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阿月烧退过后再醒过来,已是两天之后。
再看着陈醉便觉得自己才是那个瞎子。
怎么就没认出来呢。
陈醉又恢复了涟公子的样子,对她不冷淡也不激进,仿佛那一晚上是她的错觉。
陈醉看不见,阿月哼唧的出声,表示自己已经醒了。
原本坐在身边的陈醉闻声站了起来:“你醒了?我去叫大夫。”
说着便摸索着出了门,高声唤了小二哥来,让他帮忙请下大夫,顺便告知镖头一声。
阿月看着陈醉的背影,眼神挪也不挪。
索性陈醉是个瞎子,盯着他看他也不知道。
“这是怎么回事?大家都安全了么?你有没有什么事?”阿月问道。
陈醉将阿月扶起来,垫了个枕头在阿月身后,阿月侧着身子靠着。
“大家都没事,我也没事,你伤得重,商队现在在运城修整,说是等你好些了再上路。”陈醉回道。
阿月笑:“当时匆忙也没跟你交代,你果真聪明,知道拿阿魏去救人。有没有摔着?”
刚问完,阿月不由想糊自己一个嘴巴,知道人是陈醉,话又多了起来。
陈醉没有察觉到异样,回道:“一点点,无碍。”
阿月瘪瘪嘴,她当时看着他摔着爬向她来着,肯定也痛。
顿时想想又不太对,惊道:“谁给我换的衣服?!!”
陈醉抿着唇,低声回道:“店里找了个帮厨的老嬷嬷给换的。”
阿月装着有些戒备的结结巴巴的问道:“你……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陈醉反倒笑了笑:“你刚进南风馆我便知道了。楼中之人,哪有分不清男女的。”
阿月瞪他:“那你怎么不告诉我?”
“我原也不知道你这样是有何目的,怕坏了你的事,你不说我便装作不知道。”陈醉解释道。
说罢继续说道:“所以你我虽同住一屋,顾着男女大防我才没坚持让你睡床上的。不然哪有让姑娘家睡地上的道理。”
阿月犹豫道:“那镖头他们……?”
陈醉摇摇头:“我瞒着了,镖头他们不知道。”
阿月装着松了口气。
自知道涟公子是陈醉以后,她便轻松了很多,仿佛有了依靠,自己不用琢磨怎么去护着别人,不用担心泄露身份,甚至连李钰好像也不用担心。她知道,他总归是会护着她。
正说着,外面镖头敲门进了来,见着阿月精神了,也是松了口气,上前问道:“小青兄弟可是好些了?这些日子可把大家担心坏了。”
阿月摇摇头:“给大家添麻烦了,拖了大家行进的进度。”
镖头摆摆手:“说哪里话,要不是小青兄弟冒死出来周旋,我们的命怕都是要搭进去的。”
阿月赶紧往陈醉身上推:“都是我们公子吩咐的,我可不敢领这个功。”
“对对对,多亏了你们主仆二人。”镖头顺势说道。然后从怀里掏出了个荷包,递了过来。
阿月不解,接过打开了一看,里面赫然放着一张银票并些碎银子。
阿月错愕的看了镖头:“这是作何?”
镖头笑笑说:“这次托了二位的福,把那些山匪都捆了起来交到衙门去了。那山匪里有几个是朝廷悬红要犯,这不,还领了花红回来。统共一百二十两银子,我之前给你们公子来着,你们公子说这是你拿命换回来的,要你醒了收。”
“这 ……”阿月有些纠结,原本她是很缺银子的,但这也不是自己一个人的功劳,如此大一笔银子,一时拿不准收不收,又不愿推出去,阿月忍痛说道:“也不是靠我们就能抓着山匪的,要不是镖师们奋力抗争,我们即使有些雕虫小技也无济于事,这银子,合该一起分才是。镖头您看着分分就成啦。”
镖头不肯收,道:“我们原本就收了你们护镖的银子,若不是你们我们命都没了,救命之恩还没报答怎么能再收这钱,你们赶紧收起来。”
阿月纠结了下,看向陈醉:“公子……”
见阿月叫自己,陈醉便猜着了阿月这是想留下,便点头道:“收着吧,之后再有机会问大夫多配点烟饼痒痒粉送与镖头便是。”
阿月点点头,收了银子。
镖头亦满意的笑道:“说的是,我遣人去问了好些大夫,也没人会配这些,不知公子这边可有方子,这东西对我们走镖之人,着实好用,我们愿意出钱买。”
陈醉摇摇头:“我眼睛看不见,大夫便不曾给我方子,只配好了给我的。我这里还余了些,晚点让郁青分些出来给您送去。”
镖头有些失望,毕竟是人的防身东西,方子不愿轻易给也是理解。
再一会儿大夫来了,阿月毕竟女儿身,陈醉便找了借口送走了镖头。
陈醉那丝占有欲发作起来,特意从凌月岩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