撬开你的嘴。”
邛五浑身震颤,头不敢抬却还是嘴硬道:“属下所说句句属实,尊上明查。”
景涔率人赶至将邛五押下,重玹歪头笑了笑,“邛五啊,本尊也不想抓你,可既然已经被押了,那便去地牢住一宿吧。”
“尊上饶命啊!”
“长老那儿,本尊会替你解释的。”
“尊上饶命!尊上!!!”眼见重玹铁了心,邛五想也未想开口威胁道:“你若动了我,长老不会放过你的!!!”
“重玹!!!”
他恶狠狠的叫嚣,重玹蜷了蜷了手一掌将他打的起不来身。
“重……玹……”
口中汩汩鲜血流出,他不甘的将重玹二字糅杂在血泊中。
“看你精神这般亢奋,估计也是睡不好,这下你可以好好歇息一晚了。”
景涔领命的赶紧将邛五拉了下去,羡宁转身欲走却被重玹扣着脖子拉了过来。
漆黑的夜不见五指,可两人的双眼仿若蕴着夜幕星河,彼此在对方的眼中是那么清晰。
“他在外窃听,夫人呢?也在听墙角吗。”
“胡说,我凑巧路过罢了。”
“哦?”
重玹桃花眼中含着笑的歪头,温热的呼吸喷在羡宁脸上,“夫人下次想听进来听。”
羡宁几不可查的红了脸,重玹目光陡然一亮,惊喜之色盘桓在他眼底,“脸红了?”
闻言羡宁挣扎脱身,捂着耳朵头也不回的逃离重玹。
回了嘉禧居,羡宁才敢露出痛苦的神色来。她倚着门瘫坐在地上,衣袖下的手臂经脉正被紫色魔流侵蚀,密密麻麻的刺痛从经脉涌向全身。
羡宁痛的扬起头,豆大的汗珠浸湿了她的衣领。
她坐正,调动灵流来与之想抗。这点微末魔气相较前世来说根本不值一提,她咬着牙硬抗,可心底还是泛起一阵委屈难过。
在她调息间,紫色脉络缓缓从她肌肤上褪去,像是有人呼唤一般,涌向一处。
这时羡宁才力竭的撑起身子,摇摇晃晃的瘫倒在床上。
直至她呼吸平稳,狰狞的树荫下才显出玄墨长袍的少年。
重玹目不斜视的盯着羡宁紧蹙的眉头和滚滚汗珠,目如鹰隼尖锐。
在他听得长明宫外细微的动静欲出门时,阿殊拦住了他。
“阿玹,鲛人族当真是修同所为吗?”
重玹颔首望着阿殊,“来人出手干净利落,这样的人在六界,在魔域没几人能做得到。”
阿殊怔愣,在重玹再度离开时,他艰难开口,“阿玹,有件事我不知道该不该跟你说。”
重玹探手探查羡宁的灵台,妖流平稳,不曾有异。只是她体内的魔气似乎并未消退,反而消失在了她体内。
耳边又回想起阿殊的坦然的话来,“那时我和羡宁去极恶之地为你取盛莲时,我发现她体内有魔气。事后我也暗自探查过一番,却是无异。”
阿殊本不想告诉重玹这件事,因为他知道羡宁的为人,可如今越来越大的阴谋朝着魔域袭来,内忧外患间他不得不告诉重玹一切真相,即便在他心中羡宁是一个很好的人。
骤然间,嘉禧居中从羡宁体内迸发出巨大的魔气,汹涌澎湃的冲着重玹冲来,刹那间重玹就反应过来这魔气强悍到可能屠长老都并非敌手。
他掌心的魔障在这庞大的魔气面前无从遁形,连抵抗都没有的归从于魔气之中冲向重玹。
这是连魔尊都未曾见识过的,毁天灭地的魔气。
*
阿殊出了长明宫后疑心鲛人之事,匆匆忙忙去了无尽海。
魔兵驻守在此,颔首问礼。即便多日痕迹尽消,可阿殊还是想寻一答案,哪怕微小到尘埃。
深夜他才带着一身倦意回了离和殿,在即将进殿门时,他顿住了。还没过多的思索,修同便看到了他,出门迎他,“回来了,桌上有洗好的葡萄。”
阿殊点点头,望着这个素日冰冷冷的,没有一点多余情绪的男人。
隔着冰冷的面孔,他看得见他的心是热的,他会在自己命悬一线的时候来救他;会为了芸芸众生,与上古凶兽为敌;会为了自己,杀了那些本就算不得好人的鲛人一族。即便这样有违他的道义,他仍做了。
“修同。”
“怎么了?”
修同看着这个和往日判若两人的阿殊,不由的发问。
阿殊盯着修同,眼底晦涩不明。修同看不明白,两人也就这么久久僵持着。
过了许久,阿殊摇头笑了笑,“没什么,就是觉得你……真好。”
修同呼吸一凛,全身一下子僵硬起来,血液仿佛都凝固了,耳边嗡鸣的听不到一丝声响。
他……好?
从来没人这么说过。
或许,也从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