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是将宝石放回原处,如今宝石在她的手上,他若想是抢,她仅需扭动手腕。
郁桐坚信他此刻不会如此,但她会,她在用自己威胁他。
事至如今,有些事务必要和她解释清楚,苍梧的眼里多出一丝复杂,不由开口:“杳杳,你先听我说……”
“有什么事明天再说吧。”郁桐当即打断他,还趁势点了他的穴,将宝石放回后,缠在他指节和绑在她手腕的银丝也跟着撤回。
被点了哑穴,苍梧的神色微凝,试着冲开穴道。
郁桐看穿了他的意图,侧眸凝视着他的眼,莞尔一笑,“你说是你冲开穴道快,还是我取针的速度快?”
说完便将苍梧按倒在床榻,径直抽出他的手臂果断掀开衣袖。
瞥了一眼手臂的上三颗红点后,郁桐伸出两指,按在红点一侧稍稍用力,银针顺势而出,她跟着拔了出来。
一道殷红血线浮现,还愈渐愈长,她不禁蹙眉,又将手指按在两颗红点之间,重复取针。
苍梧的瞳孔瞬间染红,沉沉目光扫在她的面上,神情莫测难辨。
最后一根针拔出之际,他手臂上的血线便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向四处扩散,延伸至下颌。
苍梧脖子上的红痕艳到极致,宛若娇艳花枝,丝丝缕缕辗转在他的皮层,仅是轻轻一触,便烫得灼人。
郁桐慌忙拨开他的衣襟,朝他的胸口处看过去,殷红的血丝似一朵朵妖娆罂粟,肆意而又张狂地绽放着,看得她心头一颤。
她掀起眼帘僵硬看向苍梧,他的眼尾微微上挑,暗红色瞳孔亦妖亦邪,幽沉的欲念在里面流转。
妖异的面容在此刻更是令她生出对方有一种魅惑众生的错觉。
这是…牵丝蛊牵动魔性了?
“阿奕。”郁桐敛住心中酸楚,水波荡漾的眸子里始终斟着柔柔笑意,细声呢喃:“不对,新婚夜理应换个叫法。”
柔软的指尖轻轻拂过紧绷的下颌,郁桐凑过身子,缓缓向苍梧靠过去,最后覆在他的耳畔轻轻吐息,一字一句唤道:“夫君。”
声音娇软含欲,极致撩人心怀。
他的心神本就不受控制,没了这层禁锢着他的枷锁,各种疯狂似洪水猛兽般剧烈涌上来,无时不刻在他的心头闪烁。
哪里还禁得起对方这样的挑逗。
“是唤相公,还是夫君?”
绵软呼吸不时洒在他的耳廓,苍梧脑内的轰鸣声不止,身上的热意也愈演愈烈,泛白的指节死死扣进床褥,似乎要将其碾碎。
气息暧昧间,郁桐忽抬指解开他的穴道,绛唇轻动,再次抵在他的耳边细声软语,“喜欢哪一个?”
苍梧微仰着头,暗红色的眼眸愈发妖灼,幽沉目光深深探进她的眼底。
心间欲望疯长,几乎快要控制不住。
“相公。”话音一落,温热呼吸似羽毛般撩过,柔软的唇瓣落在他的喉颈处。
颈间传来阵阵温意,苍梧的呼吸明显一滞,喉结深滚一记,颈部的血线起伏得更加厉害。
无尽的浪潮在血脉里翻涌,牵动着他周身的每一根神经,蚀骨销.魂,令他生出更多渴望来。
“杳杳…”
苍梧眸中情.欲汹涌,他的嗓音嘶哑,唤她的名字。
“嗯。”
温软的吐息沿着精致的下颌一路缓缓向上游移,最后覆上他的唇,这一吻下去,便不可收拾。
骨节分明的手指埋入如绸缎般的青丝,扣在她的后颈,另一手抚上纤细腰肢。
滚烫的呼吸喷洒在她唇瓣,在上面落下一个深吻,舌尖抵过齿关,翻搅含吮,辗转舔抵,热烈而又放肆。
一双细臂慢慢攀上来人的脖子,一点点回应,投入又沉醉。
理智早已脱离躯壳,此刻,他只想摒弃所有,沉溺其中。
一个翻转,他反客为主倾身压过来,他的呼吸粗重,灼热吐息落在她的耳廓。
她的眼睫轻轻颤动,眸底水雾朦胧,眼角浸染撩人的媚色,犹如朝露牡丹,妩媚惑人心神。
炙热的掌心紧紧握住细白手腕,被双双举过头顶。
十指紧扣,唇齿相依。
红烛摇落,独留一缕雾白残丝,淹没在暗影之中。
红罗帐绸轻轻浮动,衣香鬓影,心神荡漾。
她柔软不可方物。
红炉点雪,苦中作乐。
室内香气充盈,热火朝天。
窗外红梅覆雪,风声依旧。
小阁藏春,锁起一地风月。
风过鸳瓦,满庭霜花。
雪花轻盈落下,消失在静谧的湖面之上,湖中渔火轻摇,岸边的灯光也在渐行渐远。
无边的夜色在雪中交织,灼烧着沉寂而又美好的夜。
暗红色的瞳孔愈发妖冶,如同无边无际的海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