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班啦,先走了。”
秦渐难得的准点下班,连坐在他办公室外的秘书都吓了一跳。
“啊,秦总慢走。”
秦渐这么心急的原因,自然是贝海容还在等着他,这天是周五了,说好了要陪贝海容绝不加班,定然是不能爽约的。
现在的他,突然就体会到了什么叫金屋藏娇。
虽然他那小宿舍根本不能算金屋,但贝海容绝对算得上是美人,知法犯法以身试法的事情,一旦开了个头就根本停不下来,贝海容昨晚根本就没有回她的宿舍,手脚捆着秦渐就这么在宿舍那铺只有一米三五的独睡床上睡了一晚上。
早上出门上班的时候,秦渐甚至把车钥匙和宿舍的门禁卡都直接交给了贝海容,全因贝海容秀出了她新拿下的内地驾驶证,说要自己开车出去兜风。
“等大家都上班去了你再出门,别被人看到说我做领导的带头违反宿舍规定。”
“你还怕这个?”贝海容听得好笑,“你这叫有贼心没贼胆。”
先去食堂用饭盒打了两人份的米饭,秦渐推开房间门的时候,贝海容已经用秦渐房里的电饭煲焗好了一只酱油鸡,还用电煮锅稍微煮了个海带汤,不大的房间里飘满了食物的味道。
“好香。”
秦渐把不锈钢饭盒放到桌上,洗了个手回来就看贝海容像表演魔术般地按开了电饭煲的盖子,嘴上还配上了音“登登登登!”
棕黄色的整鸡躺在电饭煲中央,滚烫的热气升腾而起,夹杂着鸡肉和酱油的香气。
看贝海容有点蹑手蹑脚的架势,秦渐忍不住笑出了声。
“别烫到了,我来吧。”他伸手提着鸡翅膀的一侧把整只鸡拎起,放到一旁准备好的盘子上,然后舔了舔拇指和食指上的残留酱汁,“好吃哦。”
“那肯定的,这是我们家的家传秘方,是我太婆从她的妈咪那里学的,已经传了……”贝海容说着掰起了手指数到了五,“至少是传了五代人,过百年的家传秘方。”
秦渐听得入神:“岂不是便宜了我这个外人?”
“什么外人。”贝海容一双筷子压到秦渐面前,颇有压迫感地说着,“你是我的人。”
秦渐笑得咧开一口大白牙,眼睛里却有些湿润,他很享受这样的画面,两人一桌,只属于两个人的时间,没有旁人来打扰,对坐互望,交换最真诚的情感。
贝海容率先下手撕开了一只鸡腿,肉汁随着皮肉的分离低落到碟上,她把鸡腿举到秦渐眼前:“秦渐,工作辛苦了。”
秦渐也下手撕开了另一只鸡腿,和贝海容手上的腿来了个干杯的动作:“辛苦你忙这一顿饭了。”
“交杯吗?”贝海容脑海里冒出了诡异的念头。
秦渐笑着盯着两只鸡腿:“这……算交腿吧?”
贝海容意味深长地看着秦渐的眼睛笑了笑,伸头张嘴咬了秦渐手里的鸡腿一口。
饱餐一顿后,秦渐主动承担了所有清洗任务,擦干净手后,贝海容已经换好了出门的衣服。
就像预定计划的那样,秦渐要带她去夜市看看。
最近正好是夜市经济红火的时候,夏夜的江畔,沿江摆满了大大小小的摊档,还有开着车来打开车尾箱就是一个摊位的车尾箱集市,吃喝玩乐样样齐全,人头攒动,叫卖声吆喝声此起彼伏,男女老少的脸上都是看热闹的欢乐。
人太多了,她不免有些害怕秦渐被旁人撞到左腿,主动走在了秦渐左边,挽起了他的左臂,发出整个夜市都很有共鸣的一声感慨——“好多人啊。”
来夜市摆摊的很多都是年轻人,净是些稀奇古怪的食物,诸如茉莉花豆浆,鸡蛋仔卷雪糕,榴莲生煎包,油炸猪大肠之类的,无论哪一种看着都让贝海容觉得匪夷所思但尝试的心又蠢蠢欲动。
早知道就不做一整只鸡了,贝海容忍不住伸手摸了摸还撑得鼓鼓的肚皮,现在就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秦渐的脚步突然停在了一个卖装饰品的小摊前,贝海容随着他视线看去,这个小摊卖的都是一些海边的小贝壳海螺串成的手链或是发饰,价格不算贵,看起来也就只收了个手工费,五块钱两串。
“你还喜欢这种东西?”贝海容好奇地在他身边发问。
“就是觉得很适合你。”秦渐拿起两串贝壳串起的发圈,干脆利落地扫码支付。
“咩啊,我叫贝海容就一定要戴贝壳吗?”嘴上嫌弃着秦渐,贝海容的手却很诚实地收下了摊主递过来的小纸袋,脸上有一抹藏不住的笑。
秦渐顺着贝海容的话:“这个便宜,贝小姐看不上是吗?”
“我没有那么肤浅,礼轻情意重。”
继续往前走,一阵现场演奏的音乐声引发了在场一阵阵欢呼喝彩。
“露天Live哦,我们也去看看。”贝海容牵着秦渐穿过人流往前走,终于找到了一个比较好的视角,一支乐队正在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