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的脸颊,懒散地抬抬下巴,示意:“你去开门。”
许喃正打算试试手机上的门禁软件,闻言立马拿出手机操作。
听着门禁锁响起清脆的提示音,开锁成功。许喃弯唇,扶着门扭头看李衡。
李衡神思游离,瞧着她一脸欢喜,求表扬的神色,嘴角动了动,没什么感情地说了句:“牛/逼。”
“……”
接着李衡用脚抵了下门,抬了抬下巴,示意她往里走。
许喃感觉自己遭受到了嘲讽,但没有证据。
进了楼道,搭电梯,李衡一直让许喃走在前面。
许喃用那把拴着红绳的钥匙开了门,心情一松,这一瞬突然踏实了,不会再发生昨天那种被关在门外的尴尬状况。
她这次没“求表扬”,进门把琴盒放好,换鞋。
迟迟没听到关门声,她扭头看,发现李衡并没跟进来。
李衡把楼道里不知被谁敞开的配电箱的门别好,然后看许喃:“关好门,我出去一趟,晚上回来。”
连家门都不进,那你上来做什么。许喃腹诽。
关上门,许喃回房间把琴放好,开空调、喝水,一路上起得热汗压下去,才找到自己的钥匙扣把李衡给自己的家门钥匙别上。
她家里是密码锁,不需要钥匙,楚越担心她骑车出门不安全,连自行车都不让她骑。所以许喃花里胡哨的钥匙扣买了好几个,只挂了广播室的钥匙。
她背靠在电脑椅里,仰着头,看着被自己举到半空的钥匙扣,晃得当啷当啷的响。
下一秒,她突然意识到,李衡上楼是陪自己试钥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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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衡自己骑摩托时,无所顾忌地提了速,一通跑下来过足瘾,腰背上那似有若无的异样的感觉才被卷着热气的风吹散。
车速渐渐降下来,李衡在一家烧烤店前停了车,摸出口袋里震了一路的手机。
“衡哥,衡爷,爷爷!这可是给你攒的局,庆祝你重回高二……这台词说得跟你穿越了似的。你真不来啊?”电话那头陈铮鸣上扬的声音混着嘈杂的环境音传来。
李衡停下车,拔了钥匙:“叫魂呢,到门口了。”
常来的一家店,李衡轻车熟路地进去,在最里面那桌看到抻着脖子往门口望的陈铮鸣。
李衡走近,用脚勾过凳子,长腿一跨坐下,听到他单口相声。
“就衡哥中午从网吧离开后,我正玩着游戏呢,直觉有个妹子一直盯着我瞧。我抬头一看,还真是,一点钟方向,那妹妹见被我发现,红着脸过来。我手机都已经拿出来了,结果,那妹妹跟我说——”
陈铮鸣卖关子略停顿,在其他人的注视中,缓缓道来:“‘同学你好,我能要一下李衡的微信吗?’艹!真的服。已经不是第一次了!我就纳了闷,这些女的跟我搭讪都用同一个套路,哪来的默契。”
一桌人为陈铮鸣的自恋爆笑。
陈铮鸣拍几下自己的大腿,愤愤道:“更气的是,她们拿到我的微信后,依然默契地不给我发消息。”
李衡跟着弯了弯唇,附和道:“大概……她们觉得你不识字。”
桌上笑声更猛了:“哈哈哈哈哈还是衡哥嘴毒。”
“哥,你桃花这么旺,结果理都不理,真是暴殄天物。”陈铮鸣离得近,怨念地说着话突然吸着鼻子凑近他嗅了嗅,发现,“你身上什么味,怪香的。”
李衡用夹着烟的那只手挡开他,回:“可能是头顶上青青大草原的味道。”
“……”
“真的有一股甜味。”陈铮鸣好奇心泛滥,又凑近闻了闻,猛地一拍手,说:“是女孩子的味道。”
李衡给自己倒了杯水,被他一拍胳膊,差点洒了,低骂了句“艹”。
陈铮鸣兴奋:“我猜对了?”
李衡冷着脸,接过旁边人递来的纸,胡乱擦了擦身上的水,丢给他一个再多嘴就死定了的眼神,凉飕飕道:“再靠我这么近,抽你了。”
过了会,陈铮鸣别开脸跟其他人说话,李衡扯过自己衣服闻了闻,哪有什么味。
陈铮鸣这丫,诈他呢。
一伙男生饭吃得快,但天聊起来没完没了,上学的聊不想开学,辍学的聊游戏妹妹,时不时蹦几句脏话,烧烤味和烟味混杂在一起。
李衡百无聊赖地听了会,第一次觉得闹腾挺烦人的。他起身去柜台找服务员结账,又要来菜单划了几样吃的,让打包。
回来时,正听到陈铮鸣不知怎的把话题扯到:“衡哥最烦娇气的女的了。是吧,哥。”
李衡看傻逼似的瞥他一眼,语气认真道:“男的更烦。”
“……”
陈铮鸣自动忽略他的答复,自顾道:“我觉得吧,女孩子娇气点才可爱,要都独立自强了,男的还有什么施展空间。所以要我说,女孩子就得宠着护着,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