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洋溢,“阿姐!”
“小姐。”酒枝见她出来,往后退了步,给姝挽让了位置。
“你怎么来了?”姝挽牵过她的手问道。
冉行笑着道,“我给你拿了药,你忘了?”
“好,好。”姝挽笑着捏了捏她的手,余光却瞥见她鹅黄色衣角处的一抹鲜红。
她凑近了冉行身侧嗅了嗅,闻见了淡淡的血腥味。
“你受伤了?”她本来笑意的眸子瞬间紧张起来,紧紧的盯着冉行。
冉行收了手,背在身后,“没。”
“那你怎么了?”姝挽紧追不舍的问道。
“阿姐,我在医馆,自然会染上这些味道,很奇怪吗?”冉行解释道。
这样一想,姝挽也相信了她这番话,道,“你快去沐浴吧,除下身上这股味道。”
冉行点点头,听话的沐浴去味。
姝挽看着她的背影,莫名有些担心,联想她有些慌张的神情,真像是藏了些心思的模样。
冉行心大,藏不住心思。
“小姐,怎么了?”酒枝见姝挽发愣,走上前问道。
姝挽垂眸,摇了摇头道,“夜深了,进去吧。”
见姝挽不愿多说,酒枝也不再多问。
过了几日,到了中元节。
街上热闹的很,南府也一改往日的宁静,添了几分热闹气息。
入秋,从炎炎夏日蜕变到了秋日,温度相差大。
姝挽这病弱的身子,又一次被迁出了以往的毛病。
这几日她左右奔波于店铺间,一方面将店铺落实了下来,另一方面也安了心。
不过这样紧密的劳动导致了她的身子过度劳累,又缝上这天气,在中元的前一日病倒在卧榻上。
好在这次的病不急,只是有些咳嗽。
但她还是躺了好几日,就在双脚已经发麻的时候,才有了出门的机会。
只是这出门见的人倒是让人惊掉了下巴。
她看着面前的人多少有些震惊,姝挽真是没有想到她居然会把自己约出来,并且约在了酒楼里。
……
这说的好听是酒楼,实际上是个花楼。
姝挽带着帷帽,带着酒枝进了那个花楼。
凤仙楼是燕都最出名的花楼。
她进来的时候,那是头都不敢抬,生怕被熟人见着。
老鸨见进来的是个女人,没有表现出诧异,反倒是见惯了的模样,走上前拉住姝挽的手腕,笑道,“小姐,要什么样的?”
姝挽拍下了她的手,笑道,“我找位熟人。肆号房在哪间?”
“姑娘虽我来。”老鸨会意将姝挽带上楼。
过了两个拐角便到了房门外。
推开门,就看到坐在主位上,身侧环绕着二三个小倌的女人。
“周小姐,有事儿吗?”姝挽没走进去,而是站在门口,似笑非笑的看着周怜笙。
她动作熟稔,拍了拍一个离她最近的小倌,那小倌识趣的退开。
“不费些功夫还真是叫不出南小姐。”她笑道。
姝挽也不和她绕弯子,量她没什么好主意,“你想做什么?”
“挑一个?”
周怜笙指了指身侧的两个小倌。
“留个你吧,我不需要。”她没摘帷帽,朦朦胧胧中看不清周怜笙的神色。
“我不想等了,南小姐。”
“你也不想你的妹妹离世吧?”
“城西王府可是会吃人的。”
她滔滔不绝的说着,特意的想要透过姝挽的帷帽看清里面的神色。
突然,本来好好的周怜笙腾身,一把扯掉了姝挽头上的帷帽。
姝挽还没缓过神便被周怜笙拉住了双臂。
她盯着周怜笙那双猩红带着疯狂的眸子,她也清楚了,面前的女人是个疯子,不折不扣的疯子。
“你与渝王世子关系那么好,让他帮帮忙,救救我。”她发了疯似的扯着姝挽的手臂,大声嚷嚷。
那两名小倌吓到跌坐在地上。
姝挽怎样用力也甩不开周怜笙,最后没有办法只能低下头用力的朝着周怜笙头撞去。
这一撞将周怜笙撞开,她吃痛的捂着头,趁着这一间隙,姝挽眼疾手快的推开房门跑了出去。
世间之事都是如此凑巧,门打开的那一瞬,她便瞧见了立在门外的谢忱。
四目相对,姝挽率先缓过神,躲在了谢忱的身后,慌张道,“周怜笙在里面,她是个疯子!”
谢忱看了眼还在颤抖的姝挽,注意到了她额头的红肿,刚想问些什么,就看到匆匆走出来的周怜笙。
“世子……”周怜笙怎么也没想到会遇到谢忱,本想逼问南姝挽的话也只能咽进肚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