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巴不得别人少关注我,在山庄里吃了多了一些都会被提醒‘小姐,吃撑了难受,尝个味道就可以了’我感觉每餐吃了连三分饱都没有。”
说罢,她从衣袖中拿出一张纸递给赵寂言,他展开来看,发现是一张地图。
“我托百士通打听的,这个丛林在天黎的西南部,里面有一个洞穴和我当初避雨时的很像,我打算想办法去一趟看看,你去不去?”
赵寂言没想到她这么快就找到线索了,自己本打算找个高人算上一算,结果到现在还没找到合适的机会,想不到她的动作还挺快,这么说来自己好像从浣溪县出来后就一直在瞎忙活,好不容易得到了回去的线索,他应该高兴才是,可却有些提不起兴趣来。
如果白士通给的线索是真,他俩真的回去了,那这具身体怎么办?
更重要的他心中还有许多疑惑没有解开,若是这样匆匆忙忙的回去,恐怕后半辈子都睡不着觉了。
“再等我一个月吧,一个月内我一定把事情搞清楚,咱们再一起去看看。”
...
鸿阳,皇宫。
黎仲将月城一事如实上奏,李景煜气定神闲地端坐在书房,似乎对朝中有内鬼一事早已预料。
先皇在世时,李景烨便暗中与樊远山勾结,多次伺机夺权,最终落得个家破人亡狱中自裁的下场,先皇年岁越来越高,朝中不干净的人也越来也多,他继位不足一年,还不足以将其连根拔起,许多事情他都记着,就等着时机合适一网打尽。
所以在得知朝中有奸细之时他不仅不怒不恼,反而十分平静。
就先皇晚年做的那些事,朝中没有问题才不正常。
“朕会让刀芝敏安排天机阁的人配合你...”他眉毛微扬,声音听不出喜怒: “朕倒要看看,这朝堂之上还有几个人是可以为我天黎效力的。”
黎仲应下后,说到: “微臣当初在月城曾结交一个青年,名唤赵寂言,是个江湖人,虽然才及弱冠,但做事妥帖,有勇有谋,在月城多亏了他相处,才能取得蛊虫。”
“其家事背景也还算干净,父亲曾是个秀才,不过他并未有入朝为官的打算,但以他的资质,若是加入天机阁可做谋士培养,假以时日,必成大才。”
李景煜惊讶调侃道: “朕甚少听你夸赞什么人,这赵寂言是何人,竟能得到我朝说话最不讲情面黎大人的举荐?”
黎仲将当初在鸠阎道抢夺蛊虫的事情说来, “微臣也将此人引荐给赵大人,赵大人似乎也颇为关注他。”
李景煜来了兴趣: “那朕必定得见一见这赵寂言是何方神圣了....”
刀芝敏心乱如麻,她本就未想好如何跟赵谦解释赵寂言的行踪,一波未平一波又起,黎仲那个铁木头果真把赵寂言的事情告诉皇帝了,现在皇帝让她去安排想要见赵寂言一面。
倘若那小子把浣溪县中和“义父”的生活告诉了皇帝,必定会掀起一场宫廷政变,而赵谦也有性命不保的可能...
她想起自己当初被戏耍的经历,小书生人畜无害的面孔下是一肚子的坏水,不行,她必须赶在他和皇帝相见之前让他知道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
她将赵谦当初给她的纸条捏碎,必要的时候,她也可以让他永远闭上嘴。
即便赵谦恨她一辈子,她也绝不能眼看着他去送死。
...
二人刚走出酒家,便被一个衣衫褴褛的小乞丐拦住讨饭吃,贺晚星见这孩子可怜,都已经入冬了还穿着单衣,便想回贺兰布庄给他找身合适的衣裳穿,转头跟赵寂言搭话,却发现身后早已空空如也....
人呢?!
赵寂言运起轻功来到郊外一处茅草屋外,并未察觉有人埋伏在此处的气息。
刚才贺晚星在和小乞丐搭话时,他便被一个人撞了一下,手中被塞了一个字条,说来到这里便可解他心中之惑,必须独身前往,切忌让任何人知晓。
他心中所惑?难道是他约见自己?
耳畔树叶沙沙作响,一阵强风朝他袭来,赵寂言眸光一闪,抽出轩风抵挡这一击内力,与其说是来者不善,不如更像是对方在试探自己的底细,他收扇定神之际,发现又是一个老熟人。
“碰瓷大姐,你有何贵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