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过鸽子。
试想一下,如果是鹿翎在众目睽睽之下干等,最后还被告知对方不来了,她也会很生气呢!
思及此,鹿翎谄媚一笑,道:“都是我的错,我有眼不识泰山,您大人不记小人过,别跟我一个弱女子计较呗!”
“我如果偏要呢?”
“可是我恋爱脑!”
白司远轻蔑地打量了她几眼,说:“怎么办,我专治恋爱脑。”
“……”
鹿翎无语凝噎。
“我真的超级恋爱脑,智商超低,跟你结婚只会污蔑了你的名声,我自认配不上你,所以此事就此作罢。拜拜了您嘞!”
鹿翎说罢,推开白司远,像只兔子似地冲进了雨里,转眼便不见了踪迹。
白司远没料到鹿翎会突然推他一把,更没料到她力道那么大,一时没有准备,竟直接跌坐在地上。雨水混杂着地面的灰尘,沾了白司远一身。
白司远不可思议地看着自己的现状,而后爆喝一声:“鹿翎!”
一贯高冷如白司远,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校外的家的,总之一路上,他都感觉有人在打量他,议论他,他恨不得把脸揣进兜里。
生平第一次狼狈,是因为鹿翎,第二次狼狈,还是因为鹿翎。
鹿翎!
白司远住不惯宿舍,所以从大一开始,就直接在校外买了一套百来平的房子,离学校很近。
房屋的装修风格是黑白调,很冷淡,一如白司远对待大多数人那样。
他洗了澡,走出浴室时,仅用一条白色浴巾围在腰间,露出结实、线条明朗的腹肌。半干的头发还搭在额前,他便用五指插进发间,将头发往后一捋,捋了个大背头的样式出来。
这时电话响起,来电备注显示的是顾与笙。
白司远接通电话,不耐地说:“喂,干什么?”
对面的顾与笙却不管他的冷淡,兀自兴奋地说:“我看见你们学校论坛上的照片了,你找到她了?”
昨天吃饭的时候,他还在给白司远出主意怎么报仇,没想到今天他就看到了白司远给鹿翎打伞的亲密照片,不是母胎solo么,怎么这么会撩?还是说牺牲色相美男计?刺激!
白司远问:“你没事逛我们学校的论坛干什么?”
顾与笙道:“这不重要,快说说你跟鹿翎的事。你回国前口口声声说着要找她算账,怎么又去帮她解围?”
“顾与笙,你好烦啊,你管那么多干什么?”
“好奇啊!拜托,你们两家之所以联姻,可是当初你出国前亲自……”
“闭嘴!”白司远打断顾与笙的话,“你是不是很闲,不用写歌吗?”
“我最近确实很闲,没灵感,每天就像个瓜田里的猹,到处找瓜吃。”
“行,闲是吧,我这就给你找点事做。”
顾与笙算得上白司远的发小,比白司远大上两岁。他是个创作型歌手,曲风比较小众,但却有很可观的忠实粉,靠着一首《无解》火出了圈。
顾与笙一听白司远的威胁,立马告饶:“行了行了,我的白大少爷,我知错了,我不说了。不过,我还是想问一句,你这仇还报不报?”
白司远微微眯起眼睛,散发出一股危险的气息,像是隐藏在丛林里的白狼,冷声说:“混账鹿翎,我要让她付出代价!”
“啧啧,可怕的天蝎座。你有什么计划,说来听听。”
“不关你的事。”
白司远说罢,便不由分说地挂断了电话。他将手机扔在一边,走到冰箱旁,开门拿了一瓶矿泉水,仰头喝了几口,又想起了被鹿翎推倒的事情。
一个女人的力气有那么大吗?
白司远看了看自己手臂上的肌肉,又埋头看了看自己的腹肌和人鱼线,心想不对啊,他明明有在很认真地健身。
*
鹿翎不出预料地被室友们严刑逼供了,她便只说与白司远昨晚见过一面,仅此而已。
室友见她实在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便放过了她。
鹿翎怎么会知道,白司远竟然在这所学校,况且不是说他出国了么?
“白司远很有名么?”鹿翎问。
沈筱筱嫌弃地瞥了她一眼,说:“废话,长得帅,成绩好,家境也好,你说出不出名?你去微博或论坛随便一搜,到处都有花痴讨论他。”
大概是知道鹿翎不会去搜,沈筱筱干脆自己动起了手。不多时,她将手机塞给鹿翎。
鹿翎大致扫了一眼,了解了个大概。
白司远当年以第一名的成绩考进桦大,因其长相,一度成为校园的传说,女生们挤在他上课的教室外,想要一睹其神颜。
白司远的优秀不止于皮囊,他是永远的第一名,像一尊不可亵渎的神高不可攀。他大二时去了国外一所著名大学当交换生,时过一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