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李一然关好房门，躺在床上，闭上眼睛准备睡觉的时候。
房门被人轻轻推开，有人走到李一然跟前。
“怎么，你们两个丫头这么不舍得我啊。”李一然闭着眼睛说道。
“哼，臭美，坏蛋师父，你不觉得有什么事要和我们说吗？”
“嗯？不都说完了吗？呃...什么鬼！”
李一然忽然感觉有一个热乎乎黏黏的东西贴在脸上。
睁开眼一看，居然是程岚抱着小雪往自己脸上凑，小雪伸出长长的舌头tia
着自己，差点就到他的嘴唇了，吓得李一然赶紧坐起来。
“咯咯，坏蛋师父，小雪这是喜欢你的表现，你躲什么！哈哈！”
“去去，我可不喜欢它...哎，到那边坐吧。”
三人坐在桌边，苏小小给李一然倒了杯茶。
看着杯中沉浮的碧绿叶片，李一然回忆起了往事，黯然的说道:
“几天前挟持小小的那个人就是我的徒弟，我的第一个徒弟——齐梦！”
“啊，是她！”苏小小惊讶的捂住了嘴。
“嗯，她跟了我几年，不过被我赶出了师门。”
“她犯了什么错？”程岚小声问道。
“什么错？我想想...她没跟我之前是一个富商家的丫鬟，受尽了毒打和辱骂，和我学了点皮毛后回去寻仇，把那家人全部杀了宅子也一把火烧了。”
“啊，那太残忍了！”“是啊，坏蛋师父你就这样把她赶走了，是不是？”
李一然忽然大笑起来。
“坏蛋师父，你，你笑什么？”
“我笑你们傻的可爱，你以为我会为这点小事把她赶走...不用这么看着我，把那家灭门在普通人看来是灭绝人性的，
但在我看来根本就是小事，而且他们本来就和齐梦有仇，不过齐梦接下来做了第一件错事，就是把前来救火的差役和民众全部杀了！”
“什么！”苏小小，程岚同时惊呼道。
“呵呵，这就叫做迁怒，不过当时我也没有说她什么，也没有赶她出门，现在想来齐梦变成那样也有我的原因。
她本来事后也是怕的要命，但见我并不追究胆子就越发大起来，我当时又给了她很多宝物防身，她就更有恃无恐了，于是做了第二件错事，”
李一然喝了一口茶，接着说道，
“嗯，她因小事与一门派弟子争吵，把人打成重伤，后来她被那门派掌门找到，那掌门有些实力，齐梦打不过只好用我给她的宝物，不过没有掌握好分寸把人打死了。
更糟糕的是，附近观战的人也全部被攻击的余波震死，惊动了附近的官兵，她害怕之下把追兵全部杀了，
后来追兵越来越多，她从最初的害怕变成了愤怒接着是兴奋，等我赶到的时候，已经死了差不多两千人。”
苏小小已经惊的说不出话来，而程岚则是咽了咽唾沫，小心说道:“那你还是没有怪她？”
“嗯，我只是关了她一个月，然后就没事了。”
“为什么，她，她杀了那么多人，坏，你怎么不...”
“废了她或者杀了她，呵呵，岚丫头，人都是自私的，假如你父亲杀了人，别人让他偿命，你肯不肯？”
“我当然...，可是我父亲不会胡乱杀人啊！”
李一然轻笑一声:“呵呵，你这就是天真，你父亲身居高位，就算他不愿杀人但总有人因他而死，而且你要清楚，如今的世界是强者为尊，有些人杀人根本不需要理由。”
“那些人不无辜吗，他们就该死吗？”
“这种问题我回答不了你，...那时候我被其它事缠身，所以对她也没怎么用心教导，等到我想要教的时候已经晚了，她已经做了第三件错事，小小你父亲的死...”
“我父亲？难道？”
“嗯，我和你父亲在遇到齐梦之前就认识了，他被我派去某处卧底，本来进展顺利，可是齐梦不知道怎么回事也跑去那里。
那个地方的人实力非常恐怖，齐梦纵然有宝物护身也是没有招架之力，被人抓住想要询问她的来历。
你父亲为了齐梦不惜暴露身份，把她救出，经过一番战斗，带着齐梦逃了出来，可是那些人却是故意放他们逃走！
最后跟踪到了我设立的一个分部，那里的六十四名兄弟全部身死，小小你的父亲也死在那里。
唯独齐梦靠他们拼死保护逃了出来，我得知消息赶到的时候，已经晚了，那里早被烧成了白地，呵呵！”
李一然沉默了，程岚见苏小小默然垂泪，心中很不好受，也不知如何劝慰，只有紧紧握住她的双手。
“好了，说完了，经过那事后，我把齐梦赶了出去，嗯小小，那些杀你父亲的人也消失了，我现在找不到，你是报不了仇了，不过你父亲的死齐梦有责任，我也有责任，你倒是可以找我们算账。”
“不！”苏小小抬起头，眼带泪光，悲切的说道，
“师父，我只想让你去带我去那个地方，他，他最后...的地方。”
李一然叹了口气，说道:
“人已经死了，在哪悼念都一样，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