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要求。
席文栋听见问心生也掺合了一脚进来,一时间,他联想到埠昌郡原本覆灭的结局,京都之乱,秭权县朱家冥婚,心急如焚,踉跄了一下。
恨没有看完《革金》这本小说,恨问心生狼子野心事事都要掺一脚。
“他们到底要什么?”他看向裴致远。
只有知道了他们要什么,要干什么,才能够得到一点安慰。
没有见到裴姝安全之前,他的心永远都是漂浮的,不定的。
如果说这个世上还有谁能够得到他此时全然的信任,那么就是原小说的男主,这个在书中智计无双,改朝换代的男人,仅凭着今生仅有的线索也能顺藤摸瓜抓出问心生组织。
裴致远也是同样如此,此时此刻此地他们是这个世上最关心裴姝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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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兔腿烤的也太柴了吧。”被席文栋认定现在一定在山贼手中受苦受难的裴姝吐槽道,外人若是听着这语气一点也看不出她眼下正处在为人质的困顿局面。
此时山林间寂静的很,只有风飒飒吹拂过万物的乐章在耳边奏起。
封珂正在把玩着从裴姝身上搜下的箭弩,她自小在山寨中长大,骑马射箭都是行家,如今见到这么个新奇巧思的武器,加上一直没有收到那边的来信,心情始终处于暴躁阶段,便将眼前的树叶当做敌人射来泄愤。
这不都射完了好几茬,还在兴头上。
“这弓弩真利索,给你是可惜了。”听着裴姝的话,封珂收起剑弩,她已将这个当做自己的囊中之物,侧脸面向裴姝不大高兴的说:“还有,大小姐,你是被绑来的。有的吃就不错了,要求这么多?别吃了。”
“我错啦。”裴姝语气娇憨,“我知道我是被你绑过来的,那会我还在给你量尺寸呢,哪里想得到你……”她看起来就像是一个不谙世事、天真单纯的贵族小姐,“我家里会换钱给你的,我看你吃的就不错,让我吃的好一点又不麻烦,不是吗?”
“或者,你能给我松松绑脚的绳索呢?这绳子都要嵌进肉里了,我又解不开,真的很难受。”裴姝叹了口气,“再说,我秉性柔弱,肩不能扛手不能提,这荒郊野外的,哪里能离得开你们呢?”
裴姝原本上扬的眼睛都变得耷拉起来,瞧着让人不忍心拒绝,又配上有理有据的说辞,然而还是被无视了。
不过,她也没打算真能成功,不过是为了加深他们的印象,试探底线阀门。
事情还要从她被在兰家布坊掳走开始说起。
裴姝被敲晕带走后,再度醒来就是被人扛在肩头。她马上就意识到自己应该是被方才来买衣裳的那个女娘绑了。她头朝下看,视线之处皆是荒草一片,这是出了城了。
联想到兄长近来的动作,来人能成功将她从外松内紧的滦南县带走,必然身手不凡,又有大仇。是封南山山寨的。
感受到手腕处弓弩和胸口的木仓都被摸走,裴姝不敢有什么大动作,依然均匀呼吸,放空自己以保持身体不僵硬。
扛着她的是一个女娘,在她旁边另有一个男子。
只剩下两个人了吗?还是里应外合牺牲了一批人,才绑了她。绑了是要做什么呢?是交易?是泄愤?还是复仇?
但她如今这样的状态,无伤无痛的,不像是泄愤。
突然,扛着她的女娘开口问道:“他们还没有出来吗?”
那男子的嗓音低沉,“封小姐,你能把裴姝成功从滦南城带出来,不是没有牺牲和流血的。那两人,既然跟着你出来了,自然是做好了赴死的准备。他们能不能逃出来,这要看造化。”
看来,那两个进城的帮手是这女娘的心腹,而这个与之相处别扭又不客气的人也许是另外的人
女娘奔走的步伐停顿了一下,借着继续往前赶路。
裴姝久也不见人影踪迹,那两人也不再说话,终于死心,像突然发现自己被绑的小女娘,惊声尖叫,就被人从肩上扔到了地上。
裴姝吃痛,迅速的看了眼周围环境,心里叹了口气,无人之地。
她泫然欲泣,看向绑架了她的两个人,那女娘就是来布坊做衣裳的那位,而另一个郎君则是脸上蒙着汗巾看不出面庞容颜。
两个人正居高临下看着她。
“你们是谁?”裴姝掉下了眼泪,“我哥哥是县令,你们现在放了我还能有救。”
女娘冷哼一声,“我自是知道你兄长是大名鼎鼎的裴县令。”
那男子冷漠的说:“行了,绑好手脚,塞上汗巾,再往前一里就到了。”
“别绑我,我跟你们走。”
许是看在这荒郊野外无人,或者裴姝看着柔柔弱弱,不像是逃跑能跑得过他们的样子,那女娘便没有将裴姝的腿绑起来,而是将双手绑的严严实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