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移交给了大祭司。大祭司祭拜了先祖英灵以后，得到了祖先们的允许。”
“真正的英雄，应该光芒万丈。”
他顿了顿：“祭典的当天，大祭司愿意为守夜人，为枭平反。”
女帝满意地嗯了一声：“算他识趣。”
不然，老娘一拳干碎那个老东西。
大祭司就可以换人了。
当然了，人们甚至有理由怀疑，如果英灵殿的先祖英魂们不同意……
陛下甚至有可能选择把英灵殿都给拆了。
“荣耀军团那边，有红龙大人负责。”
老尼尔说道：“所有的士兵，都已经了解到了事情的真相，但代价却是动摇了军心。有人无法接受事实，有人追悔莫及，有人开始憎恶自己，还有不少人听到街边有人诋毁他们的司令官，会忍不住大打出手。”这几天，王都内已经发生了好几起聚众斗殴事件。
而且还都是军部的人挑起来的。
“让他们去吧，发泄一下也好。”
女帝平静说道。
老尼尔抬眼瞥了一眼王座上的身影，想起某个人的嘱托，深吸一口气，忍不住问道：“陛下，大祭司拜托我问您一件事。”
女帝：“嗯？”老尼尔咽了一下口水，试探问道：“您要准备晋升八阶，对么？”
女帝没有回应，算是默认了。
老尼尔鼓起这辈子最大的勇气，说道：“按照我们布伦塔尼亚帝国的规矩，如果皇帝准备晋升神之领域，那么必须要留下一个子嗣啊！”
他露出视死如归的神情：“总不能便宜了约阿希姆或者塞勒斯吧？”
皇室血脉总共就那么多。
女帝如果晋升失败，那毫无疑问会死。
就算侥幸没有当场死亡，大概也是活不过几个月的。
这是国家大事，不可能不提前考虑。
“哦，是吗？”
女帝忽然想起了这茬，倒也没有动怒。
老尼尔见她没生气，略微放心了一些：“您也不小了，已经二十一岁了，帝国有许多跟您一样大的贵族女性，都已经离异带俩娃了。”
黑暗里，亮起了一双燃烧的，暗金色的美眸。
“尼尔卿，你有胆子问朕这种问题？这是老师和大祭司让你问的吧？”
女帝冷冷说道：“你们想催朕结婚？你们觉得朕会失败？”
老尼尔惶恐低头，咽了一下口水：“哪里哪里！以您的天赋，当然不可能失败。但总是要做做样子的，对么？至少让人民放心，让帝国支持您的各个党派放心。最起码，您心里有一个合适的人选么？”
女帝陷入了沉默，她前二十年都是目不识丁的少女。
直到近期，才被迫搞了一些颜色。
结婚这种事情，她还真的从来都没有想过呢。
“您虽然没有想过，但您总见过一些优秀的男！”
老尼尔循循善诱。
女帝愣住了。
要说到优秀的男性，放眼她这一生，最耀眼的也就是那个少年了吧。
坚韧，冷静，凶狠，强大，睿智，温柔，善良。
还有那种云淡风轻，自信能够掌控一切的气度。
以及大无畏的，自我牺牲的精神。
还有他悲惨的童年，以及长大后世所罕见的成就。
让人敬佩，又让人心疼。
女帝所能想象的，所有男性的闪光点，那个少年都有。
作为臣子，完美无缺。
而作为一个独立的男性，他的人格魅力都是毋庸置疑的。
女帝最近做梦，总是能梦到那个高悬于天空之上，背对着无尽的烈日，独自一人面对千军万马，然后降下神罚的身影。
每次醒来，都泪流满面。
无论走到哪里，都仿佛能够看到一袭红云黑袍在风里飘摇。
总觉得他好像若即若离，仿佛什么时候就会回来一样。
“一般来说，如果有怀春的少女看到那个背影，这辈子都不会喜欢上别人了吧？”女帝托着雪腮，若有所思的说道。
老尼尔一愣：“您说什么？”
“没什么。”
女帝摆手，厌烦说道：“这件事情不要再提了，就算再优秀的男性，也不如瓦勒里乌斯·李锡尼万分之一。见过太阳的人，不会考虑萤火虫的。”
老尼尔哦了一声，不知在想什么。
“尼尔卿，你上次说的那个召唤英灵的矩阵，朕很感兴趣。”
女帝有意无意说道：“朕在想，能不能用那个矩阵，把他的灵魂召唤出来？在彻底复活之前，先让他变成跟老师一样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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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行驶在深夜的路边上，发出哒哒的声音。
诺伦坐在车厢里，双手各拿一串烤羊肉，愉悦的阿姆阿姆。
“阿嚏！”
李锡尼打了一个喷嚏，呢喃说道：“怎么有种不详的预感呢？”
他手里把玩着一柄左轮啊手枪，塞进了腰间的枪套里。
经过上一次在赫拉古城的连续社死以后，他现在已经学聪明了。
面对女性敌人，不到万不得已，他是不会使用衔尾之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