瑾瑾与楼垚同行，程少商颇有眼力见的跑去和程始一起了。瑾瑾想念她师兄程少商知晓，她冲着楼垚的背影暗道：“你可得对我瑾瑾好些，不然有你果子吃。”
程少商似是想到了什么有趣的事，居然放声大笑起来。事后才想起瑾瑾教她的礼仪，小声念了几句：“不可无端哂笑，不可无端哂笑……”
念了几句，程少商追上她阿父和几名兄长的身影。可瑾瑾教她的礼仪就像念经一样出现在她脑海里。
“…女娘不可疾跑，不可无端哂笑……”
程少商脑子一热，简直欲哭无泪。
瑾瑾与楼垚并肩而行，气氛有些微妙，二人相互寒暄几句便不做声了。
“阿垚师兄。”
“瑾瑾……”
二人几乎同时开口，彼此间相互看了一眼对方，最后鸦雀无声。
“……”
“你先说。”
“你先……”
二人再次同步，楼垚偷偷瞥向旁边女娘，就像是得到了世间珍宝一样。
沉默半晌，瑾瑾道：“那我先说。”
“前些日子大伯父搬迁，见到师兄想起许多往事，瑾瑾心中有疑问，阿垚师兄当年那句……”
当年修学时，曾听闻楼垚与同窗师兄的对话。
“楼师弟，你待小师妹如何？”
提及心事，楼垚微微一笑：“自是同门之礼。”
元彻摆摆手，道：“我是说你看待小师妹的。”
如何看待……
那时，他眼中闪现心仪之人的容貌，眸底浅笑。
他道：“瑾瑾师妹，卿卿我心。”
是了，这是楼垚说的情话。甚至邀请瑾瑾亥时苑中赏月，可瑾瑾本想赴约，奈何当晚心悸突犯，濒临死亡之际被锦书拉回了清铜县。。
她程挽的这条命是捡来的。
瑾瑾望向他时眼中含情脉脉，宛如当年白鹿山下雪中初见那日。他恨不得将她搂在怀里，恨不得娶她回家。
“瑾瑾……”楼垚叫着她的小字：“当年那句‘瑾瑾师妹，卿卿我心。’实乃肺腑之言，楼垚不是登徒子。瑾瑾可知我心？”
他的声音极为好听，瑾瑾是个脸皮薄的，涨红着脸就站在那里没有动作。
“阿垚师兄可是上元佳节表明心意？”
楼垚将她搂在怀里，轻声道：“等我回去与何昭君退婚。这婚约本就不是我所要的！”他在瑾瑾额头轻轻一吻，如蜻蜓点水般，小心翼翼的。
“瑾瑾可否等我？”
程挽点点头，小声道：“这事还得和我阿父阿母说呢……”
－楼垚柔情四溢的看向她，似是要把她刻进心里一样。
其实瑾瑾逃不掉的，戏文上说才子佳人雪中行礼，虽是初见，却已是情缘。她不禁感叹，自己和楼垚也是如此。
楼垚牵着瑾瑾的手，后者回眸瞥向他腰间的玉佩，成色极好，甚是眼熟。
迎上瑾瑾的目光，楼垚解开玉佩，放在她手里，解释道：“这是当年在白鹿山时，瑾瑾赠与我的生辰礼。”
这块玉成色极好，一看便价值不菲。来历也不小，是她未出生时文帝就命人打造好的玉佩，后来瑾瑾出生时阿母放在她襁褓里的。
如此说来，这也算是她唯一一件值得思念的物品了。可瑾瑾不知自己身份，只当是自己出生时就带来的玉，赠送给楼垚也能保平安。
“我记得。原来这么多年你一直将它挂在身上。”
楼垚道：“瑾瑾赠的，我都有收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