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后是否会丢失记忆还不好说。
溪月听完就哭了,决心与李伯父一起走街串巷,去寻找有用的线索。
金沙岛虽是港城的附属岛屿,但并不是弹丸之地,摸排下来,溪月发现还是相当耗时间的。与李伯父走了两天,问了无数居民,游客,其中有耐心解答的,也有恶言相向的,但统一特点就是没人提供真正有用的线索。
她头一次感受到,原来警方查案要付出多大的努力,而且结果还可能是一无所获。
现在她每天都会和李伯母轮班去看莎莎,她们有钱可以请护工,但两人都心照不宣的想亲自照顾莎莎。
宋之扬询问他是否可以探望一下,溪月觉得他来了不仅帮不上忙,还可能引起围观,对破案没什么好处,便拒绝了。
这天溪月正抱着电脑在莎莎病床前工作,有人敲了敲门。
来人叶雪安。
溪月对叶雪安的印象大多来自莎莎。她知道好友追了这男人许久。莎莎这辈子除了对钱,就只执着过叶雪安。
“我来看看她。” 叶雪安指了指手上的果篮。
溪月赶忙站起身接过篮子:“有心了,我给你倒杯水吧。”
“谢谢。” 叶雪安拉了个凳子坐在病床的另一侧,溪月将电脑合上去倒水。
“我来是想看看有什么能帮上忙的。” 叶雪安说。
溪月:“那您有了解到什么情况吗?”
“就目前为止,我了解到的东西不会比你多。听起来像是抢劫,如果是这样那就麻烦了。金沙岛现在的游客量不得了,临近中秋时更是翻了好几倍。每天来来往往的人那么多,有些民宿不按法规行事,不登记身份证。听说这里最近也发生了很多盗窃案?”
溪月本指望叶雪安给一点提示,想不到他也跟自己一样陷入了无边无际的茫然。
两人东拉西扯了一会,始终都绕不开莎莎这话题。溪月聊了很多莎莎小时的事,她这个朋友是如何的仗义,如何在自己被欺负时挺身而出,因此还得罪过社区里的一些小男生。
聊得累了,两人又陷入了长长的沉默里。溪月给叶雪安的杯子续了水,这时他忽然说。
“周小姐,你觉得有没有可能是寻仇?”
溪月一怔,她对莎莎的了解,好友是有些心直口快,但人品端正,从不去主动挑事,更何况做生意的,谁不知道和气生财的道理。
“为什么这么说呢?”
“我只是随口一说。她的钱包手表项链手机都很值钱,行凶者是聪明的,知道要抢这些。但这些值钱的玩意到手了是不是应该销赃?可是警方和我的同行都表示,这段时间都没查出李老板的东西卖到哪去了。”
溪月赞同:“没错,我也是这么想的!所以我也发动了同学朋友,尤其是在二手奢侈品,当铺工作的,他们目前还没提供什么可靠消息。光是莎莎的手表就能卖十五万到二十万左右!可是他可能会到任何一个地方销赃,范围还是太广了。”
“警方有他们的办法可以查到,过去不少案件就是这么解决的。” 叶雪安安慰:“你不必太心急。我想如果一直没有销赃,有没有可能是寻仇呢?就是他用抢劫作为一个掩盖事实的手段。”
溪月:“如果是外来人,那金沙岛每天有那么多船只,光是普通游客的航班就数不胜数,其他什么渔船私自带人的也不少。”
叶雪安点头,赞许地说:“您的分析能力还是不错。但如果是寻仇,排查起来就会稍微轻松一些。”
现实里真正艰难的案件并不是设下复杂的陷阱,那样只会留下更多的线索给警方。用一位名侦探的话说,真正艰难的案件是将一个素不相识的人叫到小巷子里,然后一枪击毙。
“我注意到莎莎没有被性侵。” 溪月沉声说:“莎莎什么话都跟我说,她要是有敌人我一定知晓。”
“有没有可能是李伯父李伯母有仇人?”
“那就更没有了。” 溪月摇头:“他们都是很和气的人,从不惹是生非,而且要寻仇这么多年上哪去了?非要等到他们女儿人高马大再来,如果我来寻仇我就杀了他的女儿,这么打一顿倒是有点像出气。”
溪月愣住,脑子却开始飞快的转起来。虽说都是猜测,但任何破案都是从蛛丝马迹开始猜测的。也许莎莎没将那人得罪到要被致死的地步,但那人就是想给她一点苦头尝尝。再和气的人,也保不准生活里遇见一两个心胸狭隘的变态。
“叶先生,你让我想想……”
“莎莎是九月初到港城的,她主要是看望父母,拜访以前餐厅退休的老厨师,然后计划着开新店。父母和老厨师她当然不会得罪,至于开新店要接触到的人以后可能是合作伙伴,莎莎更不会傻到最得罪。可能是更久远一点的人,可是什么仇隔了那么多年才来报?有没有可能是近期得罪过的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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溪月睡在李伯母租下的小屋里,中秋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