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两人用过早膳后,熊致说要去驿站给大哥寄信,赵寂言没事可做,便在宁丰郡城内转了转。
来着这么久,主要就在浣溪县和鹤鸣寨生活的时间长些,想着宁丰郡好歹也是个大城市怎么这街上冷清的还不如浣溪县的午市,连走了两条街大部分的店铺都闭店,连挑扁担卖烤地瓜的老汉也不上街了,空荡荡的大街上连条狗都没有。
不应该啊!
赵寂言正纳闷着,突然被身后的呵斥下了一跳。
“哪里来不怕死的混账,还敢在大街上闲逛!”
三个穿着官服的捕快一脸凶神恶煞地朝他走来,为首的那个生的五大三粗,一身腱子肉。
其中一满脸横肉的捕快见那小子不仅毫无惧色,还扭过头东张西望,指着他就破口大骂,话说的十分难听: “不长眼睛的东西!耳朵聋了不是,我们头儿正在给你说话!还不赶紧滚过来!”
此话一出赵寂言脸瞬间就黑了,一个个穿着官服不说人话,嘴怎么这么脏?
他沉下脸面无表情的看着迎面走来的一伙人: “怎么,逛街也犯法?”
“老子问你话了吗?”
三个捕快将他团团围住,语气不善。
赵寂言见这架势轻笑一声,下巴一抬,用眼神鄙视几人。
新学的功夫刚好没机会施展,就拿这几个混蛋练练手。
另一个满脸麻子的捕快见碰上硬茬儿了,狗腿地缩到为首的捕快跟前说: “大哥!这小子还敢挑衅!”
被唤作“大哥”的捕快嘴里骂了一句,见他这胆大包天的样子,亮了亮腰间的佩刀,伸出手拍了拍赵寂言的脸颊:
“你小子找死是吧,还不赶紧滚回家呆着,大白天瞎晃悠什么?”
赵寂言一巴掌拍掉那人的手,说话也是毫不客气: “大白天不晃悠,难道要我大晚上晃悠?你管得着么你。”
“你——”臭嘴捕快闻言就要动手,却被为首的拦下,他扛起刀围着赵寂言转了一圈,像是在看什么稀奇动物:
“今儿太阳打西边出来了,老子好久没遇到这么横的小子了,你哪家哪户的?速速报上姓名来!”
赵寂言挺直腰杆: “我路过此地,别号小霸王。”
借熊致的名号用用。
“小霸王?你他娘的敢叫小霸王。”
麻子捕快一听这话立马凑上前,不怀好意地跟捕快头嚷道: “大哥,这小子太狂了,他还敢抢你名号!”
“好一个小霸王,别的就不说了,连老子的名号你也敢抢?这宁丰郡只能有一个小霸王,那就是老子!兄弟们,把他给我带回衙门去!”
一声令下,另外两个捕快就一左一右地要架起他,赵寂言一膝顶在麻子捕快小腹上,轻易地与几人拉开距离,作战斗状怒道: “当官不为民作主,街头欺压百姓,我犯什么法了,你们有何权利抓我?”
“国丧期间,高声喧哗,懒散游街,就是十个脑袋也不够你砍的,还犯什么法了,兄弟们,给我拿下!”
国丧?难怪街上没人,原来是皇帝驾崩了!
赵寂言还没来得急细想,臭嘴捕快就向他扑来,他一个灵活地侧身,再抓住他的胳膊,只听“嘎巴”一声,臭嘴捕快疼得嗷嗷乱叫,胳膊脱臼了。
两小弟都被打趴下了,还不等赵寂言高兴呢,见捕快头头骂了声“妈的”持起刀就要动真格的,他暗叫不好。
这近身肉搏还行,拿武器可就犯规了!
急中生智用脚尖翘起一颗石子,回想起熊致教他使暗器的招式,将那颗拇指大的石子直直砸向捕快头头的脑门。
只听“哎哟”一声,赵寂言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扭头就跑。
谁知穿过了两个巷子,不仅没把人甩掉,那捕快嚎了一嗓子追他的人越来越多。
玩脱了,玩脱了,真是倒霉!
经过一个岔路口,正急得不行不知道该往哪边跑时,墙边突然伸出一只手把他拽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