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违地在夜晚的跑道上跑了几圈,秦渐觉得状态已经恢复了七七八八,只要不让他再去跳舞,跑几个圈都算不上事儿。
看着手机里的微信的步数榜单,贝海容似乎还是出门了,仅有几千的步数,应该是没有在跑步。有点可惜,还想跟贝海容比一比跑步的距离。
正想着,消息框里就弹出了贝海容的消息。
贝海容:Hello秦渐!
秦渐:晚上好!
贝海容:有几个问题想要问你
想来是和万生的案件相关,秦渐坐到了运动场边的长椅上,做好回答问题的准备。
秦渐:好
贝海容:从一个男性的角度来看,婚姻的概念是什么呢?
刚喝了一口水,秦渐直接被这个问题吓得水直接喷到了手机屏幕上,这是发生了什么才让贝海容突如其来地问出这种问题?
该不会是被那个罗家小少爷罗启聪闪电求婚了吧?
但他不是那种会把心中疑问直接问出口的人。秦渐努力让自己保持镇静,在运动裤上擦了擦屏幕,在大脑里组织语言,准备回答贝海容。
婚姻的概念是什么,他其实也没有想过。他好像很难想象自己和某个女性结为夫妇的画面,也不觉得自己是一个能承担起家庭这样沉重责任的人。成长于单亲家庭的他,对于拥有一个完整的家庭几乎是没有概念的。
不过他还是认真地在手机软键盘上打字,把他对于这个问题的答案告诉贝海容:
秦渐:如果决定结婚,就要对伴侣的的余生负起责任,也要对自己的人生负起责任,这个责任是相互的,双方的。
答案发出后,秦渐还是没忍住补了一句。
秦渐:为什么这么问?
贝海容:今天碰到了一个要打离婚官司的客户。
看到这个回复,秦渐算是松了一口气。
事情发生这天午饭后,正处理着万生相关的法律文件,贝海容的手机忽然响起,习惯性地看一眼,是陌生的号码,想来大概是哪里的保险推销或是地产中介,她也就没有接听。
隔了两三分钟,手机又一次响起,贝海容特地留意了一下尾数,好像和之前的是同一个人,纠结了两秒,还是按下了接听键。
“喂,你好。”
电话那头的声音有些犹豫不决,支支吾吾地开口,听起来对方是个年轻女性:“你好,请问是贝海容律师吗?”
既然对方提到了自己的职业,那么是客户的可能性还是相对大的。贝海容回应:“我是。”
“太好了,终于找到你了。”听起来很欣喜的语气。
“这位女士,请问我有什么可以帮到你呢?”
“海容,你还记得吗,我是玲玲啊,许玲玲,小学的时候我们是同班同学。”
贝海容回忆了一下,好像是有这么一个人物,但毕竟时隔多年,要一下子记起对应的脸和名字还是很困难的,只好“哦哦”地附和。
“太好了,我刚好参加了同学聚会,听说你在做律师,有些法律问题想要咨询你。你现在是在哪家律师楼上班啊?”
贝海容如实相告,并和这位老同学约定了一个小时后在律师楼见面。
挂断电话,贝海容努力在脑海里回忆关于这位许玲玲的记忆。
因为年少时就离开了香港到英国读书,贝海容对于自己在香港上学那段时间的旧同学几乎是零联系,就算偶尔在某些场合碰上,也是别人先认出的她。
不过这个许玲玲,也算得上是稍微回忆一下还能记起来的人,她们好像曾经是接力赛的队友,还代表学校拿了区际接力赛的奖牌。不过,更多与之相关的回忆,一时半会儿也想不起来。
电话里大概确认了许玲玲想要咨询的是离婚方向,贝海容提前拿出了相关的法律资料稍作准备,等待故人到来。
一个小时很快过去,贝海容桌上的电话分机如时响起:“贝律师,有位叫许玲玲的客户正在一楼大堂,说是约了你,麻烦确认一下。”
“是的,请她上来吧。”
贝海容抱着电脑走过前台:“我在OA上约了4号会客室,稍后请许小姐过来。”
端坐于桌前,打开电脑,贝海容有几分紧张,这算得上是自己跳槽到新律师楼后的第二个客户,她非常希望能用自己的法律知识帮助到这位老同学。
会客室的门被推开,进门的是一个穿着深色连衣裙的女性,年龄看起来和贝海容相仿,看到贝海容起身迎接之后,脸上暗淡低落的神情也一下舒展了不少。
“贝海容,真的是你,和小时候长得很像啊。”许玲玲开口就开始叙旧。
“好久不见。”贝海容脸上也露出笑容。
“你记得吗,我们读中一的时候是在不同的学校,我那时候还有给你写信,你也给我回过信。不过到中二的时候,我搬家了,你的地址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