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伤心,我很理解你的心情呢!】锦鲤感觉狮子的敌意已经消失,又伸手摸了摸狮子的腿。
太久没有人安抚过他,狮子从锦鲤的小小的掌心里感觉到了温暖。
锦鲤从狮子先前的话可以知道,他先前应该也遇到过驭兽者,她对自己现在拥有的这个能力也不明就里,想趁机多了解一点。
便问狮子:【先前看你对驭兽者如此有敌意,是什么原因?】
提起这个,狮子又开始激动了起来,他将自己的经历娓娓道来。
他原本有一个幸福的家庭,一家三口快活生活在森林里,直到几年前被一个驭兽者诱捕,关到了不见天日的铁笼子里。
丛林强者的狮子,从此失去自由,被训练成了达官贵人的玩物。
小狮子中途因为长途跋涉,而失去了性命。
母狮子则在一次表演中失脚踩伤了表演者,而被活活打死。
说到此处,老狮子老泪纵横。
锦鲤伸手顺了顺他腿上的毛,以表示安慰。
【直到半年前,老夫得知有机会来皇宫表演,所以表现一直很好,他们对我的防备也减轻了!】老狮子神情一凛,话说出口便已后悔。
他担心这小团子将此事暴露出去,那他的努力就白费了,于是又将眼神聚集在锦鲤身上。
锦鲤对上狮子杀气腾腾的目光,欲哭无言,手上的动作一滞,刚才的狮口逃生她不想再经历一次了。
从狮子刚才的言语间可以推断,杂耍团里并没有驭兽者。
她一咬牙,要想取得狮子的信任,只有让自己与他同仇敌忾。
她咬了咬牙,将自己如何被锦珩和洛贵妃迫害,然后莫名重生成了一个三岁孩童,在宫中艰难生存以及复仇的事情与狮子一五一十说了出来。
刚开始狮子并不相信,似笑非笑如同在听话本。
直到锦鲤向他描述了她纵马奔驰的情形,狮子才若有所思,一个这么矮的孩子怎么可能如此准确地描述出那么高远的世界呢?
【这么说来,那皇帝和贵妃都是你的仇人?】狮子最后总结了一下。
锦鲤认真地点了点头,抬起自己的两只细胳膊:【终归有一天,我会亲手复仇哒!】
明明是壮志豪情的话,从这副身体里说出来就总是软萌萌的,锦鲤烦躁得不得了。
狮子心疼地拍了拍锦鲤,把锦鲤一把拍得趴下了,她差点以为狮子又要对她动手:【我说老伯伯,你能轻点吗?】
狮子尴尬地咳了两声:【第一次拍小孩,没把握好力度。】
锦鲤从地上爬起,拍去身上的泥土,这只狮子实在是太可怜了,她不想让他今日命丧皇宫:【别报仇啦!这次好好表演完,我给你自由呀!】
狮子沉思了半晌,深深地看了锦鲤一眼:【既然如此,老夫我送你一个礼物吧!】
【等你获得自由,我会要你一样东西!】锦鲤推辞道,她这样说还有一个用意,就是不希望狮子在今晚的表演中干傻事。
狮子的双目变得炯炯有神,锦鲤理解为了狮子对自由的向往!
脚步声从笼子外面响起,狮子示意锦鲤躲回去,自己则趴下装作闭目养神。
她终于明白这些驯兽者为什么会把装蛇的笼子放到狮子笼里面了,因为他们以为这是一头被完全驯服的狮子,对它没有防备。
锦鲤从缝隙里看着狮子脚上新旧叠合的伤口,这些都是被驯服的标记。
她拿起一块布,躲在了门边,狮子也配合地站起来,吸引开门者的目光。
一个粗重的脚步走到狮子跟前,粗犷的声音响起:“坐下!”
狮子为了掩护锦鲤,纵身一跃,挡在了驯兽男人的视线,锦鲤趁机逃了出去。
驯兽男人也不慌不忙,拉了拉狮子身上的铁链,狮子吃痛,走回了原地坐下。
锦鲤出来后猫着身子,从黄布间穿过了几个连通的房间,又趁着没人注意直接跑了出去。
几个侍卫面面相觑:公主是什么时候溜进来的?
他们几个眼神交流着:既然公主现在都走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几人不约而同地眼睛一闭,当作没有看到。
锦鲤回宫不久,锦珩果然宣旨,让各宫到畅音阁去表演。
惠嫔将锦鲤泥猴子般的衣服换下来,穿了一套崭新的粉紫色衣袍,便带着锦鲤往畅音宫去了。
“母妃,今日有新奇的表演可看!”锦鲤兴致勃勃地同惠嫔交谈着。
惠嫔温柔一笑,食指轻轻点了点锦鲤的头:“你呀,消息如此灵通,可又是跑到哪里去偷看了?”
“哪里呢?鲤儿是听得翠竹姐姐说的!”说罢还希望翠竹给她打圆场,“是吧,翠竹姐姐。”
翠竹还能说什么呢,只好笑着点了点头。
惠嫔哪里不知道小孩子家的心思,她笑着摇摇头,也没有拆穿锦鲤。
几人到了畅音阁,皇上还没有到,依旧是德妃在张罗,另外二妃一嫔也刚刚到,互相之间打了招呼。
锦鲤窝进了惠嫔身边宽大的椅子,吃起右手旁茶几上的新鲜瓜果。
不一会儿,洛贵妃也来了,但奇怪的是没见到四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