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声音变得不像自己,回不去平和桥,融不进平城。
……
而严静彤终于理直气壮地全身心再次放入霍日白身上,既然他不主动找自己,那自己就去找他。她开始接着找叶从欢的由头频繁出现在9班教室。
一开始,叶从欢还是挺开心的,后来次数多了,他总算意识到事情的诡异,很不爽地说:“静彤,这是你今天第7遍问我昨天晚饭吃的什么了?你是不是干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
“我来找你你不开心吗?”严静彤反问,她很开心,尽管知道自己聊的那些话前言不搭后语,很像个神经病。
叶从欢看见她笑就心里发毛,求她:“静彤,你放心,只要你最近别来我们班找我了,什么事我都原谅你。”
“同学,快打上课铃了。”霍日白提醒她。
严静彤从霍日白的座位上起身:“好的,谢谢你。”
“以后每节课,你都不准走!不许再把位置让给他了。”叶从欢命令道。
霍日白看他发疯看惯了:“叶从欢,我这几天是真有事。”
叶从欢才不管那么多,你有事算什么,我命都要没了:“呜呜,有事也不行。”
严静彤还是不顾叶从欢死活地勤快,她与霍日白仿佛形成了无形的默契,她一来霍日白便会让座给她。她再假装好不激动地坐下,装作和叶从欢聊得火热。
叶从欢终于爆发了,这样的日子持续一周后,在吃饭时,他竟端着盘子跟段天换了个位置:“我现在看见静彤,我心里就发毛。”
方时绪问:“静彤,我最近总看你去9班找叶从欢,你跟从欢,是?”
叶从欢一惊:“不是吧!静彤,你暗恋我?”
“你有病吧。”严静彤这下傻笑不出来了。
叶从欢摸着胸口,余惊未定:“吓死我了,我就说我妈前几天才跟我说,算命的还说,我将来的女朋友现在还在国外读书。”
“呕!”连静彤也放下筷子,吐槽:“叶从欢,你爸妈都不是大学教授吗?怎么这么迷信!”
叶从欢说:“这不叫迷信,我爸说这叫存在即合理。”
“安康,怎么静彤的前阵子的苦水被你喝进去了?”方时绪调侃。
“这周六,许初一约好和霍日白去海族馆。”许安康百思不得其解:“那霍日白是不是脑子有病,干嘛和许初一这种人玩在一起?”
叶从欢感受到作为情报员的尊严在被践踏:“我怎么不知道这事?”
许安康说:“昨晚,我姐跟她打电话,我听到的。我姐还问我去不去,真的有病。”
严静彤脸色瞬时阴下来,话都不说一句,端着盘子走了。她再也不想去9班了,给她让位又怎样?不过是客气和礼貌。可她没去的第二天,万万没想到霍日白会主动来找她。
深呼吸,理理额前的碎发,拉好校服拉链,保持微笑,严静彤等他先开口。
“同学,我主要是想问一下,那个信的事。”霍日白委婉道,他知道这事不好办,但最近邹婷婷一直催。
原来白高兴一场,她差点忘了信的事情:“霍日白,那个,不好意思,那个……”
“算了,我就知道都这么久了,一定是许安康根本没放在心上。”霍日白生气地说,他看起来失望透顶。
“不是,霍日白。其实是……”严静彤想一鼓作气地解释清楚。
能答应递信就已经算是帮大忙了,霍日白反而安慰她:“没事,你不用内疚,我也是实在找不到人帮忙了。”
“我还能再试试。”严静彤脑子一热脱口而出。
“怎么试?”霍日白凑近了焦急地问。
严静彤尚存的最后一丝理智被他靠近的气息和真挚的眼神彻底吞噬:“等大家成了朋友,什么话都好说了。”
“朋友?”霍日白不理解,他和叶从欢同桌了那么久都做不了朋友。
“这周六,我们会去游乐场,你到时候过来,对了,还有那个女生。”严静彤说。
“一定要周六吗?”霍日白还没等到许初一的回复,关于许安康这周六能否去赴海族馆的约。
“今天已经周五了。”严静彤自作主张地说:“安康也会来。”
“来。”霍日白说。
严静彤原本以为许初一是她与霍日白的拦路石,很久后她才明白一开始就弄错了因果关系,霍日白之所以愿意前进,归根到底是为了邹婷婷。可那个周六,她永不会忘,当早早地在动物园门口等着,光是知道霍日白会来这件事,就令她足够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