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正常不过的事。但这种喜欢只是暂时的,孟修远终究还是要回到主线上,回到女主的身边。 孟修远看姜宝一直不说话,以为她是不好意思,便主动表达心意。 他重新拿起被姜宝放在仪表台上的长命锁,说:“这个长命锁,我想交付给你。也希望,你可以把你的那只镯子送给我。” 当初交换信物时,李秀兰给出的,是姜大宝的一只银手镯。孟修远来退婚的时候,将镯子还给了她。 宽大的手摊开在自己面前,姜宝看着静静躺在他手心的那把小巧的金色呈古锁。 犹豫片刻,她将手里的图纸折好,放到他的手心,覆盖在那把呈古锁上。 “对不起,孟同志,我不能接受你的好意。” 孟修远怔怔望着姜宝,不可置信。 “为什么?”孟修远的声音发沉,像被一个重物给坠了下去。 姜宝抿了抿唇,道:“就像你说的,现在是新社会,男女婚姻应该由自己决定。所以我想……这婚事既然已经退了,那就退了吧。说不定是缘分使然,我们不是最合适的那一个。你该向前看,我也一样。” * 孟修远失魂落魄地回到县城,王海宽听他说了这件事后,笑得前仰后合,引得公安局的同事频频朝这边张望。 孟修远自觉脸面尽失,用力瞪着他,咬牙切齿道:“你能不能别笑了!” “好好好,不笑你了。”王海宽左手捂着嘴,肩膀一颤一颤的。 他憋不住,觉得这事实在太好笑了。 谁能想到堂堂军区副旅,也会有被姑娘拒绝的那一天,毕竟连他本人大概都没想到。 “现在怎么办?”孟修远撑着额头,表情痛苦。 王海宽笑够了,给他分析道:“你得先看人姜同志是真的不喜欢你,还是想跟你怄气。如果只是恼你前几天擅自退婚的行为,那你哄哄就是了。嘴甜一点,多送点礼物,人殷勤些。” “但要,如果她是真的不喜欢你,那你就没撤。” 孟修远判断不出来,或者说,是不敢轻易给自己下“判决书”。 他沉思半天,脑中忽然闪出一个主意:“你说,如果我把我爷爷找来,能不能让她改口?” “你想通过强权压迫?”王海宽吃惊道:“孟修远同志,是你当初说婚姻自由,非要退婚的,我还劝过你。怎么现在轮到别人不乐意了,就想要强迫对方了?你是党和国家的骨干分子,不能犯这种思想错误啊!” 孟修远表情沉闷,许久,才怏怏说了一句:“我开玩笑的。” 王海宽紧盯着他的脸看了会儿,叹口气道:“你最好是开玩笑的。” 王海宽了解孟修远,他性格强势又特别好胜,如果看上了什么就一定要得到。以前他就干过利用家世或者打赢对方来达到某种目的的事情,不过那时候只是简单的物品,现在可是个大活人。 所幸孟修远只是在考虑,并不是真的在做决定,更何况,他现在还不确定姜宝对他是哪种态度。 如果只是怄气的话,那事情就简单多了。 * 姜宝回到小木村,路过一片废墟的家门口,想起在车上看到的那张图纸,不免可惜。 不过可惜了一秒,就释然了,甚至有些庆幸,还好没给她家修建。 这片宅基地的所有权和房屋的户主名都是郑有墨,如果把他的房子装修得那么好,姜宝心里只会更堵。 姜宝其实有点郁闷,孟修远说是喜欢自己,可他干的事没一件是真正惠利于她的——给姜家送见面礼,礼物多半被姜建安夫妇私扣,就算分到她家,也会被李秀兰送给郑有墨父子;给她家修建房子,她也住不了多久,最后都是郑有墨的。 最关键的是,这些自私刻薄的亲戚从孟修远那里得到的好处,都是利用的她的名头。 凭什么他们好处占尽,自己只能蹭到一点稀碎的渣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