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一遍,全都朝墙上砸去:“他是什么意思?拿这些来专门气我?”他硬生生地用这种蹩脚的机会把这些早就看不惯的东西都尽数销毁。
咣当声一声又一声,许初一看他手指已经被割破,鲜血留在玻璃上,仍是没有停下来的意思。她任他扔个够,直到看见从他手里甩出一个石头大小的东西。
“你住手。”许初一想拦住他扔掉那副手表,手表这东西,不提防就是几万、十几万,甚至上百万,砸坏了赔的钱就是另一码事。
眨眼间,那表落在她脚边,许初一跟着发疯了:“方时绪,这张床我以前还跟盛丰在上面睡过呢,你要怎么处置?”
“你再说一遍?”方时绪的手捏成拳头,玻璃扎进更深的血肉之中。他想要的不是在她心中胜盛丰一筹,而是她心中不能再有盛丰。
他死心了,嘲讽道:“许初一,你知道盛丰来你家,第一次见我们,为什么就跟我们聊得那么开心吗?”
许初一疑惑地看着他,并不想同他说话。
“叶从欢问他,喜欢你什么,他半天没憋出一个字。我们开玩笑,说你以前很受男生欢迎,他还特意中途去你房间找你亲热。哼,你就是他用来装腔作势的物品,还是你以为他是什么好东西?是你的救世主?”
许初一闭着眼睛,已经感受不到痛楚,她想不通今天到底怎么了,也不知道他是怎么了。她累了,于是自证清白:“就算我说我没有,你信吗?”
方时绪早被嫉妒蒙蔽了双眼,甚至连他自己或许也没预料到,情绪会失控到这种丧心病狂的地步,他苦笑,煞有其事般:“你看,你总是到最后一副这样随我便的态度,不给我信你的机会。两天已经够了,男人和女人发生些什么。”
许初一难以置信,方时绪的话简直太胡搅蛮缠,她看他作恶的嘴脸,泛起一阵恶心,一刻也不想再跟他独处一室。他能对所有人和颜悦色,除了对她,好像他掐住她的脸时,不知道玻璃渣子也划过她的面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