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秒钟之内，空气仿佛凝固。
俩人一狗，谁也没有说话。
霍巍不耐烦的神情还没有完全收回，加上震惊地睁大眼睛，混合成了古怪的扭曲表情。
与之相反，苏景繁则没有表露太多神色。
短短的时间，她立刻清楚男友出轨的事实。
不是她为对方找的任何理由，里面的女生不是他朋友或亲戚。从他的表情和唇上沾染的口红来看，霍巍就是出轨了。
根据眼前的情况分析，这种情况已经持续了一段时间，否则女生不会来他的公寓过夜。
现在，她庆幸及时发现了，而不是更晚。
苏景繁把手伸进包里，拿出了霍巍家的备用钥匙，扔到玄关上。
没什么可说的。
苏景繁牵着陆谦就要走。
陆谦则站在原地不动——就这么放过这贱人？不让他去咬这狗男人一口？尽管咬人的话，他的嘴巴会脏。但陆谦不介意让这贱人见见血。
苏景繁想到什么，对霍巍说：“小六经常玩的球在你家吧，还给我。”
霍巍这才回过神，下意识去牵苏景繁的手腕，却立即被狗子的吼声吓得退缩了一下。
他想解释什么——以这种形式分手，也实在不在他的计划之内。
他以为苏景繁今天可能十一点多才回家，就把黎婉昕带到自己的公寓。
但目前最要紧的，是不让黎婉昕见到苏景繁。
怕什么来什么。身后，传来黎婉昕娇滴滴的声音：“阿巍，还没好吗？”
苏景繁从霍巍身后看到俏丽的女孩子探过身，好奇地看着她。
黎婉昕见到苏景繁，也愣了下，她不知道这个小区的物业人员是个长得不错的年轻女人。
她问：“你们物业这个时间还上班啊？”
苏景繁挑了下眉，还没说话，黎婉昕就看到她手里牵着的萨摩耶。
黎婉昕愣了下，“小六？”
她反应过来：“你不是物业呀？”
霍巍抓了抓后脑勺：“这是我……朋友。”
苏景繁笑了笑：“准确来说，是前女友。”她补充一句，“刚刚成为的。”
黎婉昕看看陌生的女人，又看看自己男友，脑子还处于混沌的状态。只能看着底下一直冷眼的萨摩耶：“这不是阿巍的狗吗？”
她伸手去碰，被苏景繁躲过，她拧眉：“这是我的狗。”
对于热恋中的女生，男友的前女友貌似并不可信。黎婉昕端起架势：“你的意思是，你才是霍巍的女友？”
苏景繁：“我的意思是，我们分了，至于你们，不关我的事。”
霍巍及时站到两人中间，“你们冷静一下，这中间有误会。”
苏景繁看到他跟表演川剧变脸似的，义正言辞的样子：“繁繁，我早就跟你说了分手的事，也把狗给你了，你不要再找我复合，我已经有昕昕了。”
苏景繁：“？！”
陆谦：“……”
好一个满嘴谎话的贱人。
只有黎婉昕舒然眉宇，抱住霍巍的手臂，对着苏景繁露出鄙夷的表情：“分手了就别纠缠阿巍啦，他现在是我男友。”
苏景繁不敢置信地看着这一贱一蠢的俩人，张了张嘴，反而不知道该说什么。
她上次见过如此颠倒黑白的人，还是前一天说讨厌狗毛，后一天就要给狗送饭的上司。没成想，这个前男友的厚脸皮程度竟比陆谦更甚。
还是说，她忙于工作，从来没看清霍巍是什么样的人。
趁苏景繁震惊之际，霍巍连忙说：“我不会再喜欢你，死心吧！”
说罢，他立刻把门拍上。
苏景繁看着鼻尖前的门板，好半天才吐出一句脏话：我靠？
陆谦也从震惊中回到现实，抬眼瞧了瞧苏秘书。
苏秘书还处于刚刚得知真相后的茫然中，他蹭了蹭她的小腿，她眨巴两下眼睛，冲霍巍的防盗门狠狠踹了一脚。
“小六，我们走！”
不能留在这个肮脏的地方，晦气！
***
回到自己家。
苏景繁打开客厅的灯，才想起来陆小六的球还在霍巍家里没拿回来。
事情发生到这个程度，她也不想再和霍巍有任何联系，她揉揉狗子的头：“我再给你买个新的球玩吧？”
比起球，陆谦更像要一个笔记本电脑——不是模型。
但他又不能真的得到一个电脑，只能退而求其次，球就球吧。
狗子点了点头，晃晃两只耳朵。
苏景繁微微笑，在手机上下了单。
下单完毕，她抱着狗子，在沙发上呆坐半晌，才有空梳理这段并不完美的关系。
固然有她没有时间和霍巍相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