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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豆哦了声,低头抠着手指,“肇事司机呢?”
“死了。”
孟淮编辑了一段文字发送出去,收了手机,扣好安全带,“救护车到之前,人就断气了。”
“你怎么知道?”
“我是刑警队的。”
“刑警也管交通事故吗?”
孟淮沉默了下,“交警队的同志告诉我的。”
她没再说话,许久之后,才小心翼翼的开口,“你毕业后就找不到人了,那几年,是去执行任务了吗?”
孟淮正在开车,含糊不清的嗯了声,算是交代了五年的去向。
姜豆忽然就放心了,其实她不是非要知道他失踪的这几年究竟在干什么,发生了什么,她只需要知道,现在的孟淮很好,那就够了。
没有什么能比看到你平安健康更好的了。
车行驶到繁华的市区,孟淮问她要不要吃饭。
姜豆摇头,肚子不争气的发出一声咕噜声。
她假装没听见,“我不饿。”
又一声咕噜。
姜豆没脸了,早晨出门急,只来得及喝下一大杯水。
“还是吃吧。”
顿了顿,孟淮又解释了一句,“我饿了。”
就蛮徒劳的。
停好车往餐厅去,孟淮临进门时,听见身后有人在喊大王。
姜豆回头,看见马路对面站着一个年轻男人,手里拎着大包小包,正抻着脖子往这张望,周围的行人纷纷看向他。
什么大王?花果山的猴大王吗?
她也跟着看了好几眼,觉得他好像是在看这边,拽了拽孟淮。
“他是在叫你吗?”
“不是。”孟淮神色如常,连个象征性回头看的动作也没有,拉开餐厅玻璃门,“注意台阶。”
姜豆十分狐疑,“我怎么感觉是在叫你。”
“认错人了。”
付尧上午吃坏了肚子,从厕所回来时,发现自己名字在抓阄中脱颖而出,已经被指定为大家伙的出门买饭人。
他自知双拳难敌四手,苦哈哈提着一大兜的米线烧烤奶茶麻辣烫,过马路时,瞧见街对面的一个人有点眼熟,
付尧眯了眯眼,认了出来,那似乎是翘班三个钟头的孟淮。
孟淮自打进市局那天起,就跻身于忙碌的革命事业,正所谓任劳任怨,当牛做马,玩了命卷,是局里典型的劳模代表,平时别说翘班,就连开小差的时候都很少。
可是今天早晨,劳模卷哥去隔壁交警队借打印机,打发一同去的小警察先回来,就再没见着人回来。
就算他被半路截胡,那也十分正常,市局里的兄弟自动归位于又忙去了,完全不会觉得异常。
但是现在看见他跟一姑娘一块进了餐厅吃饭,事情逐渐开始变得离奇且离谱。
吃瓜使人精神错乱,付尧一激动,几声大王脱口而出。
孟淮是不让他们在办公室以外的地方喊他大王的,觉得难听,其实原本在局里他也不让喊,奈何人多嘴快,抓着这个,抓不住另一个。
付尧叫了几声,惹得旁人行注目礼,当事人却头也没回进了餐厅。
孟淮的长相并不是能够淹没在人堆里的,所以认错是不可能认错的。
他琢磨了下,认为孟淮可能是觉得丢人。
可是家人们,那又有什么关系。
付尧站在原地,纠结了两秒,抬脚就往对面走。
孟淮特意选了个不靠窗的位置,然而并没有什么实际作用,他从坐下就感受到来自玻璃窗外追寻而来的目光,紧紧黏在他身上,像块不识好歹的狗皮膏药。
此时正是饭点,这目光灼热到十米开外都能感受到。
孟淮忍了又忍。
付尧一边贴着玻璃,一边在微信群里狂发表情包。
孟淮腿都震麻了,忍无可忍。
付尧看见他转了头,面孔平静,冷冷的瞪了他一眼。
他立即放下手机,做了个嗨的手势。
孟淮不动声色的收回视线,“我去抽根烟。”
姜豆含糊的应了声,白嫩嫩的手指头继续在iPad上划着,正认真的选果汁。
孟淮来到餐厅外,摸出烟盒敲出一根叼在嘴边,冷淡的瞥了眼付尧,晃了晃烟盒,“来一根?”
付尧兴奋的伸手想接。
付尧为难的看着手里的一大堆东西。
付尧垂头丧气,“不用了老大。”
孟淮点上烟,丝丝缕缕的烟雾萦绕在脸前,“出来买饭?”
“是啊。”付尧难以掩饰语气里的兴奋,凑过去,“老大,你怎么出来也没说一声,这是谁啊?怎么从来没见过?”
“没事做的话,把前两天西区那起抢劫案的周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