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是太狡猾,因为这小的就不一定有那么精了。
他们给赵元香看的卷宗都是一些无足轻重的小事。赵元香从一开始的兴奋,逐渐变得不耐烦。她干脆拿出大小姐的架子,撂摊子不干了。这个时候林宴清适时的出现。
“赵小姐,是累了吗?”
赵元香看到那张好看的脸,五分的气立刻就消了三分。从前她追在林宴清的身后,这人从未看过自己一眼,现在的她极其享受林宴清的关心。
赵元香把手中的卷轴扔下,揉着自己细细的手指,还把泛红的手指给林宴清看。细细白白的指尖不知道什么时候变成了粉红色。大概是书页粗粝,她今日已经翻了太多的书页,写了太多的字,所以才把她的手给磨了。
赵元香小心翼翼地,用带着点撒娇的语气说:“辰王殿下,你看元香的手。你们这个活实在是太难干了。不如歇歇明天再干。”
“不行,朝廷要明日就交上去,明日就来不及了。不如小姐把这一些看完,剩下的我来。”林宴清说着,伸出手从不起眼的一处刨出来几本卷宗。那些卷宗是伪造的,用一些看似十分重要的东西,东拼西凑出来的。不能算是假消息,只能算是拼凑的面目全非。所以很难看出来真假。
赵元香果然上当了,刚才还说着累。这会又心甘情愿地坐下来看卷宗。一旁不明真相的陈南寻只觉得自己眼前这两个人像两只聒噪的麻雀。她都来干活了,不知道为什么还要受这个罪。
她不满地瞪了那边一眼,看着颇有些怨气。本来这么大的工作量就烦躁,还要忍受自己的前夫在自己跟前整这死出。陈南寻现在就只想快点弄完,然后赶紧的走。
林宴清能感受到她的目光,只能任她误会。今日是拉着她一起来打掩护的,他别无他法,倒是一旁的李鸣玉坐在那里好整以暇的喝茶,那脸都要埋进茶碗里了。他害怕自己离开了茶碗,就会忍不住笑出来。这种严肃的场合要是笑出来,估计林宴清不会放过他。所以李鸣玉只得拼命的喝茶,脸也因为憋笑有些扭曲,看着不太自然。
入夜,丞相府。
赵元香从自己的闺房悄悄地走出来。她屋里的丫鬟早就被她下了迷药,不会有人知道她悄悄的出来过。
她穿过繁复的长廊,走过花厅,来到了自己爹的书房里。
没错,这个时间了,丞相还没有睡。他的书房里还点着烛火。只不过整个书房里空无一人,除了丞相。
赵云香进门说:“爹爹。”
丞相不关心那么多,直接进入主题:“今日有什么收获?”
赵元香四下看了看,上前把她整理的册子递了过去。丞相只看了几眼,就大发雷霆。
他把册子扔到地上,低声骂了一句:“蠢货,被人骗了都不知道。”
赵元香脸色一白,连忙跪下。她不知道自己怎么被骗了,但是此时丞相的脸色阴得仿佛能下雨。她跪在地上大气都不敢出,只一个劲地发抖。她今天又要被罚了。她知道的,只要自己一犯错就会被惩罚。有的时候就算是极其小的事情也会被罚。
赵蔚修起身大步上前,低下来用粗粝的手指捏着她的下巴,迫使赵元香把头抬起来。那双眼中带着荫翳,上面全是让她深深恐惧的东西,可是她逃不了。赵元香也曾经试图反抗过,可是每一次都以失败告终。
赵蔚修仍然不罢休。把她拉得近了一些,在她的耳边说:“你暴露了知道吗,你让我们丞相府暴露了。”
赵元香抖得越发厉害,她不知道自己哪里没做好。也不知道自己哪里暴露了。林宴清实在是太温柔,即使他对自己没什么意思,但还是愿意温柔待她,可能就是和他在一起的时候,自己不经意间暴露了什么。
赵元香的身子抖得厉害,眼泪也不由自主的流了下来。一直到流到下巴处,小小的一滴泪坠了下来,她才惊觉自己哭了。
赵蔚修在她脖子旁边嗅了几下,脸上渐渐有了迷醉的表情。赵云香不是他的女儿,不过是他的玩物罢了。既然这一次她把事情搞砸了,那要怎么惩罚她呢。
赵蔚修把人提起来,往那宽大的桌案上带过去。赵元香身量单薄,他一只手都能捏死,他喜欢这种控制人的感觉。每次看到瘦弱的身躯在自己身下瑟瑟发抖,都会让他更加的兴奋。多有意思啊,一只折了翅膀的雀儿。尤其是雀儿害怕但是又不敢放声大哭的样子,简直让他着迷。
做错了事情就应该惩罚呀,这有什么错。
赵元香绝望地闭上眼睛。她已经经受了无数次这样的折辱,早就麻木了。上方的人慢慢压下来,把烛火的光挡了大半。身下的桌案也硌得她后背疼,这些她都可以忍受。可她忍不住了赵蔚修在自己身上的肆虐。
赵蔚修很有分寸,从来不会让她身上的伤被外人看见。青紫色的伤痕都被华丽的衣衫掩盖。
一滴泪沿着脸颊落在桌子上,在桌面上留下了一点点痕迹。每次都是这样,为什么受罪的是她。她在人前是风光无限的丞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