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大海!!!我不是,我没有,这个意思啊,完全是抬杠的本能在作祟。
廖大海脸上满是无辜,想解释什么,但枪口还对着自己呢,根本不敢,就怕一时走火,把自己突突了。
赶紧把手抬起来表示无害,委屈巴巴朝兄弟们看去,指望有人救自己与水火之中。
只要有人站出来,以后你我就是异父异母的亲兄弟。
可惜了,贺劲风完全不搭理他,有不敢上前的缘故,但更多的是因着兰啸城牺牲的将士是他的兄弟。
他感觉将军这种行为很解气,完全不想帮廖大海解围。
至于郑行和郑道兄弟俩,也很好解释,他俩是郑柔若的嫡系,刚刚阻拦是一回事,但人既然已经杀了,那就只能想怎么善后,反正他们给主子处理麻烦事也不是一天两天。
廖大海!有没有人救救我啊!
他现在非常的慌张,恨不得回去刚刚,给嘴快的自己一巴掌。
你说你干什么不好,非要和郑柔若这个小天魔星对着干,她在顺天府都敢当街屠杀叛军,现在天高皇帝远,你还敢同情汉奸的家眷。
人冷静的时候还能正常思考,但凡事就怕慌张,廖大海心里没底啊,周围一圈兄弟也没有解救在自己的意思。
原本没这意思,在大家漠不关心下,也有了意思,越慌张嘴就越瓢。
“你这样行事无忌,会众叛亲离的!”廖大海啪地一下拍在自己嘴上,我命休矣!
众人抬头看天,齐齐翻了个大大的白眼,给他点根蜡,这是他们作为兄弟最后能为他做的。
“再废话剥了你的皮!”郑柔若也算看出来了,这货嘴和脑子有点没对上,她也不能真的把这个夯货给弄死,只能愤愤收了枪,上前就是一脚。
现在都什么时候了,姑妄大半边境陷入战火中,他们哪有精力和实力正儿八经的对战,当然是怎么快速结束战斗怎么来啊。
礼仪?礼仪能有利益重要?
礼仪能当饭吃,礼仪能让百姓不挨冻受饿,受战火纷扰不?
既然不能,还紧紧揪着那一点没用的东西干嘛。
郑柔若彻底暴躁了,刀尖把清原县令的尸体翻过来,阴恻恻冲廖大海发号施令:“把他给我剥皮萱草挂在城外面,我要让整个宁州铁桶一片,我要让宁州剩余五城的官员们看看,他们不听话可以,但是不能给我拖后腿,不然这就是他们的下场。”
廖大海叹气……将军,你这是在为难我。
他好容易逃出生天控制住嘴别瞎说,还没喘口气,就被这么一个光荣而艰巨的任务砸到头上。
廖大海苦着脸眼里全是哀求,朝兄弟们挤眉弄眼,眼睛都快要眨巴出火星子了。“将军,咱们没这技术啊。”
你们别光看着,倒是帮我说句话。
贺劲风后退一步……谢邀,你别看我,我等会也有的哀求,请恕兄弟爱莫能助。
至于郑道和郑行?不好意思,你在主子面前顶多算个分支,我俩可是嫡系,为了你让主子不痛快,这事儿不能干。
兄弟俩只能用眼神表示无能为力,并且挪开身子,亲自动手砍下出去清原县令之外人的头颅,穿到木头上,等着回头京观落成,插在上头好震慑周围部落。
郑道全程那叫一个乖巧,好像刚刚阻拦的人不是他一样,气的廖大海大骂他谄媚。
求了半天没人搭理,只能硬着头皮看向郑柔若:“将军,属下末将纯属嘴瓢,您能大人不记小人过不?剥皮萱草这活,末将是真的干不来。”
他虽然是个将军,但实际是个儒将,除开打仗的时候,平时很讲究的很好。
剥皮萱草这种血腥的事儿,他怎么能干呢,多不干净。
见郑柔若没说话,顿时又抖了起来,小声嘟囔道:“再说了,费劲做京观干嘛,搞得兰啸城风水都不好了,往城外一垒,谁还敢过来啊。”
“你脑子有病就滚回顺天府去,不会剥皮就给我把头穿上去,站在吃干饭吗?”郑柔若气的又是一脚:“风水个屁,宁州一共六座城池,我们从忘龙城到兰啸城,你可有听说这期间有哪个官员来送物资,来拜见?整个宁州不知道有多少人浑水摸鱼,就等着看咱们示弱好一拥而上,我又不能把人都杀了,除了震慑你告诉我,我还能怎么办?”
“廖大海你给我记住了,下次觉得我行事太过,你就给解决事情去,别自己没本事还看不上我。”
“我承认,我手段是狠辣,但现在什么情况?乱世用重典,你给我把那点子狗屁慈悲心咽到肚子里去,再多嘴,别怪我把你送去寺庙出家。”
郑柔若这么干其实是没办法,如果是平时,她应该会把那个孩子偷偷地送去别的地方,就算不能大富大贵,也能平安一生。
但奈何清原县令太不是个东西,通敌叛国,诛九族本就无可厚非,更别提周围城池还有默不作声的主事,从兰啸城破退守忘龙城,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