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杀死玉兰,小刀忙不迭提醒他,随后以刀背为刃,打的玉兰五脏六腑巨裂,她双腿一软跪在地上,单手撑地竟还想去拿软剑。
熊致一脚踩在软剑,见玉兰以无抵抗之力,摇摇头道: “不自量力。”
小刀将刀悬在她脖子上,问道: “你是谁,到底为什么要杀贺兰三小姐?”
她抬眸瞪着两人: “杀了我也不会告诉你们。”
玉兰红唇微动,熊致猛然反映过来,一手掐在她的脖子上,没让她把毒药吞下去。
见两人靠近,她又将全部内力汇于掌心,不顾脖颈处架着的大刀,使出全身力气向小刀胸口击去。
小刀本没想杀她,也没想到她会玉石俱焚,这女刺客的功夫不如她,即便是中了一掌也不会有大碍,谁知熊致长剑一挥,直直刺进了玉兰心口。
她痛苦哀嚎一声,垂下了头。
“你...你杀了她!”小刀不可思议。
还什么都没问出来呢,她知道熊致冲动,但没想到今天怎么这么冲动。
“她要杀你!我怎么能不出手!”
“她内力所剩无几,伤不了我,她刚才是一心求死故意激我们。”
熊致当然也看出来了,但他也不知道怎么的自己就出手了,玉兰那一掌说重不重,虽然伤不到小刀性命,但挨上一掌肯定也得吐一口血难受好几天...
等等,她好不好受跟他有什么关系?
想到这里,他有些懊恼怎么手不听脑子使唤就把人杀了,嘴硬道: “死就死了,把尸体带回去,肯定还有线索!”
随即抱着臂背过身去,不知道又是哪根筋搭错了。
见熊致现在是连跟她说一句话都厌烦,小刀也浅浅叹了口气,他这人说话做事向来固执,大概是真的再也不愿意理她了。
...
紫竹院内,李景煜一身秘色常服,正在与赵谦对弈。
褪下帝王光环的他没了天子的盛威,少年英姿眼底含笑,倒显得平易近人。
但赵谦不会这么以为。
他看着李景煜长大,深知在这皇宫之中他是如何步履维艰迎着阴谋算计走上如今这个位置的。
“陛下今日前来,是为了樊相长子一事吧。”
他开门见山。
李景煜落子的手指顿了顿,随后坦然放下,抬眸微笑: “为何朕不能来与老师叙叙旧?想不到这么多年过去了,老师的消息还是这么灵通。”
赵谦起身拱手道: “樊相一事已传入京中,赵某虽不问国事许久,但难免保不了市井俗语入耳。”
“噢对,我忘记了,这些年老师远离朝堂,去乡下做了个教书先生,真是屈才...”
“市井生活可有比朝堂有趣?”
“多了些怡然自乐,少了些针锋相对。”赵谦面不改色。
“甚好,甚好!”李景煜示意他坐下,
“不过这么多年了老师还是孤身一人,身边连个贴心人也没有,你这许多年杳无音讯,刀护卫可挂念的紧,不如这样,朕做了媒人,将刀护卫许配给你,可好?”
一旁刀芝敏闻言心中大惊,慌乱开口道: “还请陛下莫拿属下开玩笑,属下...属下哪里配得上赵大人。”
她话毕余光瞧了瞧赵谦,那人却面色冷淡道:
“赵某孑然一身早无娶妻生子的念头,如今也不再涉足朝堂,只是乡下一个普普通通的教书先生。刀护卫忠心耿耿护陛下周全,陛下若真有意为她终身大事考虑,也应该配个良人。”
刀芝敏闻言喉咙有些发紧,未得陛下允许她不敢抬头,只能默默地站在一旁,这么多年了,他还是不肯接受她。
李景煜见二人气氛尴尬,指节轻叩桌面,笑道: “何必这么严肃,朕不过说笑而已。”他话锋一转,收敛了笑容,语调有些冷, “朕又不似先皇那般,赐婚自然是要尊重当事人的意见。”
既然已经提到此事,李景煜便问道: “老师既然已经听说民间传闻,那可有什么见解?”
李景烨未谋反时,樊青云一直暗中与其有往来,本想着当时将其连根拔起,没先到他将自己扒的干干净净,还有大长公主庇佑...现在李景烨已死,樊青云没了筹码,到底是何人对其动手?
宋祁吗?
他根本不信。
赵谦看向棋盘,何人是真凶暂且不得而知,若论起布局者,他有些眉目。
“亦或许是明鹿派来的奸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