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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0 章(2 / 3)

纸轻的用意,她回忆着书里的故事,但她猜不出,这本书对纸轻学习唇语会有什么帮助。

不管了,她见多识广,要这本书总有她自己的道理。

很快,夏席舟就从满桌子的书和三三两两的人中间,看到了那个显眼的、明亮的绿色杯子。

她坐在纸轻的座位上,在高高摞起的书山里翻找着,不知怎么的,她的脑海里就出现了纸轻端坐在这里,被书山围住的样子,脑海的画面里甚至没有纸轻的影子,但潜意识的,夏席舟认为,那堆书后面,坐着的一定是纸轻,只有她在那里,这一切的场景才显得合理。

《小王子》非常好找,它几乎是放在夏席舟手边,拿开旁边的几本盖着的书下面就是。

同样的,夏席舟也翻开这本书确认,内容是她所熟悉的。但是书页和纸张,已经被翻得又软又旧,书角有部分翘起的痕迹,都被人很好地捋开压平了。

夏席舟拿着这本书有种奇怪的感觉,她觉得自己好像拿着纸轻的传家宝一般,一件保存得细致完好的古旧小书。

完成这两本书的寻找之后,夏席舟站起来穿过书架缝隙,朝门外走去。

推开门出去的瞬间,她鬼使神差地回头看了一眼,远远地望了一眼那藏于书山脚边的绿色水杯,和那个空荡荡的座位。

她知道,那里本该更拥挤,更有生命力,纸轻就是那个给书桌一角带来生命力的人,她是那个画面里不可或缺的一道风景。

夏席舟决定,她一定要将这道风景补全,让纸轻闪亮亮的眼睛重新落在她的书桌前,落在她的书山上,落在她的文字乐谱上,毫无顾忌的,有余裕的。

纸轻就该这样。

饕餮楼里,刀疤有点不知所措,他斜倚在窗台,双脚来回伸出又收回,换着屈膝受力。

他看着斜前方在桌前和人拼酒的黑莓,心里五味杂陈。

刀疤将手附在心脏上,那里不会愈合的伤口带来的疼痛时断时续,他虽已习惯这毫无规律的刺痛,但他此后的日子是注定与酒无缘了,更不必说这次的目的是要以酒套话了。

而黑莓是熟稔的、自如的、游走在觥筹交错之中,有来有回,面对酒桌上不怀好意的调侃,她甚至可以面不改色的反击回去。

刀疤不敢想,她在初世界有着怎样的经历。

除了她吐露的,还有多少是掩埋的,而吐露的,又有多少是经过修饰的,有多少是虚虚实实的。

刀疤看着眼前的她,觉得她好像很熟悉如何一个人面对来自四面八方的围堵,很熟悉如何一个人从人群的缝隙中钻出来,好似不伤分毫的。

他看着她,就好像小时候他们一家人参加喜宴,时先生喝得烂醉,歪在靠椅上、倒在沙发上,而成女士则举着酒杯,往来于各色亲戚之间,说说笑笑,粉白的妆容遮盖住了她眼圈的青斑,她调笑着,推诿着,一边把他护在身后,一边踢开挡住她的时先生的脚。

他仰望着那一切,望着他身高上方那属于大人的一切,就像如今他望着嬉笑着的黑莓一样,她们俩人的身影就那么毫无征兆地重合在一起。

这重重叠叠的身影,他曾经依赖过,也从未言说过他的抗拒。

他接受她们的照顾,也接受她们的另一面。这是她们俩不可分割的两面。

“刀疤。”黑莓端着酒杯朝着他摇摇晃晃地走来,“我打听到了新的消息。”

她身后的人基本上都已经趴在了桌子上,嘴里咕噜咕噜念叨着听不出语义的句子,那已经不重要了,黑莓已经得到了她想要的消息。

刀疤收回前伸的双脚,将身体直立起来,不自觉的与一身酒气靠过来的黑莓隔开了距离。

黑莓摇晃的身体呆立了一下,好像已经酒醉的她依旧察觉到了刀疤的身体语言。

她轻笑了一下,一个大步继续贴近刀疤,将他逼在窗台边无处闪躲。

“一点酒味儿也闻不了吗?”

“不是……”

“考虑到你因为她受的伤,我已经没让你喝酒了,现在连这一点酒气也不敢靠近了吗?”黑莓冷下脸来,收起所有的表情,连带着向他分享新进展的心情也没有了。

“我站直了是为了好扶住你。”刀疤依旧用的是老方法,不愿意回复的、不知道怎么回复的问话,就干脆忽视掉。这个方法很无耻,但是很有效。

他不愿意对自己挑明的是,这个方法之所以有效,是建立在对方不做深究的前提下的。

他们都知道伤口在哪里,黑莓掀开纱布,刀疤却不去刺它,于是她也就松手了,让纱布自然垂下,也不去包扎,只要这三人还存在着,这个伤口就不会好,这是显而易见的事情。

“你们在酒桌上的谈话,我听了有大半。”刀疤伸出手想扶住她,就像他之前找的借口里说的那样。

黑莓踉跄了一下,好似故意演出漫不经心的样子来躲开刀疤伸过来的手。

她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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