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主正在后台颓坐着,腿因害怕而不自觉地颤抖。
这次机会对他来说实属不易,本来他只是民间的表演班子,最风光不过是为一些达官贵人表演。
谁想到他能进宫为皇上表演,那可是许多人一辈子都得不到的机会,更重要的是出宫之后他们的身价将会大大提高,能赚得数不清的银子。
谁能想到往常乖顺的狮子,会去冲撞皇上,他自觉已经是死路一条,手中拿着一黑色小瓷瓶,正打算往嘴里灌。
正巧一个小厮赶来向他汇报前面的情况,他将手里的药瓶往袖口中一藏,不可思议地问道:“那狮子真的没有伤害皇上?”
小厮激动地点头,毕竟这种情况他也是第一次见,若不是亲眼所见,也断然不会相信。
班主颤抖的腿不再抖动了,双手一拍大腿,起身在屋内踱来踱去,心想这该如何解释呢?若是说不好,也难逃一个杀头的罪名呀!
“你是说那头狮子跟那个小公主还挺亲切?”他脑中已经形成了基本的说辞,但是需要那位公主不戳穿才好。
“是呀,听人说那个公主是个傻的,刚才狮子奔出去,她竟然迎了上来,真是吓人!”小厮说完拍了拍自己心脏的位置,看起来还是后怕。
班主抬起手臂,伸出右手食指,有节奏地凭空敲打着,是个傻的,那倒好办:“有了有了,我得赶紧去见皇上!”
说完拔腿便往前台走去,三步并做两步来到了台上。
此时狮子温顺地伏在地面上,仿佛刚刚凶猛的样子不是他。
班主瞟了眼地上的狮子,他双腿一弯,“咚”地一声跪在地上,又“砰砰砰”连嗑了三个响头——
“皇上饶命,草民有罪!但草民仍想禀明其中缘由,请皇上允许!”
锦珩冷峻的脸上寒意更甚,本想拉下去直接砍了,奈何锦鲤正眼巴巴地看着他,便改了主意,冷冷地从嘴里吐出一个字:“说!”
原来这马戏班主有一个女儿,跟公主差不多大,日常也与这狮子一起玩耍,他解释道应该是狮子误将公主当成了她的伙伴,所以才走上前去。
锦鲤在心中暗暗问道:【狮子老伯,这是,真的吗?】
狮子甩了甩头上的鬃毛:【倒是见过那娃子几面!】
锦鲤心想,这班主实在是可恶,不仅捕捉这些动物来表演获取钱财,并且还虐待他们,惩罚惩罚他,为狮子老伯出出气也好!
锦鲤天真地看向锦珩,软萌的声音问道:“是什么样的女孩子呀?鲤儿能同她一起玩吗?”
“她只是一个草民,怎配与你玩耍!”锦珩眉眼间带着丝不屑,鲤儿的话也提醒了他,即便是这个缘由,那刚才他用自己女儿与公主相提并论,已经是犯了大不敬之罪。
他语气冰冷:“即便如此,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班主又是一顿磕头,磕得双目涨红:“皇上饶命呀!......”
锦珩丝毫不为所动,他是帝王,早习惯了决人生死:“班主看管不力,以下犯上,打二十大板!”
他刚说完,班主便被带刀侍卫拉了下去。
【二十大板下来不死也半残了,狮子老伯,这算是送你小小一礼!】锦鲤嘴角微微勾起。
狮子抬起右前脚,理了理左前腿上的鬃毛,满心舒爽:【你这小家伙,心思真不简单哪!】
锦鲤在心里甜甜一笑,她还有一件事情要做。
“父皇,这头狮子鲤儿能留下吗?”锦鲤一脸期待地望向锦珩。
洛贵妃瞪大了眼睛:“什么?养一头狮子?简直是异想天开!”
周围的嫔妃皇子们也觉得不可置信,纷纷议论起来,大都觉得三公主的要求太过分了。
甜美的面容,天真的眼神,让锦珩无法拒绝这个小女儿的请求,但是他不得不从安全的角度来考虑:“可是可以,但是狮子可不能养在宫中的。”
锦鲤自然明白锦珩想做什么,于是降低了自己的要求撒娇着说道:“嗯......那鲤儿只偶尔能摸一摸他便好。”
面对锦鲤懂事的退让,锦珩心中感到很安慰,嘴角不自觉地往上扬了扬:“那便安排在秋猎围场吧!黄德盛,叫人好生看管!”
黄德盛连忙称是。
这一场表演到这里落下了帷幕,虽然有喜也有惊,但最后所幸有惊无险。
得到了一头狮子,锦珩心中也感到满意,戴着白玉扳指的双手摩挲起来,大有摩拳擦掌之意。
锦鲤在心中冷笑了一声,你怕是等不到秋日围猎的那一天了!
这时一个十五六岁的小宫女匆匆跑来,满脸惊慌,跪倒在了洛贵妃面前:“贵妃娘娘,不好了!”
洛贵妃心头有种不祥的预感,到底母子连心,她俯身抓住宫女的双肩:“说,是不是煜儿怎么了?”
宫女眉间蹙成了小山,语气间满是焦急:“四皇子他落水了,贵嬷嬷让我前来禀告!”
洛贵妃身子一软,往后倒去,还好锦珩出手快,将她抱住,又一面安抚她:“别慌,让她说完。”
说罢不耐烦地看向那小宫女:“四皇子现在到底怎么样了?”
“所幸贵嬷嬷已将小皇子救起,现在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