玛丽也消失了吗……抱歉,我只是有一些伤感,一会就好了。”
旧维吉玛的村长揉了揉自己的眼睛,他的眼圈已经红了,“你想知道些什么呢?我都愿意告诉你,大师。我只有一个要求,请您一定要调查出真相,近期我们村的小孩失踪变多了……连大人也是。从前一个月都会消失一个小孩和一个大人,我们都默许了这样的灾难。”
“那你们为什么不找护卫军帮忙呢?他们最近的驻扎地离旧维吉玛并没有多少距离。”
这是对于鲍尔温而已觉得很奇怪的点,在他的印象中,护卫军很乐意帮助居民,应该也不存在歧视现象。
“从前我们找了,护卫军也很热心地帮助我们寻找失踪的村民,只不过总是无用而归,他们表示在失踪的森林里甚至没有见到骸骨,只有去的路上偶尔能见到倒霉蛋,我们也就接受了这个事实。”
“而近期失踪人数突增,我们也同样去寻求帮助,可这一次,护卫军队长面带难色,最终还是拒绝提供帮助。他们还是像从前那样热心,对待村民那样真诚,只不过,就是不愿意去插手失踪案的事情。”
护卫兵的态度依然很亲和,应该就是像村长描述一样,有什么难言之隐,想要插手却不能插手。希望不是自己猜想那样。他并不想陷入某种麻烦之中。
“村长,你再回忆一下,曾经帮助你们的护卫军每次调查过程中,有没有伤亡?”
村长摸着下巴的胡子想了一会,才说道:“并没有,他们每一次回来除了有些疲惫,也没有受伤,或许遇到了路上的野狼,说起来最近路上经常有食尸鬼出没”
“那换个问题吧,你知道维尔斯吗?他好像和玛丽有……”鲍尔温没有选择说得太直白。
村长抬头打量了一下面前的年轻人,叹了一口气说道:“我知道你想说什么,是的,我知道维尔斯。当年玛丽的事我去主持过公道,我也清楚大概的事情经过。”
“你是个热心肠的好人,就像维尔斯一样。他也那样英俊。维尔斯并不住在旧维吉玛,他住在郊区,就是那座森林附近的村子。”
说到这村长顿了顿,长呼了一口气。他已经很年迈了,说话的声音有一些混浊。
“他们本来是相爱的一对,维尔斯很热情地追求玛丽,经常跨越那么远的距离来到旧维吉玛,有时候只是为了向她献上清晨摘下的花儿。噢,有一次我记得特别清楚,维尔斯手里拿着一条白色的裙子,那颜色漂亮极了。”
“自那以后,玛丽与他约会也经常身穿那身白裙,我敢发誓,她绝对是我见过的最漂亮的女孩!全村人都认为他们会成为幸福的一对儿。其实玛丽内心也很喜欢他,不过显得更矜持,她在等维尔斯的求婚。”
不过玛丽最终嫁给了科尔,一个屠夫,成为了科尔夫人。那科尔是如何插入到这段关系的?
强行插入?
“村长你说你曾经帮玛丽的事主持公道?这又是怎么一回事?”
村长听闻后,脸突然涨红,然后又像想到什么一样,泄气了下来。
他有些唏嘘地说道:“我想你也猜到了,玛丽二人的关系是没有第三人插入的缝隙的。不过,这样的美好终究被破坏了,混蛋科尔喝醉了酒!然后……而玛丽当时想要自杀,她不敢去面对维尔斯,其实她若是勇敢点,深爱她的维尔斯会选择接受,这毕竟不是玛丽的错。”
“之后,被劝下玛丽就将自己锁在家中。维尔斯几乎每天都要来敲响她的门。可怜的玛丽,厄运始终不愿意放过她,多么单纯可爱的少女啊!她怀孕了!还被他父亲发现了,他父亲是个古板的人,他不能容忍这样的事,当即抄起椅子想打死玛丽。”
“那是你做了中间人,平息了玛丽父亲的怒火?”
村长苦笑了一下,眼中居然溢出一滴浊泪,说道:“不,我做了恶人。我为了保全自己的威信,做出了我觉得合理的决定,但却彻底伤透了维尔斯的心,他以为是玛丽抛弃了他,郁郁寡欢。没过多久,他就病逝了。玛丽什么也不知道,她再也没有离开这个村子。”
鲍尔温不动声色地观察着村长的表情,真情流露,不是假话。
那维尔斯给玛丽那封信是谁写的?
他不相信玛丽认不出维尔斯的字迹,但那不可能是维尔斯写的。字迹很新,绝对不是几年前留下的。
“那双胞胎兄妹是——”
村长再次苦笑,点了点头,回答道:“就是那次意外的产物。”
那么他猜得没错。双胞胎绝对是她带去森林的。
解开疑惑,鲍尔温冲村长点了点头,准备离开。即将踏出那一步时,他再一次听到了村长的声音:“科尔是个好人!他虽然混蛋,但他的确是个好人!他一直活在愧疚之中,想弥补自己的错误,他将玛丽和自己孩子视为自己全部……他也是一个倒霉蛋!”
鲍尔温关上了门。
门外,风景宜人。小孩们在街上嬉戏打闹,追在鸡的屁股后面,摔倒了站起来继续追。妇人们正在屋子前面捣鼓着洗衣服,不时与邻居笑着聊上几句。男人们正在拿着锄头松土,不时停下歇息几口,脸上还是带着笑容。
失踪案好像并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