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微微仰头,看向风昊棱角分明的脸,面色黯然,这就是男人…
他身上的味道,有些血的腥味,但…很让人醉。
把姜梓童送回房中,风昊再度叹气,返回甲板,临河眺望。
风昊自认不算什么正人君子,但要他趁着对方喝醉做些什么,他是不愿意的。
色归色,得有逼格,风流归风流,下流是下流。
爷爷当年教他的,只有及时行乐,肆意而为,却没有醉酒迷x一说。
付四海迈着八字步,踱到了风昊面前,顺手给自己也倒了一杯。
“师父,既然不想弄死她,吓也吓唬过了,要不要,徒儿将她送去个没人知道的地儿?”
风昊微微一愣,抬眼看向付四海,笑道:“她不属于我,我与她现在不过是平等的两个人罢了。”
说罢,风昊饮尽杯中酒,“待她醒了,你问她。”
付四海点点头,“是师父的行事风格。”
付四海见风昊似乎有心事,便直接问道:“师父,有心事?”
风昊轻轻摇头,“没什么,只是在想,冰怀刃如今是生是死,生,人在何处,死…”
风昊手中杯“砰”的一声碎裂成渣,“西方教,嘿,东伯侯…嘿。”
付四海叹了口气,无奈说道:“师父,西方教虽然是近些年来在神州兴起的,但其根源,却是颇有规模。”
风昊冷笑一声,“如来么,神榜顺位二十三,对吧?”
见付四海点头,风昊轻笑一声,“里外里,从陈塘关开始,我与他们可能便是不死不休了,没多大差别。”
如今付四海并不知道什么虫族之事,所以风昊挑了个陈塘关,将事儿续上。
本来也是,燃灯赠塔,想要将李靖拉拢,如今塔都到了风昊手中,李靖更是身死魂灭,事儿…本就没什么回旋余地了。
付四海犹豫片刻,轻声说道:“师父,说真的,您…还收徒弟不?”
风昊微微一愣,偏头看去,“你这师父师父的,喊了快一年了。”
付四海尴尬笑笑,将怀中笔记拿出,“师父,我知道您是个什么性格。您将每次炼器心得,想法,灵材配比记录于此。”
付四海叹口气,“权当徒儿面皮厚,鬼皇道中再无旁人精通炼器,你这些个心得,除了给徒儿我看,不做他想。”
说罢,付四海眼中满是感激,“师父,徒儿虽然从了商,唯利是图,但多少还是读过些书,所谓士为知己者死。”
“如今师父的鬼皇道,人丁不兴,却树敌颇多,颇有师父风格,徒儿琢磨着…想尽自己一份力,帮师父…”
风昊摆摆手,打断了付四海的话,“你我相识,也全都是缘分。”
“既然如此,我也就直说了。”
“我帮你,是看在你对炼器的执着和喜爱,无关你修为,身份。”
说罢,风昊笑了笑,“机缘巧合之下,我会的多些,杂些,但你一直师父师父的喊我,还帮了我许多,我都记在心中。”
“一直以来也没什么能回报你的,便只有将每次炼器时的环境,想法记录下来,权当礼尚往来。”
风昊呵呵笑了,“毕竟不是什么人,都敢帮我与天刀宗对抗的。”
见付四海还想说话,风昊摇摇头,“你听我说完。”
“我这人,做事不太爱顾忌许多,交人也不太爱看别的,不过就是个看个对我的态度罢了。”
“人敬我一尺,我还人一丈。”
“如今我树敌颇多,你也知道,但我的敌,远比你想象的要多,要强。”
风昊给自己和付四海斟满酒,笑道:“你若是脱离精雕坊,入了我鬼皇道…对你,对我,都没什么好处。”
“我今年二十一,算上其他经历,满打满算,不过五十。倒是你,怕是有一百多了?”
风昊哈哈大笑,“虽说修者不看年龄,但你是我的前辈,这事板上钉钉。你师父师父的叫我,让我有些别扭。”
见付四海面带失落,风昊将酒杯推他面前,“我这人,对美妞儿没太多抵抗力。对朋友,也是。”
“不论你叫我什么,我风昊,都当你是朋友。”
付四海愣了一瞬,端起酒杯,与风昊碰了下,随即一饮而尽。
风昊指了指身后大船,“你身为精雕坊二当家,声名在外,天下皆知,还有贾当家,和钱当家两个好兄弟。”
“你想没想过,你若是脱离精雕坊,来到我鬼皇道。虽说你觉得关系撇清了,可以做些在精雕坊做不了的事。”
“但你想过没,旁人会怎么看?怎么想?”
见付四海愣了一瞬,风昊继续说道:“你付四海的名字,因精雕坊而天下皆知,你这辈子,是与精雕坊分不开的。”
“我与西方教为敌,你脱离了精雕坊,入了我鬼皇道的门,西方教就会将你和精雕坊看成毫无关系?”
“老付,你自己想想,可能么?”
付四海吞了团口水,抹了下额头上的汗,连连点头,“倒是徒儿想少了。”
风昊连连摇头,“我很感激你,有心与我并肩作战。只是…”
说罢,风昊干脆笑了笑,“朋友之间,有些事要