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只是想让对方放弃挣扎,结果一激动把人再次压向自己给强吻了!
芃母也已经忍无可忍,“诊脉?这体魄还需要诊什么脉?老妪若再多逗留一刻,怕倒成了需要诊脉的那个人!二位量力而行,别操之过急就行!”她向洛泱泱草草福了福身,掉头出去寻那包治百病的货郎买药研究去了。
房门被“呯”地关上的瞬间,洛泱泱脱力地松开双手。姬靖兰像是触电般弹开数尺直至落足榻下还倒退了好几步,好像洛泱泱刚才不是亲了他一口,而是当着他面活活肢解了一个人!
洛泱泱也是头一次从这个仿佛永远波澜不惊的少年的双眸里看见了炽烈的厌恶和盛怒。相信若不是自己这女流氓体质护体,他这时候动手嫌脏了自己的手的话,现在已经冲上来直接让她血溅当场了。
此刻的姬靖兰虽然病态未减,几乎是形销骨立,但那颀长挺拔的身姿和冷峻清贵的气质依然夺人双目,敞开一半的衣襟里现出快速微微起伏的胸膛,线条居然比想象中的饱满有力。
嗨!最让人生不起气来的,除了这是目标人物以外,就是这副好看得让人没脾气的模样了!
“这事儿……责任在我!”洛泱泱撑着枕头坐起身来,指了指靖兰身后案几上的茶壶,“那……那有茶水。”
此时的姬靖兰已经顾不得像往常那样揣度对手是否有诈,反手抓过身后的茶壶,仰头就灌,用力漱了口猛吐出来,连带着刺激了喉头干呕了几下。
洛泱泱悻悻地摸了摸自己也被“亲”疼了的嘴唇……自己也没那么令人作呕吧?不过转念一想也能理解,如果一个跟她有国仇家恨的人亲了她一口,饶是长得跟姬靖兰一样帅,她不也得抗拒啊?
洛泱泱看着姬靖兰警惕地盯着她,可目光又不太自然的样子,忙不迭地安抚道:“你……你不用这样看着我,刚才只是一时情急,并不是有意的……我保证不会再碰你……”然后猛然发现自己的衣领不知道什么时候滑脱到了一边肩膀,“也保证不会在你面前脱衣服耍流氓,你放心吧……唉,跟你解释不清的事儿太多了。”
她知道对方的脑子里一定还在想着怎样要她的命,于是赶紧拣有用的说,但女流氓的节奏不能乱,“靖兰,那晚你说,终有一日会让我死你手里,老实说,我多少还有点期待。可你今天在床上的表现着实让我有点失望……”
对面立着的少年双眼有火光闪过,嘴唇微微张了张,却终究咬住了,许是深谙不能被女流氓拉进她的战场的道理。可拳头是越攒越紧。
洛泱泱适可而止,整了整衣服,缓缓从榻上站起身来,“没想到,你竟然只知道用血肉之躯、匹夫之勇来跟我以命相搏。我还以为,你有更大的野心。
“比如说,终有一日,夺回你的国土,恢复本来就该属于你的爵位,乃至权倾朝野,席卷天下,将那些曾经视你为蝼蚁,视百姓性命如蝼蚁的王公大臣都踩在脚下……然后……攻破我陵州,将我俘虏,捉回去绑在床上这样又那样……啊呸,不是,是用你在大牢学到的手段在我身上都用一遍,直至我撑不住咽气,再取我的头颅做成酒器——不是经过风干鞣制的那种,就是要趁着血肉模糊的新鲜——盛上热好的酒,就着里面烫熟的脑浆血肉一醉方休……”
洛泱泱强忍着骨子里的阵阵恶寒,将事实上发生过的事情在姬靖兰面前捋完一遍,片刻后,听到对面低低地传来极度压抑的四个字:“你个变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