回来后可高兴了,手里拿着的就是这图纸。”
“第二天就开工了,还是加急状态。朱老板也是经常来监督催促进度,我们一直加班到今天呢。”
“蒋格几十年没做出新东西了,接的都是定制的,平日里也没见他们研究过相关的。”
“……”
越来越多的工人指证了。
朱老板在第一个人开口的时候就心如死灰的坐在了椅子上。
他明白,他已经被放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