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手遮面盖住脸上的情绪,她半天没有动作,将内心那股无可奈何的愤懑压下去后,她抬手,手腕上的伤口早就拆掉了绷带,慢慢呈现出褐色的疤痕,像一条难看的蛆。
丑陋,又恶心。
那是妈妈上次发病时她冲进去安慰,却被一下子推倒在地上,手腕正好压在了满地的碎玻璃中。
看着清醒后的妈妈自责内疚的眼神,她又怎么忍心去责怪她,说到底,她是自己唯一的亲人。
她只求妈妈能健康。
可是,如果真的按照黑里奈绪说的那样做,自己真的就变成恶人了,上次,这次,下次,一次次的变成自己最厌恶的那种人。
这样,会离他更远吧。
不知谁家关门的嘎吱声让木之本灵颤栗下,她将那张卡收入口袋,扶着栏杆缓慢站起来,一步步朝楼上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