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皇城附近。
此时皇城周边已经恢复了护卫,三人却不能靠近。徐春泽带着二人来到一个小巷之内,对紫衣道:“当天晚上,最后一个见到师父的是小妹,当时师父就在这里伏杀了两个暗殿杀手。”
紫衣在那小巷里仔细查看,几乎是一寸寸地看遍了小巷的所有角落。
徐春泽无奈地与木紫藤对视一眼,当日师父失踪,他让徐春纾带着他来到这里,也同样是这般一寸寸地搜检,但却除了看出董非青去向哪个方向之外再无所获。
紫衣看着看着,便走到一处角落里,低下身子,见地上石砖缝里伸出了几株小草,虽然弱小细嫩,但依然顽强地生长。
紫衣轻轻抚摸那两株小草,见其中一株草茎弯折,似乎被什么重物压过,这几日过去,那被压折之处居然在顽强地自我修复中。
紫衣目光中带着怜悯,轻声道:“你疼不疼?”伸出一只手,在那草茎被压折之处轻轻抚摸,手指上带着一股纯净的木系之力。
那小草在木系法则修护下,断折之处快速愈合,复又挺直了身子,似乎在向紫衣致谢一般,微微摇摆了一下。
紫衣轻声问它:“当日谁伤了你?你可看到发生了什么?”
徐、木二人面面相觑,只道紫衣关心过度,此刻有些不清醒了,待要上前安慰,却见那小草虽然轻微,却极其明显地点了点头。
紫衣面有喜色,伸出手来覆盖在两株小草之上,手中木系、土系、水系法力交相呼应,那两株小草的绿色更加娇嫩欲滴,甚至连草茎都在缓慢生长。
两株小草在紫衣的纤纤玉手上轻轻点着,颇有节奏,紫衣凝神感应着,喃喃道:“一个穿黑衣服的人压伤了你们……有一个人进来……杀了那个黑衣人……然后另外一边墙角着了火……那个恩人说了几句话,然后向那边去了。”
那小草竭力将头指向一个方向,示意无误。
徐春泽是听妹妹详细说过当晚经过的,此刻听紫衣与那小草犹如交谈一般,几句话便将当晚情形复述得完全无误,早就被惊呆了。木紫藤回头看他,眼神中似有询问之色,徐春泽缓缓点头,木紫藤伸手掩住了口,几乎也惊呼出来。
紫衣站起身,淡淡看了二人一眼,轻声道:“草木皆有灵,并非毫无知识的死物,我从小在山谷中长大,身边的每一棵花,每一株草我都认识,它们都有名字,每日都会跟我闲聊,说起它们见到过的所有趣事。”
木紫藤看着那两株毫不起眼的小草,简直不敢相信,但事实就在眼前,容不得她不信。
徐春泽却是喜上眉梢,若紫衣有这个本事,料想找到师父有望了。
紫衣向两株小草挥挥手,转身便向小草示意的方向走去,边走边细细寻找,徐、木二人也赶紧跟在后面。
紫衣就这么一路走来,每遇到花草树木,便用五行法力梳理一番,然后询问一下,竟然准确无误地沿着董非青当日的行走路径,一路寻到了那栋高楼。
徐春泽、木紫藤仔细看这栋高楼,乃是一座酒楼,只是停业了一段时间,外表略有些败坏。
二人绕着那高楼仔细查看,很快便发现了楼顶之上,有人隐伏的踪迹,而再深入到高楼之下,便找到了董非青当日藏身的洞穴。
紫衣绕着高楼四处查探,楼顶瓦片中的小草,楼底洞穴外的花木,一一询问了一遍,嘘了口气,站起身来,脸上颇有些失望之色。
徐春泽忙问道:“紫衣姑娘,情形如何?”
紫衣道:“它们都说确实有个人曾在这座高楼中隐伏,但后来那个人突然便消失不见了,它们不知道去了哪里。”
木紫藤不禁失望道:“还是找不到啊。”
徐春泽却面露思索之色,慢慢道:“紫藤,你还记得我们曾在甘平城外插了风雷祖木树枝么?”
木紫藤得他提醒,顿时也想了起来,欢喜道:“不错,既然大祭司是突然不见,定是沿着空间挪移方向走了,咱们出城寻找便是!”
徐春泽却心思沉稳,仔细想了想道:“咱们需得带上黑真人走,他的神魂之力与师父相连,寻找起来更方便些。”
三人回到酒肆,迎面遇到张厚从自己居住的院子里出来,一见三人回来,便问道:“董公子还没有下落么?”
徐春泽双眉微微一蹙,道:“已经有了些线索,我们这便要去寻找。张掌柜,你进我们院子做什么?”
张厚哼了一声道:“自然是去寻你们问问董公子下落的,谁知你们不在。”说罢转身走了。
徐春泽看着他背影,若有所思,便急急走进院子,进了房间,轻声喊道:“黑先生?黑先生?”
黑锅凝成一个人形,道:“在这里。”
徐春泽忙问道:“刚才那酒店掌柜进来,可做了些什么?”
黑锅道:“起初是喊了你几声,见无人应答,便进了院子各处寻找了一圈,每个房间都看了看。”
徐春泽松了口气道:“这倒也正常。”
黑锅冷笑道:“正常个屁!这小子一边翻检,一边嘴里骂骂咧咧,说道什么大话吹得响,却如此没用,早知道不如当日投靠紫竹轩的好。”
徐春泽大怒,恨道:“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