供吗?”
江小暖摇了摇头,忧心道:“我以前真的不知道丁正是这么看我的,他从来没有跟我暗示过……至于温文,前段时间他问我需不需要补习,我拒绝了,然后那天晚上——”
警察眼睛一亮,身体往前一探:“那天晚上怎么了?”
江小暖望了爸爸妈妈一眼,他们担忧的眼神使江小暖十分内疚,她原原本本地把温文在厕所门口等她,然后发了一通脾气的事情,告诉了警察,希望能帮助破案。
“我喜欢你,我怎么才能跟你做同学?你教教我?”温文那一晚咄咄逼人的气势着实把江小暖吓到了,现在想起来还觉得渗人。
江小暖缩了缩肩膀,坦白道:“之后,温文就没再找过我。”
这也是实话。
两个民警对视一眼,一个高三学生做这样的事,说这样的话确实有些极端。
但在问讯中,温文十分冷静,甚至自嘲道:“我现在醒悟了,作为学生,最主要的事情应该是学习。”
“好,我们知道了,谢谢你们的配合。”两个民警站起身。
江小暖也跟着起身,站在原地问:“警察叔叔,我想问昨天救我的……男孩怎么样了?”
两个民警对视一眼,其中一个年纪大点的说:“没什么事,昨天就被他爸爸带回去了。”
江小暖长舒了一口气,坐回了凳子上。
原来羿有家人,但为什么他看起来那么孤独。
江山将警察送走了,汪珺从厨房打了三碗温热的银耳莲子汤,招呼两父女,“快来,喝点甜汤。”
两父女洗完手,一齐坐到餐桌边。
江山坐下来,想了想才指着墙:“我今天去隔壁敲门,但没人开门,还想着说怎么感谢人家呢。”
江小暖放下勺,刚想说什么,只听江山又说,“下次碰到啊,记得要手机号码。”
“哦。”江小暖埋下头,勺子舀了一片银耳,放进嘴里,无味地嚼了嚼。
汪珺见了,眼眶一红,“女儿,你受苦了。”
江小暖抬起头,挤出一个温暖的笑容,“妈妈,别这么说,谁也不愿意发生这样的事。只是我现在蛮担心丁正的,警察这么一说,我宁愿相信丁正,在我心里,我一直还蛮怕温文的,尤其、尤其是他的眼睛……”
“呼——”丁正猛地睁开眼,视线范围内雪白一片,这是医院。
眼泪从眼角流到了耳朵边,干渴的唇不停地喃喃着:“小暖、小暖,你相信我,谢谢你相信我。”
“丁正。”
甜美的声音传来,丁正把眼睛看过去,一个雪白的像瓷娃娃一般的白衣天使。
“你醒了。”护士关切地问道。
丁正眨了眨眼,头痛欲裂。长这么大第一次住院,还是一间独立病房,门口有两个警察看着的那种。
“丁正。”护士又喊了一声。
怎么这个白衣天使这么喜欢喊人名字,他从喉咙里发出一声嘶哑的“暧”。
护士笑了笑,在输液杆顶端,重新加了个鲜红的输液袋,“你现在脑袋上有个10*10厘米的伤口,流了不少血,还有轻微的脑震荡。”
“噢。”丁正往门口望去,门上有一个20寸大小的铁窗,而不是普通的玻璃窗。
他又往另一边望,不是铁窗,而是普通的玻璃窗户,可即使打得开也没用,跳下去估摸着也要嗝屁了,这起码在五层以上。
早就听说政府拨款在人民医院,专门建一栋楼用来给犯人免费提供医疗,难不成就是这里,那——
“丁正,有什么需要可以按铃。”护士指了指他头顶的呼叫器,然后端着托盘准备出去。
“护、护士……”丁正用力抬起手,想要叫住护士,护士停了下来,走到床边,“怎么了?”
丁正摸了摸头上的纱布,“昨天晚上十点多……这里有送来过两个小流氓吗?晕过去的那种。”
护士眨了眨眼,想着他都这样了,还关心什么小流氓啊。
不过,确实有这么一回事。
“他们在这里对不对?在哪个房间?”
护士听到这句笑了,指着门口,“门口有两个警察日夜守着你,你还想着去找别人?”
丁正一呼吸就痛,用力捂着胸口,不放弃地说,“护士姐姐,你帮我传个话,好不好?就一句。”
护士:“……”帮囚犯传话?这不是犯罪吗?
丁正用力拽住护士的衣角,乞求道:“求你了,小姐姐,这个对我非常重要,我就是被那两个小流氓冤枉的,我没有做坏事,我真的没有做坏事……”
护士顿了顿,这个场面她见过无数,很多被送到这里的犯人都说自己是被冤枉的,但不知道为什么,这个躺在床上,只有18岁的丁正却给人一种没有说谎的感觉。
“你想传什么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