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的杜卡迪,没动弹。
李衡:“不想坐两轮的?”
许喃嘴角动了动,眯着眼问出口:“你有证吗?”
李衡跨坐在车上,扶着车把突然笑了,又痞又坏,但眼神很干净,下一秒头一歪,认真地问她:“这么乖啊。”
许喃无缘由地脸一热。
李常滨就是派出所所长,李衡要是没成年,他也不能允许他骑车。
她没再说话,伸手去接他手里的另一只头盔。
李衡没给,没耐心地拽着她的手臂把人拉近些,许喃堪堪站稳,脑袋便被按到头盔里。
李衡三两下给她扣好,手一挥,把她眼前的护目片拨下来,挡住了那双灵动倔强的直勾勾盯着他的眼睛,冷声催促:“快点。”
许喃今天穿条半身裙,还算方便,但突然高了几公分的视角让她有些不适应,紧紧拽着李衡的衣服没敢松手。
机车呼啸蹿出去,许喃惯性往前俯身,发被吹乱,有一缕唐突地蹭到李衡的颈间,像意外闯进他生活的她一样。
许喃注意到,伸手把发丝勾走,指腹却不小心戳到他的皮肤。
李衡带着头盔回头瞥了眼,后知后觉后座的人浑身僵硬,扯着他衣摆的指节用力蜷着,关节泛白。
少年微沉的声音混在风中飘来:“怕就抱紧我,摔不了你。”
许喃心思一紧,心蹦得更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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摩托驶进一处高档小区,停在老师家门外。
下车后,许喃环顾四周,确认没有不想见的人才放松些。她背好琴盒,对李衡说:“谢谢你送我过来,我进去排练了。”
李衡沉着眉,不动声色地朝许喃方才看的方向瞥一眼,半晌淡声道:“练多久?”
不知是吓得,还是天热,许喃额头上冒了层细密的汗珠,小脸惨白,心不在焉地想事情,李衡问完半天才反应,答:“两、两个半小时。”
李衡没吭声。
许喃已经说:“那我进去了。”
李衡没看出什么异常,坐直些,脸上恢复吊儿郎当的玩味儿,撇嘴:“进去呗,说两遍了,舍不得我啊。”
许喃耳根一红,说了句“你骑车注意安全”,这次真走了。
他刚上手提过,琴盒不轻,许喃背着,后背依然挺直,扎高的马尾下,露一截脖颈,被阳光一照,白得刺眼。
许喃走到门口时,听到身后机动车轰鸣声,她扭头,见送自己来的人和车已经蹿出来老远,消失在视野里。
她今天到得早,乐团的其他成员还没来,陪老师烘焙了几样饼干。等大家到齐,排练才正式开始。
回到自己熟悉的环境,许喃放松很多。
两个半小时的排练很快结束,许喃乖巧安静,很出色,被老师单独留下,塞了一盒曲奇饼干,才背着琴盒出来。
其他同伴早就离开,门口空荡,日头落了些,许喃早晨下车的地方移过来一块树影,李衡和车没在那,不知怎的,心并没有感到轻松。
许喃走去小区外面打车,没走几步,身后黏上一个鬼祟的身影。
她加快步子往外走,那人走得更快,很快追上:“许喃!你练琴结束了!我请你吃冰淇淋吧!”
是住在这个小区的贺舟齐,也是附中同级的同学,但成绩吊车尾,不学无术,是楚越见到会翻白眼的坏孩子。
许喃被拽住胳膊,不得不停步。他看着男生讨嫌的笑,用琴盒把他往外推了推。
男生吊儿郎当,身上有股很重的难闻的烟味,被推了也不急,很受用地把这当成了欲迎还拒,朝许喃逼近。
许喃后退,声音紧绷:“不吃,我家人马上就到了。”
“你妈不是出差了吗,没人来接你。正好,我带你去吃冰然后去玩,你想唱K吗或者去电玩城。”
许喃往常会跟朋友一起离开,但今天朋友请假,她后悔刚刚多在老师家留了一会,没跟其他人一起走。
见贺舟齐要摘自己肩上的琴盒,皱着眉制止:“你别碰我的琴。”
“好好好,不碰,那你答应跟我去吃冰淇淋了?”贺舟齐锲而不舍地贴上来,下一秒,摩托喇叭声尖锐地滴滴两声。
“催什么催!”贺舟齐愤怒地偏头,见到一张陌生的脸,不是自己的同伴,抬声质问:“你谁啊!”
“你管老子是谁。”低沉的男声掷地有声,耳熟动听。
许喃眼前一亮,偏头望过去。李衡痞里痞气地单脚踩地,头颈笔直,周身散着极强的压迫感,痞帅又恣意。
李衡去配了钥匙,到网吧找朋友打了会游戏,掐着时间回来。烟抽了两根,也没见许喃出来。骑车在附近兜了圈,再回来就碰见这一幕。
“还不过来。”他眼神嚣张,浑得不行,冷漠地横了贺舟齐一眼,语气漫不经心地示意许喃。
许喃把琴盒夺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