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赤气哼哼地来到一个帐篷,掀门进去,只见陈清言和一众玉皇门弟子都分成左右两列捆在帐中,百里赤拧起眉毛左右看了看,一脚将帐角的一个玉皇门弟子踢得向后翻滚了两圈,气哼哼地道:“一群废物!也不摆整齐一点。”
他一路走去,不时飞出一脚,将不甚整齐的玉皇门弟子踢回队列,走到最前面,闭起一只眼睛瞄了瞄,这才满意地道:“嗯,整齐多了。”
陈清言目眦欲裂,恶狠狠地道:“你这武夫!待我宗门长老来了,一刀刀将你零切碎剐了,拿去喂狗!”
百里赤嗤笑道:“如今你们已经被捆成了粽子,这就排开大锅全都煮了,爷不在意是不是端午,你在不在意?”
陈清言待要说几句狠话,心里却是禁不住哆嗦起来,这般蛮野之辈,哪里管什么四大宗门,若是发起狠来,将自己一群人真的当粽子煮了,也不是做不出来的事。
百里赤看他已经面露惧色,这才用力一拍桌案,道:“你们后面有多少人,长老几个,其他弟子有多少人,你们约定如何联络,说!”
陈清言闭起眼睛,不去理他。
百里赤大喝一声,“来人!”
顿时走进来几个军士,拎起最靠近帐门的一个玉皇门弟子便走了出去,片刻便听到扑通一声水花响动,顿时那个弟子杀猪一般大叫起来。
陈清言脸上肌肉抽搐了几下,依然咬紧牙关不出声。
百里赤笑道:“好汉子,来人,接着煮。”
于是又一个弟子被拎出去,帐内的人再次听到水花声,而杀猪般的惨叫声又多了一个。
等帐中玉皇门弟子被拎出去第七个的时候,陈清言终于忍不住了,大声道:“住手!住手!我说便是。”
百里赤懒洋洋地道:“放心,水没开呢,你说快些,想必还熟不了。”
陈清言几欲吐血,急忙将两宗人员、实力一一都说了,最后道:“我们约定在易城西南的一个小山中回合。我都说了,快放了我宗弟子!”
百里赤见身边书记已经全部记录无误,才向门口士兵点了点头,那士兵转身出去,过了片刻,便有一队士兵将七个玉皇门弟子又拎了回来,浑身水湿还冒着热气,一脸的眼泪鼻涕,虽然全身湿透看不出来,但闻着味道便知道,有几个还尿了裤子。
百里赤哈哈大笑道:“这便是四大宗门之一的玉皇门弟子?怂货!还不如我军中普通将士。”说罢起身,抓起审讯记录扬长而去。
他径自进了瑞滽大帐,瑞滽正坐在帐中阅读军报,陈果侍立身后。
瑞滽见他进来,放下军报笑道:“如何?都招了?”
百里赤道:“是。”当下将陈清言的供词念了一遍,瑞滽听罢,回头问陈果:“你看如何?”
陈果思索片刻,道:“不错,根据前几日情报看,正是这次去甘平城赴约的上霄宫、玉皇门全部人手,看来并未说谎。”
瑞滽问道:“以你的身手标准看,其中高手有多少?”
陈果道:“上官云落、崔曜都是两宗长老,我不能敌,其他人中,大约有三人与我实力相当,其他的不足为虑。”
瑞滽皱起眉头,道:“这么说,这两个长老,我军中对他是没有办法了?”
陈果道:“确实没有办法,到他二人的这个境界,就算十万大军也拦不住他。”
百里赤道:“殿下,这些人是冲着语衫来的,我这就回去,绑也把她绑走便是了。”
瑞滽摇头道:“来不及了!若我计算不错,此时两大宗门的人已经到了附近,你们此时离开,岂不是更加危险?”
见百里赤还要说话,瑞滽摆手止住他道:“语衫妹子安危,不只是你一人之事,此事关乎国内朝局,定不能让他们得逞,咱们还是商议一下如何御敌为好。”
陈果建议道:“当务之急,先将烈姑娘藏起来,否则对方一抓到人,转身便走,我们是拦不住的。另外,殿下你决不能出来,万一对方擒住你,我们也只能乖乖就范。”
瑞滽摇摇头,道:“躲是躲不了多久的。”便起身在帐中徘徊,不时喃喃自语。
陈果和百里赤对视一眼,不敢打扰了瑞滽思索,便静静地等着。
瑞滽徘徊了许久,终于站定,道:“我有个法子,但最后一步却不稳妥,实在也想不出什么办法。”
陈果问道:“殿下想到了什么法子?最后一步又是什么?”
百里赤营帐中,烈语衫盘坐于地,皱眉思索,喃喃道:“法子倒是有,虽然最后还是无法逃脱,不过倒是能解了赤哥的危机。”
正在此时,帐幕一角插着的一根树枝突然光芒大作,烈语衫蓦然回头,妙目盯着那根树枝,眼神中满是惊喜。
光芒一闪,董非青便出现在帐幕中,一揖道:“二嫂,我来了!”
烈语衫喜道:“你怎地来的这般及时?”
董非青笑道:“我安排了人手跟踪玉皇门和上霄宫,知道他们要打二嫂的主意,便急忙过来了。看来你们已经知道了?”
烈语衫点头道:“不错,前几日几个玉皇门弟子潜入营帐,被我们抓住了。”
董非青道:“事不宜迟,二嫂你快跟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