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面的坐姿,在她耳畔说了一声嘘,让她别出声,然后,接通了石坚的电话。但就是这一声嘘,让甄海星从头到脚地发了紧,紧到出声和露马脚的人差一点点就是他了。所以她的耳朵比身上其他的地方更“碰不得”吗?
这种时候,沅来对石坚更要惜字如金:“说。”
“我给您发了消息。”
“说。”
电话另一端的石坚翻了个白眼,心说是你让我有事给你发消息,我发了消息,你不回,我这才打电话,你又让我说?合算我三条消息都白发了是不是?但没辙,一来沅来是老板,天大地大,没有老板大,二来,年过半百的他也是老板的“迷弟”,老板SEO第一人的称号不是浪得虚名。
“下周的黑帽大会,说是数SEO的议题最没含金量,主办方和协会一个接一个地打电话,问您能不能去给坐个镇?或者退一步,给他们出个有前瞻性的议题。”
“我知道了。”
“那……那我怎么回复?”
“我来回复。”
甄海星不是不管不顾的人,脸埋在沅来的肩头,乖乖待着,也是歇口气,反倒是他不作罢,手也不作罢,哪哪都不作罢,只是掌握着分寸而已。
石坚负责任:“您什么时候回复?两边都催命一样。”
“一个小时。”
甄海星半边身子麻了,要换下重心,对视到沅来。
沅来对石坚改口:“两个小时。”
沅来和石坚的对话,尽数传入甄海星的耳朵,像天书一样,但她总知道沅来在她看了他一眼后,将公事又延后了一个小时。沅来挂断石坚的电话,欺身。“我什么都没说。”甄海星为自己申辩。
“你的眼睛说了。”
“说什么?”
“说一个小时不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