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只是她身体不好，甚少出门，也无法修行。”
晏敬时也不知道在打什么主意，只见他故作惊讶道：“我倒是忘了柳菱歌师妹，许久未见，也未曾听闻什么消息，她如何了？我记得……柳师妹似乎和风帘一样大。”
莫怀哲的背脊一瞬间僵硬，但他很快就装作什么都没发生的样子。
倒是沈风帘笑着点头：“是一样大，我和柳菱歌同年同月同日出声，这一定是特别的缘分，对么，怀哲？”
莫怀哲笑地温柔，“正是。”
“好了，快吃饭吧，怀哲，你尝尝这个。”
饭菜下肚，几人又来了精神，他们从酒楼里出来，按着棠卿的提议去百灯坊，打算每人去做一个灯笼。
百灯坊内，挂着各种各样的灯笼，从花花草草到动物器物，一应俱全。因为花月节的缘故，坊内此时很是热闹。
盛子扬在前面开道，没等侍女问出“几位要些什么”这种话，先一步开了口：“我们要自己做。”
那侍女旋即露出了一个笑：“几位，这边请。”
百灯坊内部被分隔成了一个一个的小隔间，其实有不少人选择自己做灯笼，这样送给自己的心上人，方可表达澄澈的心意。
隔间正好容纳他们几人，里面的材料一应俱全，侍女把他们带到此处，便退了出去，不再打扰。
桌子正中，甚至还贴心放了一本册子，里面详细地记载了各式灯笼的制作方式。看起来倒是不难，但也只是看起来而已，这些手工艺品都是需要些功夫，才能做好的。
盛子扬把册子翻得“哗哗”响，他指着其中一个说：“就这个了，最配我的气质。”
棠卿搭眼一瞧，不出所料，是一条龙，她说：“如此复杂，不好做吧，别回头你做出来个丑东西，晚上怎么办？”
“不怕。”盛子扬早有准备，他说：“做好了就是飞龙在天，做不好就是神兽应龙。”
他心里，倒还有几分对应龙的不满。
棠卿瞥了一眼旁边的莫怀哲，有种想把盛子扬的嘴给捂上的冲动，等了他一眼，低低道：“闭嘴，别胡说。”
神兽应龙，庇护整个修真界，受到人族妖族共同的尊重。盛子扬的话要是让有心人听见，后果可大可小，但肯定会有些麻烦。
晏敬时显然也听见了这一句，他正色道：“子扬，谨言慎行。”
盛子扬点头：“好了知道了，我这不是对你们几个说的么，出去不会胡说的，我由分寸。”
趁他们说话的工夫，沈风帘已经拿起刀具，削去竹条粗糙的表皮，莫怀哲也在一旁拿着各色的纸张，比比划划。
棠卿自认为不精于此，做不出什么华美精致的花灯，便选了一个不那么复杂的样式，在桌上选了一根竹条准备开始。
晏敬时问：“要做什么？”
棠卿指着一个图案，“这个。”她还想着饭桌上的事，看到那边几人都已经投入地开始，压低声音问晏敬时：“师兄，你是不是也觉得莫怀哲有点问题？”
晏敬时没回答这个问题，他笑得高深莫测，只说：“那就做这个吧，挺好看的，我喜欢。”
棠卿一看他这样，便知道是问不出什么东西了，她只好安心下来，认真做着花灯。扎骨架，制作灯身，糊裱，彩绘。一下午的时光，倒也流逝得飞快。
棠卿的花灯样子简单，但贵在灯身用彩色墨水画上的海棠枝。她拿着灯笼左看右看，心里是说不出的满意。第一次尝试，算得上成功收场。
从窗户向外看去，夜色已经来临，棠卿点燃花灯中央的蜡烛，便伸头去看其他几人做的灯笼。
几人都已经差不多做好，盛子扬的“飞龙在天”歪歪扭扭，棠卿看着他百折不挠上色的样子，好半天才挤出一句话，“这……拿得出去么？”
盛子扬反问：“怎么拿不出去？”
晏敬时语气平静：“好在，他也没有能把灯送出去的人。”
盛子扬不以为然：“我做了一下午，谁要是喜欢，我还不想给他呢。”
“棠棠。”晏敬时不再管他，他朝着棠卿伸出一只手，“花灯。”
棠卿没反应过来这是什么意思，身体却先一步做出了反应，乖乖地把自己的灯笼送到晏敬时的手中。
晏敬时笑着接过来：“我很喜欢。”他这样说着，把另一只手上的灯塞到了棠卿的手里，“这个给你。”
这是晏敬时做的灯，棠卿看到灯的一瞬间，有片刻的无语凝噎。
是一只老虎灯，却看起来不怎么聪明，傻里傻气的，尤其是一双眼睛，透漏出一种愚蠢的可爱。
棠卿是知道的，晏敬时的画技不错，这老虎灯如此样子，定然是晏敬时存心画出来的。
“师、兄？”
晏敬时却说：“多可爱，和你一样。不喜欢吗？”
棠卿到底也没把“不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