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
皎洁的月光下，他的眼睛里，充满着自责，充满着惆怅，不知道是不是风吹的，眼眶有些微红。
“你在哪里啊？”
他似乎在喃喃自语，又像是在对着那弯月讲话。
也许，在那月照下，他看见了一张脸，一张让他心疼而又怜悯的笑脸。
“小玉……”
“是我没有保护好你，是我让你陷入了危险当中。你是不是在怪我呢？”
“我真没用！”
“明明猜到你在哪里了，我却不能第一时间去救你。我太弱了，我打不过那个黑袍人！”
“我原本以为，我的境界已经很高了，已经可以保护对我而言重要的人，可没想到，真是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我现在有点后悔了。”
“我不该出头去当那个正义之人，不该去管对我而言不相干的事。这样，就不会惹来大-麻烦了，而你，也不会被抓走了。”
“说到底，都怪我！”
他咽了口唾沫，却是已经没有抬头看月亮的勇气了。
因为，在那皎洁月光下，那一丝明亮，似乎照到了一颗晶莹剔透的珍珠。
那颗珍珠，从他的眼角处掉落，滚落于屋顶的石瓦上，消失在黑暗中。
他忍痛，说着最后一句话：
“等着我，不会太久！”
（二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