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就我们俩庆祝。”
“啊,什么?”江小暖歪着头看他,然后把包从他怀里拉出来,掏出手机:“我爸妈订了位置呢。”
“我已经打过电话了。”黎煦阳不好意思地低了低下巴,嗓音嘶哑地说:“叔叔阿姨取消了。”
哈?居然自作主张?!
不过江小暖很快明白了黎煦阳的用意,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比赛结束后,黎煦阳开车先把高灵知送回了家,然后载着江小暖到了“巴黎盛世”,骄阳拥有“小区最美建筑”之誉,招来了不少想要结识他们的邻居,他们也成了即将举办的“乔迁晚宴”的嘉宾。
但今天,黎煦阳闭门谢客,把花园和门廊的灯全关了。
今天这个夜晚,只属于江小暖。
走进客厅,遮光帘已经全拉上了,虽然客厅只点了六盏烛台,加起来的光也比不上一盏灯。
“送给你。”黎煦阳跟变戏法似的,不知道从哪里变出了一束开得正艳的向日葵。
“谢谢。”江小暖接过花,脱掉高跟鞋,赤脚踩在柔软的地毯上。
黎煦阳垂头看了两秒钟,搂着江小暖往前走,穿过客厅,径直去了餐厅。
餐厅门口,江小暖顿住了脚步。
原来这里已经准备好了,蛋糕、鲜花、音乐和烛光晚餐。
黎煦阳又不知道从哪拿出一束火红的玫瑰花,深情地递给她:“送给你。”
为了参加江小暖的舞蹈决赛,黎煦阳把晚餐拜托了珍姨,生日宴的布置交给了专业机构。要是平时,全都是黎煦阳自己做。
进门一小束向日葵,来到餐厅,又是一束玫瑰花。
江小暖很感动,望了一眼摇曳的烛光,又垂头望了一眼穿在身上的裙子,指着铺着地毯的楼梯:“我觉得我要上去换件衣服。 ”
“不必。”黎煦阳拉开沉重的象牙色餐椅,邀请道:“请坐。”
江小暖把两束花放在置物台上,然后坐了下来。
餐桌是长条形的,原本应该坐在遥远的两头,但两个大餐碟摆在了一米之距的,面对面的位置上。
餐桌中央摆着一个烛台,是真正的蜡烛,而不是灯,餐盘中央还有两瓶酒,一瓶香槟和一瓶红酒,还有两壶鲜榨的果汁。
餐桌的另一边摆着一个,系着蝴蝶结,还未拆封的蛋糕。
江小暖把餐巾铺在大腿上,仰头望着黎煦阳走到她的对面。
两人始终对视着,黎煦阳脱掉西装外套,露出结实宽阔的胸膛,眼神也一直没有离开江小暖的脸。
两年了,两人的脸都有了细微的变化,俗称“长开了”。
很快,黎煦阳坐了下来,江小暖以为他会开一瓶酒,谁知道他只是探身给江小暖倒了一杯果汁。
“先吃吧。”黎煦阳哑声说。
江小暖拿起果汁杯,盈盈一笑:“难道不应该先干杯吗?”
“对。”黎煦阳抬起杯子,举到空中,和她的杯子轻轻一碰,“小暖,生日快乐。”
“谢谢。”江小暖笑出了声,像是为了缓解紧张。
很长一段时间里,餐厅里只有两人切牛排,倒果汁、喝果汁的声音,谁都没有主动开口说话,仿佛谁先说话,就证明谁更紧张。
直到江小暖放下了刀叉,忽地按住狂跳不止的胸口,“对不起,我吃不下了。”
黎煦阳往江小暖的盘子里一看,本来就只有巴掌大小的牛排,还剩下半块,他往上看,目光锁定在江小暖的脸上,咽了咽口水,“先休息一下,等会再吃。”
“为什么?”江小暖难得浪费一次,是因为心跳得太快了,她的舌头尝不出味道,喉咙也咽不下东西。
黎煦阳切了一小块牛排,优雅地塞到嘴里,但咽下的那一刻却是那么地勉强,像是在吃世界上最难吃的牛排,他垂着眸沉声说:“不吃饱,等会没体力。”
“喊饿,我也不会停的。”他不动声色地补充了一句。
“……”这么可怕吗?
江小暖吓得重新拿起了刀叉,把那半块牛排和辅菜也全消灭干净了。
黎煦阳一脸正经,绝对不是在开玩笑,这是善意的提醒。
谁能阻挡今晚的他?
佛挡杀佛,神挡杀神。
吃完盘里的食物,他从身后的置物架拿了两瓶纯净水,一瓶开了盖递给江小暖,另一瓶自己喝。
“咕咚——”他站着一口气全喝完了。
江小暖:“……”
怎么越看越吓人?
黎煦阳抬腕看了一眼手表,7点22分。
他提着蛋糕,然后走到对面,拉起江小暖:“走吧,上楼休息。”
“是休息还是——”江小暖的话还没问完,就一把被黎煦阳横抱了起来,大步跨上了楼。
二楼有四个房间,一个大客厅和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