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砰...砰砰砰...”一阵阵急促地敲门声响起,紧随其后地是不耐烦地训斥声:“老五,赶紧起来,看看这都几点了,哪家大姑娘像你这样懒?”
白露眯眼看向窗外,单薄的窗帘透着窗外的天色,天灰蒙蒙的,这天还没亮就又开始催起床了。
烦躁的翻了个身,催催催,这个家那么多人,就可着她一人嚯嚯,烦死了,这个家她是一天都待不下去了。
睡在她旁边的老三白凤也烦:“五妹儿你磨蹭什么呢,赶紧起来,让妈别敲了,天天如此,你不烦,我还要睡觉呢。”
白露深呼一口气,强压住想骂娘的冲动,闷不吭声的从床上爬起来。任你敲的地动山摇,她听不见、听不见……
MD,好气哦,要不是为了不崩人设,她早就把这B家拆了。也不知道哪个缺德鬼举报,导致现在巡视组严查不算,各分组也要自查。
这回进任务之前,组长三令五申,她们不是女主、女配组,没有女主、女配光环,一定、一定不能崩原主人设,否则会视情况被重罚,严重的甚至会被小世界天道排斥,为了不被重罚、不被小世界排斥,她只能当忍者神龟了。
白妈王翠英锲而不舍的敲门,最后声音太大惹毛了白小弟白峰,大喝一声:“还让不让人睡觉,烦死了……”
白妈这才停止敲门,嘟嘟囔囔、摔摔打打的进了厨房。
白露穿上乡土气息浓厚的肥大直筒裤、破花布衫、黑色方口布鞋。拿起木梳子扒拉了两下学生头,拉开门走了出去。
王翠英看见白露没好气的剜了她一眼:“喊你那么久,你哑巴了,不会吱一声?不知道一天到晚磨唧什么,家里人等会儿都要上班,不早点做饭他们吃什么,你这么懒到底是随了谁!”
白露一声不吭的坐到土灶旁开始烧火,王翠英属于你越搭理她,她越来劲、越唠叨。白露接收了原主的记忆后,继续发扬她闷不吭声的风格,无论白妈叨叨什么,她都是左耳朵进右耳朵出。
忍了半个月,她觉得自己再忍下去就成忍者神龟了,必须得想办法尽快离开这个家。本来她是想着能不下乡就不下乡,找不到工作,她可以买。留在城里当工人,总比下乡修理蓝星强多了,但看原主这一大家子的德行,留在城里麻烦事儿多着呢。
光看她大姐、二姐、三姐就知道了,没结婚时,上班挣得工资自己只能留五块钱零花钱,其余都得上交。结了婚,工资还得交回娘家一半,敢不交,她妈又是跑到工厂里打着滚的闹腾,骂她们不孝,又是找领导告状。
现在人都有一种惯性思维,天下无不是的父母,不管怎么样,当儿女的不能惹父母生气。看大姐、二姐在她妈长年累月的pua下成了任劳任怨地扶弟魔,因为无底线的帮扶娘家,结了婚在婆家日子过得那叫一个凄惨。
原主虽然蔫吧,但心里还是有成算的,上辈子费劲巴力的找了个正式工作,结果最后被王翠英以死相逼,让给即将过门的弟媳妇李甜甜。
她绕了一大圈,最后还是得下乡,在乡下被人算计嫁给了一个二婚头何卫国,进门喜当仨熊孩子的娘。写信回家哭诉,王翠英是亲自跑了一趟,但不是给做主的,而是来要彩礼的。
王翠英拿着二百块的天价彩礼拍拍屁股跑了,她就成了何家人嘴里买来的媳妇。任劳任怨的给人当后妈养大了三个继子,掏心掏肺的结果是,怀孕六个月摔倒落了胎,失去当母亲的权利。
最惨的还在后头,她苦心巴力把三个继子培养成才,等到该享福时,人家偷跑到港城的亲妈回来摘桃子了。回娘家哭诉,本以为兄弟姐妹会站在自己身边,哪成想,人家拿了何卫国的好处,反倒对她说,人家才是和和美美的一家人,劝她善良、大度、成全人家几十年的苦苦守候。
原主痛苦一生,对照的是她弟媳妇李甜甜的幸福人生。李甜甜和原主小弟白峰、小妹白霜是同学。如果说原主的人生是泡在苦水里,那李甜甜的人生就如同她的名字那样,甜蜜蜜。
李甜甜上面有三个哥哥,作为家里唯一的女孩子,虽然家是农村的,但她从出生就是团宠。初中毕业,谈了两年的恋人忙不迭的来求婚,婚后婆家还给她安排了一份正式的工作。
爱人有五个姐姐,是家里唯一的独苗苗,爹疼母爱,要什么给什么。前面已经出嫁的三个姐姐每次回娘家都会大包小包的给他们带各种营养品。
她结婚后衣来伸手、饭来张口,日子过得比在娘家时更惬意。第二年生下一对双胞胎男孩,彻底笼络住了原本对她颇有微词的婆婆,从此公婆待她比就如同亲生儿女。
原主下乡后勤劳能干,虽然累了些,但摆脱了原生家庭的压榨。结果好日子没过多久,她的亲妹妹白霜就下乡到了她所在的村子。
白霜跟性格沉闷的她可不一样,这跟她们两个在家里的地位也有很大关系。白霜和白峰是龙凤胎,姐弟俩感情深厚。白峰是白家唯一的男娃,是白爸白妈生了五个闺女,盼了又盼才盼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